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老师很尴尬

    白光唯有一时耀眼，遮住几乎所有人的视野，待白光闪逝，莫离雪的身姿重新展现在众人眼中。另外，还多出一只浑身晶莹剔透，头部蓝光隐动的鸟型灵宠。
    “冰晶鸟！”
    还是莫青霞率先反应过来，依照惯例开口公布道。
    “天哪！是极品灵宠，冰晶鸟！”
    “早就听莫家莫离雪是天才，灵师修炼突飞猛进，事实简直更胜传言！”
    许多学员基本上都认知冰晶鸟是极品灵宠，关于灵宠分类的知识他们在家中都有学，也算是一门基础知识。
    即便没有耳闻习过这方面知识，此刻在大家一阵议论声中，也都明白大致，学员里开始不啬赞叹和羡慕起来，抱着嫉妒心的却很少，莫离雪无论家势还是天赋少有人能比，要嫉妒？
    谁有那个资格嫉妒？
    “看来家中叫我亲近莫离雪不无道理，这美人天资的确不凡。如此我就更得抓紧将她拿下，将来任她如何强大，到时还不是得乖乖听我的。哈哈！”学员歇息的地方，夏剑用邪光扫了莫离雪一眼。
    这道邪恶的目光恰好被凌沐捕捉到，使得凌沐眼里散发出寒意，有一种想把夏剑当场废掉第三条腿的冲动。
    缓过神来，凌沐有些惊讶自己的想法。不过很快凌沐就想明白，或许是因为身体前主人通过儿时记忆，转变成对莫离雪产生的情感，导致自己的情绪大动。可惜凌沐没有办法解决，至少暂时没有办法，融合灵魂的副作用，凌沐也是很无奈的。
    “喂！别发呆了，轮到你啦！”
    凌沐耳边传来一声提醒，这时凌沐才发现自己楞在原地有一会儿了，以至于那些得到休息恢复些许体力的学员等的不耐烦。
    幸亏还有莫青霞在这里，不然肯定免不了“废材”“罪人之子”等词来辱骂凌沐。
    要不是有人提醒，莫青霞还沉浸在自己的亲侄女喜获极品灵宠的喜悦当中，都快忘了还剩一个凌沐。
    无需再有人提醒，凌沐来到仅剩的最后一枚灵蛋前，探手抚上灵蛋外壳。
    没有光芒闪现，过程平平淡淡，唯有一阵鸡破壳声。
    浑身长满白色绒毛，有着拳头大，一团看似长满绒毛的肉球，此刻静静地躺在凌沐的掌心上。
    “呃……毛球！”
    仔细听莫青霞的声音，好像有些意外，此刻她的脸上写满了尴尬。
    莫青霞的心情很复杂，这是她担任新月学堂老师以来，见过的品级最低的灵宠，下下品品级的毛球。
    换句话讲，出现下下品品级的灵宠概率，与出现极品灵宠的概率理论上是相等的，这也是莫青霞复杂心情的根本原因。一天之内，让她见证到两大诞生概率极低的灵宠，不知道是该觉得荣幸，还是该为这位学生将来的灵师成就担忧。
    魄孤独的背影，无人帮助和安慰，恐怕就是形容现在凌沐在他人眼中的样子。
    凌沐被称为罪人之子，本身又是一个修炼天赋极烂的废材，两年时间才修炼到灵徒三级，加上这些学员平日里都与凌沐不相熟，自然不会有人伸出援手哪怕搀扶一下。
    单手强撑在放置灵蛋的木桌上，凌沐迟迟不肯挪动脚步，因为凌沐现在根本没有力气挪动脚步。
    良久，最终还是莫青霞看不下去，将凌沐扶至一旁歇息。
    在四周学员的眼中，也就好心的老师愿意帮助凌沐一下，凌沐本身依旧是被众人孤立，包括那五名平民学员，传言中的罪人之子还是惹得他们心存恶感。
    不过在下一刻，凌沐这边的动静，差点让所有人眼珠子都快要被瞪出，掉在地上！
    只见回复些许体力的莫离雪，起身轻轻走到凌沐面前蹲下，从袖中抽出一条手帕，伸出纤纤玉手捏着手帕，为凌沐额头擦拭汗水。
    “啪”离得近的一名男学员用力地扇自己一耳光子，嘴上喃喃：“我明明在做梦，怎么打自己会痛呢？”
    周围歇息的女学员还好，男学员就如同那位盖自己一巴掌的学员一般，难以置信眼前的一幕。
    莫家家主千金，天之骄女，此刻竟然在为废材凌沐擦汗！
    要不是亲眼所见，估计打死这些人都不会相信，但是事实已经是不可否认。
    相比较其他男学员从不敢相信，到最后承认事实，直至投向凌沐的目光中满带嫉妒羡慕恨。一直将莫离雪当中私有物的夏剑，咬牙切齿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憎恨的心情，眼里简直都快要冒真火了。
    “剑哥，需不需要等那废物走出学堂，我教训教训他？”夏千跟随夏剑不短时间，怎会不理解夏剑的心情，于是他适时宜面带狠色问道。
    “嗯？”夏剑扭过头，脸上依旧残留着怒意，“好！不过记住，别给我手下留情！”
    “好咧！”
    ……
    凌沐感受到四周满满的敌意，这些敌意可都是新增的，诱因还不是多亏了面前的莫离雪。
    不过看着莫离雪脸上的认真，动作的轻柔，就知道她给凌沐拉仇恨只是无意之举。
    现在凌沐联想到之前莫离选择有意无意坐在自己边上，看来并非只是巧合，估计她早就有此想法。要是那样，莫离雪现在的举止就能够解释。到原因，凌沐猜想估计莫离雪还念着时候的相处之情，或许身体前主人与莫离雪当初感情很要好吧。
    只可惜凌沐记不清具体和莫离雪经历过些什么，灵魂融合并不代表所有记忆都能完整继承，比如时候的记忆，凌沐脑海中就只残留一些片段，甚至还有缺失记忆。
    至于近好几年来，莫离雪都未曾找过自己，凌沐还是能理解的。生在大家族中的子女，本就身不由己，这一点母庸置疑。
    既然莫离雪出自好意，凌沐当然不会责怪，也没有驳莫离雪好意的意思。况且现在阻止根本没有意义，该拉的仇恨都已经拉满，何必再作无用功？
    借坡下驴，承下好意，不让莫离雪难堪才是凌沐现在要做的！
    凌沐的灵宠毛球，凌沐随手将它塞进怀里，反正袍服宽大，有足够空间闷不死就好。
    没有毛球的妨碍，凌沐表现自然地抬手接过莫离雪手中香帕。
    莫离雪任由香帕到凌沐手中，她本来就没有用劲捏着手帕，凌沐要取她也毫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