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水猴子

    这个世界里，一城就是一国，看来锦鲤城确实算的上是幅员辽阔。
    “南譞，你今天很累吧。”
    劳苦功高的南譞点点头，“不累，精神不好，昨晚一夜没睡。”
    说完还用一个可怜兮兮的眼神看了一下禾若。
    “这是在怪我喽？”
    禾若笑嘻嘻道，“那你去补觉吧，睡眠不足人会变笨的。”
    “一起。”
    “不不不～各睡各的。”
    “而且我还不困，我想去甲板上看鲨鱼。”
    南譞沉默了一会儿说：“鲨鱼咬人。”
    “不会吧？”
    “鲨鱼不怕你为什么怕毛毛虫。”
    潜台词是这个女人脑回路真奇怪。
    “呃～这是个好问题，因为我也解释不了。”
    可能就是，有好奇心的人都不怕死。
    两个人一起到甲板上，看着碧海蓝天，禾若看到水里面有巨大的影子在跟着船游动。
    海豚？大鲨鱼？
    “哇咔咔，那些是什么？”
    南譞一撇嘴，“海猴子。”
    “啊？真的有这种生物吗？”
    南譞吹了声口哨，没过多久，就有人拿上来一个大篮子。
    南譞接过来对那个人摆摆手，然后甲板上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禾若闻了闻，是上好的烟熏火腿。满满一篮子。
    南譞把装有火腿的篮子递给禾若，“自己扔扔看。”
    “好的啊。”
    禾若拿了一根，比她手臂还粗的火腿，对着水下抛去。
    火腿还没有触及水面，就有一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飞扑上来，抱住火腿就跑。
    其他水影开始疯狂追赶它。
    禾若没有看太清楚，就看到它通身黑不溜秋的，有六七岁小孩那么大。
    禾若又扔了一个，又很快被传说中的水猴子抢走。
    这次两只为了烟熏火腿还打了起来，不断发出吱吱的掐斗声。
    禾若越来越好奇了，“都出来吧。”
    她托着底，把一篮子火腿一次倒了下去。
    这次看清楚了。
    争抢馒头的水猴子把上半身露在水面上。
    它们有着贵宾犬一样的脸，尖鼻子，毛发稀少，耳朵有点儿像是蝙蝠，眼睛很大，没有眼睑，爪子看上去非常锋利。
    前爪比后爪略长。
    禾若直觉这东西很危险，同类相残，为了个火腿就能下死手。
    连抓带挠后，已经有水猴子的尸体飘浮在水面上。
    禾若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喂了。
    罪过罪过。
    “南譞，不看了，我们回去吧。”
    这时候，南譞注意到水里有一只水猴子，正在虎视眈眈地盯着禾若手里的篮子。
    上面残存有烟熏火腿的味道，这东西嗅觉极灵。
    南譞说：“退后。”
    反应迟钝的禾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见一只黑影踏着尸体，登着船身，飞了上来。
    南譞一把抱住禾若的腰，带她躲开水猴子攻击。
    利爪袭来。
    南譞用手臂挡住，然后，黑色的袖子就被利爪割破露出了带血的手臂。
    禾若惊呼一声，抽出了南譞腰间的剑。
    对着那水猴子一招玉女穿梭。
    水猴子被砍下一只前爪。
    紧接着又是一招横扫落叶，水猴子被拦腰劈成两截掉在甲板上。
    禾若灵活地转了一个手腕花，把剑还入南譞的剑鞘。一点都没有划到他腰间的衣服。
    南譞看着禾若，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