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姑姑钓鱼

    第二天，阳光尚未完全照亮四九城的街巷，王军就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早早起了床。他小心翼翼地拿起心爱的鱼竿，带上水桶，还有一袋几十斤玉米面等物品放到自行车后面的筐里。随后，王军骑着车，迎着清晨略带凉爽的微风，不过十来分钟就抵达了南锣鼓巷 33 号。
    刚进院子，就看见姑姑正在灶火前忙碌着烧早饭，袅袅炊烟给这清冷的早晨增添了几分烟火气。王军赶忙走上前，将带来的粮食交到姑姑手中，兴致勃勃地说道：“姑姑，咱们吃完早饭就去什刹海钓鱼，让您见识见识我钓鱼的厉害！”姑姑转过身，看着一脸自信的王军，笑着打趣：“你这小子就吹吧，你小时候钓鱼可没少空手而归。”王军挺了挺胸膛，认真地说：“这长大了当然不一样了，怎么能和小时候比呢？”
    这时，表妹们也陆续起床，看到王军，欢快地喊道：“哥哥，哥哥！”王军笑着一一回应：“妹妹们早！”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匆匆吃完早饭，王军便带着王英和表妹们向什刹海出发。
    此时的什刹海，已经有不少人在岸边静静垂钓。王军环顾四周，很快选定了一个看起来鱼群容易聚集的地方，然后满脸自信地对姑姑王英说：“姑姑，您就瞧好吧！”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用灵泉水泡过的特制鱼饵，熟练地挂在鱼钩上，用力一甩，鱼钩带着鱼饵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入水中。
    神奇的是，不到一分钟，鱼线就猛地一沉。王军心中一喜，知道有鱼上钩了。他紧紧握住鱼竿，感受着鱼在水下挣扎的力量，凭经验判断这条鱼至少有三四斤重。他小心翼翼地与鱼展开了一场拉力较量，双脚稳稳地站在岸边，手臂上的肌肉紧绷，鱼竿被拉成一道弓形。表妹们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大气都不敢出。终于，在僵持了一分钟后，王军猛地一使劲，将鱼拉出了水面。只见一条3斤重的大鱼在阳光下闪着银色的光，活蹦乱跳地被拉上了岸。
    姑姑和表妹们高兴得拍手大笑，姑姑赞叹道：“这鱼真大！没想到你小子还真有两下子。”王军满脸得意，一边将鱼从鱼钩上取下来扔进旁边的水桶里，一边笑着说：“这下你们相信我了吧，我可从不骗人，咱是诚实小郎君！”说罢，他又重新挂上鱼饵，再次将鱼钩抛入水中，继续期待着下一次的收获，
    王军接连钓上几条鱼后，察觉到姑姑王英那跃跃欲试的眼神，便笑着将鱼竿递过去：“姑姑，要不试试？”王英瞧着侄子轻松钓鱼的模样，心痒痒的，便接了过来。她学着王军的样子挂好鱼饵，将鱼钩抛入水中。果不其然，没一两分钟就有鱼咬钩，可王英太过紧张，猛地一用力，鱼脱钩跑了。王军赶忙安慰：“姑姑，别紧张，钓鱼得慢慢来，轻轻的，咱不着急。”两个小表妹也在一旁喊着：“妈妈加油！”
    王英定了定神，重新挂饵抛钩。不一会儿，鱼又上钩了，这次她稳稳地握住鱼竿，慢慢收线，终于钓上了一条一斤重的鲫鱼。表妹们高兴得又蹦又跳，直夸：“妈妈真厉害！”王英信心大增，继续垂钓，不多时就连着钓了三条鱼，加起来差不多十来斤重。
    周围的人见状，纷纷围拢过来，有人夸赞道：“这位女同志挺厉害啊，这一会儿就钓了十来斤鱼，看来今天鱼好钓。”其他人也跟着附和，随后便一窝蜂地跑去其他地方下竿了。王军见状，对姑姑说：“咱们继续钓。”
    就这样，姑侄俩在什刹海边一钓就是几个小时，最后一数，竟有四五十斤鱼。王军觉得差不多了，便对姑姑说：“咱们休息吧，下次再来，不然鱼容易死。”王英问道：“这些鱼准备拿到哪去卖？”王军思索片刻说：“先拿到街道办去，说不定能捞到采购员的名额。”说罢，他们把鱼桶放在自行车后篓，缓缓向街道办走去。
    到了街道办，王军朝着里面大喊：“王主任，快点出来，鱼要不要？”王主任闻声赶来，看到满篓的鱼，眼睛一亮：“当然要，这么多鱼，哪能不要！”王军忙摆手解释：“这可不是我钓的，是我姑姑王英钓的。”说着指向王英。王主任看向二十几岁的王英，伸出手：“你好，王同志。”王英也大方地握手回应：“你好，王主任，我叫王英。”
    王主任紧接着询问鱼的售卖价格，王军不慌不忙地回答：“王主任，小鱼三毛钱一斤，大鱼五毛钱一斤，您看怎么样？”王主任略作思考后点头应下：“可以。”随后便安排人过来称重，结果大鱼一共 45 斤。王军决定留下小鱼自己食用，那些低于一斤的鱼正好拿回家改善伙食。
    趁着旁人忙碌，王军悄悄把王主任拉到一旁，低声说道：“王主任，您这边缺采购员不？”王主任目光敏锐地看着他：“怎么，你有想法？”王军指了指自家方向，解释道：“王主任，是这样的，我姑姑被婆家赶了出来，没了工作，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所以想给她谋个差事。”王主任沉思片刻后说：“正式工的名额没有，不过临时采购员可以安排，但待遇可比不上大厂。”王军又追问：“那这个采购员身份以后能转正吗？”王主任摇摇头：“目前没这个名额，以后的事儿说不准。”王军权衡一番后说道：“那就先安排个临时采购员的身份，这样我姑姑以后钓到鱼也能合理地卖给街道办。”王主任表示赞同：“行，就这么办。”
    王军把姑姑叫过来，高兴地说：“姑姑，王主任同意给你安排一个临时采购员的身份，以后你钓鱼就能名正言顺地卖给食堂啦，也不会有麻烦。”王英感激地对王主任说：“好，那就麻烦王主任了。”王主任说着:“王同志，不麻烦，我也是为了我们街道办着想。”王军笑着打圆场：“您二位也别老是主任、同志地叫，怪生分的。王主任，不知您叫什么名字？”王主任微笑着回答：“我叫王霞。”王英一拍大腿，笑着说：“我叫王英，感觉我们的名字听着像亲姐妹。”王主任也被逗乐了：“那王英同志，以后你叫我霞姐，我叫你英妹。”两人相视而笑，事情就此敲定。
    然后王主任带王英办理临时采购员的入职，临时采购员一个月18元，比工厂的一月22元少很多。
    之后，王军和姑姑带着慧茹她们离开街道办，回到南锣鼓巷 33 号。王英忙着去做中午饭，王军则给小宝贝们冲奶粉喝。不一会儿，奶粉喝完，姑姑也把饭菜烧好了，有新鲜钓来的鱼，还有大白菜和玉米面窝窝头，一家人围坐在一起，高高兴兴吃着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