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审问

    “你别吃我，我求求你了妖怪老爷，求您发发善心，我家里还上有老下有小啊。”
    禾若：“说吧，你是干什么的？”
    那男人道：“我……就是想发笔小财，组团来这儿借点儿东西。”
    不老实，管偷鸡摸狗叫借，你也不怕墓主人突然醒了，掐着你脖子让你还？还得连本带息？
    禾若：“你上有老下有小？盗墓你不怕遭报应啊？”
    这好像不是她一个“恶妖”该关心的问题。
    “咳！……”禾若清了清嗓子，重新说。
    “你们一共几个人来的？”
    被吓怂了的男人赶紧说：“36个。”
    “不少啊，够我吃一顿了。”
    禾若没吃过人肉，但是她看过恐怖片，按照丧尸吃人的套路，先给自己立个人设肯定没错。
    果然，对方上下牙开始打架。
    “大……大爷，您就饶了我吧……”
    禾若：“你？叫什么名字？”
    “家住哪里？”
    “那个缺口，是你们36个破坏狂炸出来的？”
    牙齿打哆嗦的人说：“妖怪……老爷，我是隔壁柴胡镇的良民，我叫老石”。这说话声音已经带上哭腔了。
    “老实？一看就不老实！”摆明了虚假包装。
    换成在另一个世界，禾若肯定要找315投诉他的！
    老石道：“不不不，大老爷，我是石头的石，不是实在的实。”
    禾若说：“哦哦！这样啊，那我就可以接受了，你！继续交代吧。”
    老石现在特别触禾若，他每说一句话，就要胆战心惊地用一只独眼偷瞟一下禾若。
    “回妖怪老爷的话……上面那个洞是我们炸出来的。我都承认了，可是我也罪不至死啊，求求您快放了我吧。”
    放了你？那可不行。
    禾若说：“你同伙儿们呢，为什么就你一个人在这儿。”
    老石说：“都走散了，走着走着就找不到他们了。”
    禾若问：“你们进来多久了。”
    老石说：“三天前就进来了。”
    禾若说：“不是吧？三天前这里还没塌方呢。”
    “什么塌方？”
    老石的惊讶，看上去不像是假的。
    说明他真的不知道，头顶上面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
    “三天前？那你们来的时候，这剁椒镇，还有居民吗？”
    老石说：“当然有啊，这地方超级繁华。都是附近镇上来此地批发上等剁椒的，号称有600多万人口呢，怎么可能没人啊？！”
    禾若：“那你们用炸药炸出来那么大一个缺口，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老石说：“繁华的是镇上，这破地方根本就没人来。要住不能住，栽树栽不成，庄稼也不长。就是一块被废弃的不毛之地。”
    不长庄稼？禾若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土壤里汞含量超标。
    禾若说：“好吧，我就法外开恩，暂且不吃你。”
    “谢谢大爷，谢谢大爷！”
    老石激动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尽说拜年话。
    禾若转身就走。
    “哎？大爷，您不说放了我的吗？”
    禾若头都不回。
    “我只是说不吃你，你就老实在这儿呆着吧。再过个三四天，你就能动了。”
    禾若一双37的小脚走的轻快，一会儿就消失在了漆黑的甬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