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轰然崩塌的巨剑

    艾萨克在众人的目光下拿出手机，缓缓按下接听键。
    “你好，小丑先生，不，是亚瑟·弗莱克先生。”
    “请问您的母亲还好吗？”
    艾萨克淡然道，他肯定画面中的小丑就是亚瑟·弗莱克，一个徘徊在理智与混乱的疯子。
    小丑愣了一下，随后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飞快说道：“我的母亲？你是说潘妮吗？她很好，正在安享午餐，味道很不错。”
    小丑说着还抽了抽鼻子，似乎在空气中能够闻到午餐的香味。
    “有什么事吗？亚瑟先生？”
    “单纯的，简单的，想邀请您欣赏一场话剧，总导演：小丑；总策划：小丑；幕后工作：小丑们。”
    艾萨卡嘴角露出一丝略显病态的微笑，“那么请问弗莱克先生，这场话剧，有什么能让我效劳的吗？”
    “比如，决定剧情的走向。”
    小丑用力摇头，嘴角用力向两侧拉扯，鲜红的油彩几乎被拉扯到耳根处，“不不不，克利福德先生，能决定他们命运的只有他们自己。”
    “哥谭是所有人的哥谭，但命运是他们自己的命运。”
    随后，画面转向市长，市长手中拿着一个红色的按钮，而在市长腰间，被一根粗绳捆绑，绳子的另一端被握在另一侧托盘上的记者手中。
    同样，在剑柄下方，流浪汉的中间有一个巨大的控制台，控制台上有三十几个按钮，需要所有流浪汉按动按钮，才可以引发爆炸。
    “哇吼吼吼，现在，游戏...开始！”
    随着开始，画面不断在市长，记者，流浪汉三处切换，“三处，只要任意一处死亡，其余两处的人就可以活下来！”
    艾萨克心中一慌，果然，小丑话音一落，雕像的巨剑剑柄处突然发生爆炸，连接处断裂，巨剑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缓缓落下。
    巨剑下方的流浪汉目光呆滞，眼里没有一丝光亮，彻底丧失了生的希望。
    天平上的市长带着劫后余生的欣悦，暗自庆幸自己的反应力没有随着年龄增长而下降。
    能够在小丑说完规则后不到一秒便按动手中按钮，引爆剑柄处的炸弹。
    在被劫持到这里后，他便暗暗观察这群疯子对正义雕像施工的位置与方案，在得到一个控制器后，他便知道小丑想要干什么了。
    不就是想看自己杀人吗？
    那自己就杀给他看，一群流浪汉而已，只要活下来，他坚信自己能够解决这件事。
    看到爆炸和石堆，小丑兴奋地手舞足蹈，发出尖锐的欢笑声，随后画面转向一脸庆幸的市长。
    “市长先生，恭喜您，您获救了！”
    说完后，小丑向镜头微微鞠躬，“感谢各位观众的收看。”
    哔一声，电视机中的画面变为一片雪白，发出刺耳的刺啦声，但没有一人起身去关闭。
    市长的求生欲，让他们接下来的工作充满了变数，也变得更加复杂。
    接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将会集中到市政府，还有警局。
    如果没有人启动炸弹，那么正义雕像上的所有人都不会死，可以拖延时间等待警局救援。
    但他们该死的市长，第一个按动了手中的按钮！
    艾萨克挂断电话，越过电视机前的众人将电视关闭，“尼格玛，联系劳顿，让他们去阿卡姆疯人院。”
    “我们现在也出发，阿卡姆疯人院。”
    艾萨克嘴角的笑容越来越病态，小丑的行为在他的眼中不再是毫无规律，似乎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在指引着他。
    如果他是小丑，那么完成之后会回到阿卡姆疯人院，等待警察寻找到阿卡姆疯人院，让他们在阿卡姆中死亡，迷失。
    而且，画面中的小丑并不是真正的小丑，可能是疯人院内某个小丑疯狂的追随者。
    相比于真正的小丑，画面中的人多了一些理智，而这恰恰是小丑不可能拥有的。
    既然已经劫持了市长，为什么不让他们所有人为哥谭的正义陪葬？
    如果他是小丑，他不会让市长选择的机会，或者说，他不会让巨剑下方的流浪汉死亡。
    他会让巨剑发生威力不足以震断剑柄的爆炸，而在流浪汉看到剑柄处发生爆炸，为了活命的他们必然会全部按下引爆器上的按钮。
    记者所在的托盘被引爆，在从正义雕像上掉落时他们必然会死死抓住唯一的希望，绑在市长身上的绳子。
    但以市长一个人的力量，只会被一起拖下天平。
    所以，流浪汉活，市长与记者死。
    多么美妙的结局...
    而更美妙的是，原本便在底层的流浪汉会被中上阶级仇视，而在面对上层的压迫时，不是死亡便是反抗。
    在死亡与反抗之间，数量最多，势力最微弱的流浪汉有的选吗？
    没有，他们没得选，给他们的只有一个选择，反抗！
    由市长亲手点燃毁灭城市的导火索，不也是很恰当吗？
    “还在等什么？拿上装备，出发！”
    “对了，把爆炸物和手雷全部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