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你相信命运吗？

    今年的冬天来得格外早。
    气温一下就降到了几度左右。
    夜里克劳斯抱着身子，蜷缩在一起，手里拿着木柴。
    瑟瑟发抖。
    “呜呜呜呜。”
    他冻得不穷，嘴巴直抖。
    乔斯特靠在树边，闭目养神。
    “真的有这么冷吗？”
    “我怎么不觉得。”
    克劳斯没好气的说道：“你当然不觉得。”
    “你有替身能力。”
    克劳斯没有想到的是乔斯特的替身居然能够保温。
    而且还可以过滤脏水。
    就乔斯特可以让自己替身去喝路边的生水补充水分。
    但是自己喝了就差点喷射脱水而亡。
    更可气的是储存能量。
    就和狮子似的。
    乔斯特笑着说：“我的替身有毛当然可以抗寒咯。”
    “不过我可帮不了你。”
    克劳斯吸了吸鼻子，默默流泪。
    之前没有发现乔斯特的替身能力这么适合野外生存。
    默默用替身点燃火堆，双手搓了搓。
    手上终于恢复了一点血色。
    把水壶放在火堆的一角。
    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块硬得和石头样的面包，放在火上烤着。
    “你要吗？”
    乔斯特看了看饮酒。
    饮酒把头转开，表示嫌弃。
    克劳斯嘴角抽了抽，自己默默吃了起来。
    这替身智能程度也太高了吧。
    越来越聪明了。
    他吃完后，捧着烧开的水慢慢喝着。
    “快下雪了吧。”
    乔斯特也默默看着天。
    没有说话。
    好像在想着什么。
    良久。
    叹了一口气。
    克劳斯笑着说：“愁什么呢？”
    “我们不是都活下来了么，明明还年轻，像个老人似的。”
    他感觉从教堂出来后好像瞬间成熟了好多。
    乔斯特没有说话。
    扯了扯笑肌，然后继续沉默。
    半晌。
    乔斯特伸出手，此时刚好克劳斯把水递给乔斯特，刚刚好被乔斯特接住。
    克劳斯笑了，笑了。
    还挺有默契的。
    乔斯特忽然说：“你相信命运吗？”
    克劳斯没有任何犹豫，摇了摇头。
    “我不信。”
    “我相信我们拥有自由意志。”
    “替身的力量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命运都是教会那群神棍的说辞。”
    “什么注定到来的末日，审判和天堂，地狱...”
    克劳斯摇了摇头，面露不屑。
    乔斯特等了片刻说道：“那如果世界末日真的来了，只有你能拯救呢？”
    克劳斯说：“那时候你同样可以选择。”
    “死亡也是一种选择不是么？”
    “而且世界那么大少了谁都会照转。”
    乔斯特笑了。
    的确如此。
    我去做是因为我喜欢，不是因为命运选中。
    惹毛了我等着赔得血本无归吧！
    世界！
    还是什么神明！
    克劳斯大概猜到了，摸了摸鼻子。
    “居然选中了你，真是。”
    “我怎么了？”
    “你又不是他们体系里的。”
    “说不定祂就是专门不选的呢？”
    “你看那些人什么德行，要是你你放心吗？”
    “很可能早就和圣者背道而驰了，毕竟他死了那么久了。”
    “我竟无法反驳...”
    “要我说就是他被绑架了，一个可怜鬼，这是求救呢。”
    越说越离谱。
    不过看到他这么没心没肺克劳斯也放心了。
    乔斯特意识深层。
    不能挪屁股的圣者虚影：......我有这么惨吗？
    看了看自己的处境，死了这么久了还要牺牲自己的屁股来堵那个洞。
    的确很惨。
    他陷入了沉思。
    不过这是他那个时代没来得及干掉，逃过一劫的魔。
    干掉他！
    没的说。
    一夜飞逝。
    克劳斯是被冻醒的。
    而乔斯特已经锻炼一晚上了。
    克劳斯稍微吃了点东西两人就继续上路了。
    必须在冬天来临之前赶到。
    否则到时候冰天雪地，荒无人烟，没有人能活下来。
    另一边，被追了多天的黑袍三人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
    即使白天拉开了距离，到了晚上那个地底人也能快速找到他们。
    不论是躲还是跑都不行。
    也不知道怎么惹到了对方。
    他们几乎有八成把握，对方想要“圣者遗骨”。
    这可不行。
    “我们可能跑不到苦修士那里了。”
    “拼什么？”
    “我们都不擅长波纹，拼也没用。”
    “牧首大人无所不知，他肯定会知道的。”
    两人点点头。
    再次挡住一次攻击。
    三人看见有一只箭射中了天上的地底人。
    地底人从天上坠落，大叫一声，然后勉强滑翔远去。
    “大牧首叫我来接应你们，果然你们遇到了麻烦。”
    三人顿时送了口气。
    是骑士团长侯赛因。
    正骑士团也是牧首的绝对亲信，团里都是和苦修士一样的波纹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