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小丑

    当疯狂与杀戮碰撞，当数量与力量相对比，所带来的震慑远远超过他们心中所想象。
    小丑们眼中的疯狂逐渐褪去，转而是惊恐，以及对生命的渴望。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杀人，杀人了...”
    一时之间，小丑手中的武器掉落在地，金属与地面碰撞，发出雨点般的哒哒声。
    恐慌与惊恐取代他们心中的疯狂，当他们看向周围空无一人的艾萨克时，身体不自觉后退，生怕这尊魔神将他们拖入地狱中。
    艾萨克缓缓走入警局，所过之处无一人不自觉让路，“把所有人抓到拘留室。”
    原本达到千人的人潮只剩下不到两百人，但即便如此，警局内也无法拘留如此多的人。
    只能让每个牢房超负荷关押，每个牢房内几乎都是人挤人。
    但今天的他们却格外的安静，丝毫没有往日的嚣张。
    要知道，以往拘留罪犯时，哪怕是有一点不舒服的地方，这些人都恨不得把警局告上法庭。
    这一幕更是让艾森局长心中默默思索，以往的行事风格是否太过温和了，以至于这些人蹬鼻子上脸。
    “艾森局长，我想你知道警局接下来要怎么管理了。”
    艾森局长右手捏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温和与铁血两种风格的对比在今天有了显着的对比。
    在他们想要劝解这群疯子放下手中武器时，他们毫不领情。
    但在艾萨克与利爪毫不留情的杀戮下，他们开始害怕，对警局做出的任何安排都不敢违背，乖巧的像是邻居家的小猫.
    “我们去看看弗莱克，他在做什么。”
    “你先去包扎，身上的伤口不能感染了。”
    艾萨克微微点头，随后拿起一旁的纱布，在身上伤口较深的地方缠了几圈止血，比较浅的伤口就让它自己愈合。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伤口已经有了自我愈合的经验，不用他多管。
    包扎好伤口，艾萨克仿佛穿了一件白色新衣，新衣上还有朵朵梅花，乍一看上去竟然还有些帅气。
    审讯室，弗莱克坐在地上，外面的惨叫声犹如悦耳的乐章，最美妙的音符，刺激着他那疯狂的内心。
    听到脚步声，弗莱克从地上站起，发出咳咳两声，清了清嗓子，带着滑稽的声音道：“演出谢幕，感谢您的观看与参与。”
    艾萨克一言不发，走到小丑身前，一脚揣在最为薄弱的小腹处，将其踹飞摔在墙上。
    “哈哈，哈哈哈哈，艾萨克，正义的警探，屠杀市民的警探，哈哈哈哈。”
    弗莱克从墙上摔下，发出疯狂的笑声，“正义，正义，哈哈哈哈...”
    他趴在地上不断狂笑着，仿佛正义是一件多么搞笑且滑稽的事情。
    艾萨克蹲下来看着弗莱克，将他嘴角的鲜血涂在他的脸上，将其因为狂笑向外拉扯的嘴角扯会，但只要他一松手，弗莱克的嘴角就会复原，似乎微笑已经为了一种本能。
    艾萨克将插在腰间的匕首拿在手上，匕首轻轻在弗莱克的嘴角滑动。
    他心中不由自主涌出一股戾气，仿佛眼前的弗莱克不是小丑，或者说，不完美，还缺了一些东西。
    他要将眼前这个人雕刻的更完美，更符合他心中的形象，至于弗莱克的性命，这重要吗？
    锋利的匕首还带着外面民众身体内新鲜的血液，艾萨克将匕首塞到弗莱克嘴中，“弗莱克，就让这些人的血，让你变得更完美。”
    匕首向嘴角外侧滑动，弗莱克嘴角的鲜血喷涌而出，弗莱克依然疯狂笑着，丝毫不顾喷涌的鲜血。
    艾萨克捏住弗莱克因为狂笑而不断晃动的下巴，将他的头固定住。
    最完美的艺术品，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偏差。
    十分钟后，艾萨克身上的白色纱布被弗莱克的鲜血完全染红，弗莱克身体无力地躺在地上，身体时不时抽动一下发出笑声，嘴角的鲜血也因此止不住流出。
    艾萨克一言不发走出审讯室，将弗莱克独自一人留在审讯室，如果他连这点小伤都熬不过去，也不配叫小丑。
    “艾萨克，你...没事吧？”尼格玛遇到全身又被鲜血染红的艾萨克，有些担忧的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
    “我...害怕你会被弗莱克影响，这几天你变化有些太大了。”尼格玛迟疑着，委婉地说道。
    “放心，我没事。”
    艾萨克轻轻拍了一下尼格玛的肩膀，“小丑已经被解决，我们接下来会轻松很多，你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
    言语间皆是认为尼格玛这几天太累了，所以有些焦虑，产生了错觉。
    “好吧...”
    见艾萨克不愿多说，他也不好多问，只能自己以后默默观察，在必要的时候...
    尼格玛心中暗下决心，如果艾萨克的精神真出现问题，他一定会把艾萨克送到阿卡姆治疗，绝不犹豫！
    等等，好像阿卡姆被艾萨克拆了...
    尼格玛思绪发散，心中不由得有些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