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谁在敲门

    南譞借着香薰缭绕，看着卧室中的妻子。
    “禾若，让我好好抱抱。”
    禾若娇羞地将南譞推开，“相公你还没有洗漱。”
    突然，院子中的怂怂宝宝又开始犬吠。
    禾若南譞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这声音一点规则都没有，就像是在乱敲。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南譞出来开门，后面跟着禾若。
    禾若手上拿着一盏油灯。
    大门打开，南譞一看，没人。
    宝宝冲出来，围着地上转圈圈。
    禾若看到地上有一团黑色的东西，借着手上油灯一照，是三只蝙蝠。
    已经死透了。
    南譞把这三只扔的远远的，关门。
    禾若托着油灯回房间，又听到了院子里有声音：“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这声音分不清男女，像是在水井附近。
    换做是别人，乔迁新居遇上了这种事儿，肯定觉得是闹鬼了。
    南譞却看都懒得看，“娘子，回房睡觉。”
    禾若说：“相公，可是……”
    那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出现了一个和刚才不同的声音，它说：“不还，你们死有余辜……”
    “不还，你们死有余辜……”
    两个声音像是在隔空吵架一样。
    紧接着，又走动声，禾若看到一个黑色影子跳到了院墙之外。
    “相公，刚才那是什么啊？”
    南譞一招手，一只小青蛙跳上南譞手心。
    “刚才是它在说话。”
    南譞在禾若疑惑的眼神中，对小青蛙说：“重复一下，装神弄鬼的人都说了些什么？”
    小青蛙开口，模仿了个老头子的声音道：“猪血刷一刷、鸡血刷一刷、牛羊血刷一刷、再来一层朱红漆刷一刷……”
    禾若问：“这是？白天的木匠，说话的声音？”
    南譞道：“正是，他在刷漆之前往大门上刷了很多动物血，我们闻不到，但是吸血蝙蝠能闻得到，入夜就来敲门，直接撞死在大门上。”
    故意吓唬人啊？
    禾若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刚才说还我命来的也是木匠？”
    南譞说：“肯定跟他们脱不了关系，表面上他们按照移民政策，欢迎我们落户，但是他们还记着我之前杀了丁级妖怪的仇。”
    所以，刚才小青蛙一说话，就把装神弄鬼的给吓跑了。
    禾若用指腹按了一下小青蛙的脑袋瓜。
    “呱呱，你真有用，立大功了。”
    小青蛙十分享受主人的夸奖，把眼睛眯起来，头往外伸。
    南譞说：“可以了，出去玩吧。”
    他把小青蛙和宝宝怂怂都关在门外，迫不及待地吹熄了油灯。
    卧室里，禾若的声音细不可闻：“相公，万一我们有孩子了，也被妖怪抢走当粮食怎么办。”
    南譞说：“谁敢。”
    ……
    第二天，南譞拿着大刷子，把门上又刷了一遍漆。
    禾若托着下巴，在专注地看。眼神中还有粉红色泡泡。
    “不愧是我相公，给门刷漆都这么帅。”
    南譞刷的是掺杂了草药的漆。
    可以让防蚊虫、老鼠、蟑螂、蚂蚁、蝙蝠，全都退避三舍。
    刷好后，南譞问禾若：“娘子，今天想去哪里逛逛？”
    禾若说：“相公，我们……可以把赀柔姐接过来一同住吗？我有些担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