第十六章 脱胎换骨

    成功了！
    一种名为喜悦的情绪在陈明心中激荡。
    尽管身体依旧虚弱，精神上也有一些萎靡，但是都难以抑制他的激动与狂喜。
    原本在灰暗道路上不断前进的他，终于发现前方有了光明。虽然目前来看，这道光还十分微弱，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既然有了目标，有了方向，那么剩下的就只需要向前狂奔就是了！
    在意识空间里的艾丽莎和毛利兰自然也感受到了最终的结果。
    毛利兰悄悄松了口气，紧握的拳头也放开了。
    按照她的计算，这次药浴应该是十拿九稳的，除了会遭罪以外，基本不会出问题。
    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虽然是武神，却不是一个毫无人性的机器，当然也会担心中途会发生什么意外。
    艾丽莎的心情则没有那么内敛，她高兴地跳了起来：“太好了！主人，你成功了！”
    收服能量蛇后，陈明的意识也渐渐脱离了原本的状态，可以听见艾丽莎她们的声音了。他咧嘴笑道：“是啊，我成功了！”
    毛利兰平静地说道：“赶紧去洗个澡吧。我和艾丽莎不会偷看的。”
    艾丽莎：“嘻嘻……”
    陈明这才注意到，刚刚自己发力的时候，太过激动，不是躺在浴缸里，而是站了起来，不着寸缕。
    不过陈明的身上布满了黑红色的血痂，稍微一用力，血痂就会脱落，露出包裹下嫩白无暇的新生皮肤。
    陈明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除了身体，脸上也没能幸免，也被血痂包裹，随着他的动作，有些血痂碎裂脱落，整个人仿佛是刚从地狱出逃的厉鬼。
    陈明自然也不待见自己这副尊容，而且他现在才意识到自己鼻子这里还有浓郁的恶臭在萦绕。
    他把浴缸里污浊的水放掉，又站在花洒下将自己身上的血污揉搓下来。说来也奇怪，这样的血痂下竟然没有发现一道出血的伤口，仿佛这些血痂是凭空生成的一般。
    洗干净身体的陈明发现自己原本就算得上白净的肌肤变得像婴儿一般柔软白皙，身上的毛孔都收缩到几乎看不见了，透过皮肤隐隐还能看见青色的血管。
    脸上原本有一些粗大的毛孔和一些痘痘粉刺，如今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整张脸变得更加细腻光滑。
    如果说原本陈明的相貌只能算的上清秀，那现在可以说是俊朗了。虽然五官什么都没有改变，但熟悉的人恐怕也一眼断定他就是陈明。
    这就是传说中洗精伐髓的感觉吧。
    陈明看着镜子中像是变了一个人的自己。
    如今的体验是他前二十年从来没有过的，视力比以前更好了，听力也提高不少，五感都更加敏锐了。而身体也感觉十分轻松，就好像是卸下了原本在身上的诸多负重。
    陈明握成拳头状，二头微微隆起，虽然外形没有变的更加结实魁梧，甚至因为排去了多余脂肪，体型瘦削了些。
    但是，感受着拳头上汇聚的力量，明显比之前强了不少。
    不过，还没等陈明继续测试自己身体的变化，消耗精力、体力所带来的困意猛地向他席卷而来。
    在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下，他其实早已不堪重负。
    来不及给艾丽莎还有毛利兰打声招呼，他就已经跌跌撞撞地摔进卧室，就在他要爬上去的那一刻，他没坚持住，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他一只手抓着床单，而身体却在卧室的地板上睡着了。
    就在他沉沉睡去的一刹那，他的眼睛突然睁开，翻身爬了上去，躺好，还盖好了被子，将被子的两个角掖好。
    等做完这一切，他的肌肉才完全放松。因为过于劳累，房间里还回响起了他抑扬顿挫的齁声。
    这一睡，就是两天过去了。
    ……
    陈明是被肚子的饥饿唤醒的。
    本来就消耗了大量的能量，又沉睡了两天。睡着还好，可是刚醒来的那一刻，这种饥饿的感觉太过强烈。
    陈明坐起，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意识才稍微清醒一些。
    窗外的阳光不是很亮，但是还是给人以温暖。在各式交通工具的鸣笛声里，隐约能听到几声鸟儿的鸣啼。
    陈明对鸟儿没有研究，但他觉得应该是麻雀。
    这是他有记忆以来睡的最好的一次了，不止是睡的时间久，更重要的是他的内心明白：自己的人生，从今天起，不，应该说从遇到艾丽莎她们开始，将会变得不同。
    联盟抽卡系统、战姬、超S级女佣、女武神、药浴……这一切都太过玄幻，仿佛就是不入流的小说家做的白日梦一样。
    陈明到现在还有些觉得不真实，在听到艾丽莎的声音之后，一切的一切便坍塌成了最好最真实的模样。
    “主人，你终于醒了，你已经睡了两天了。”
    “早安啊，艾丽莎！”
    毛利兰在意识空间里发出了一声鼻音，像是提醒他别忘了还有一个人。
    陈明笑了笑：“你也早安啊，毛利兰，师傅……”
    毛利兰嘴角微微勾起，只是陈明不在意识空间里，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