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寻真探源：情愫渐生心意通

    云瓷的指尖轻触青铜枝干投射出的星图，冰凉且坚硬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开来。与此同时，无数碎裂的镜面倒映于她的虹膜之中，闪烁着奇异绚烂的光芒。
    那些棱镜碎片折射出两界交错的记忆：浮空仙岛与粒子加速器相互重叠，炼丹炉内沸腾着液态量子云，咕嘟咕嘟地作响，仿佛在诉说两界神秘的过往。
    足底传来机械齿轮咬合的震颤，有节奏的震动令她的脚微微发麻，此时她才惊觉自己正站在悬浮的青铜罗盘中央。
    “这是……”灵气吹拂着裙裾，轻柔之感仿若丝绸滑过肌肤，裙裾渐渐化为半透明的量子态，小腿上三枚齿轮状的镜渊刻印随之显露。
    修真界特有的青玉色灵脉与械心界的银蓝色数据流正在刻印凹槽里熔炼成液态彩虹，五彩斑斓的光芒刺眼，且伴有轻微的滋滋声。
    “别碰那些能量漩涡！”林少卿的声音裹挟着金属共振的尾韵穿透空间褶皱，如洪钟般在耳边炸响。当他冲破星云屏障之际，左臂的液态记忆金属聚合成八棱镜盾，其折射的光束致使悬浮着的青铜残骸上熔出焦痕，刺鼻的金属灼烧气味于空气中弥散开来。
    云瓷凝视着机甲师肩甲处开裂的蒸汽导管，她那被量子化的裙摆骤然凝为实体。此时，位于其丹田的因果律齿轮发出清脆而急促的咬合咔嗒声，仿若在催促着某些事情的发生。
    林少卿掌心的记忆金属忽地沸腾起来，自动生成散发着淡蓝光芒且带有一丝凉意的防护罩，这防护罩能够隔绝量子潮汐。
    “你的蒸汽核心……”她察觉到对方胸甲所透出的红光，其炽烈程度较往常增强了三倍。那光芒炽热非常，似要将周遭空气点燃，同时伴随着一股热浪汹涌扑来。
    那些缠绕于青铜枝干间的暗物质星环，正在将蒸汽能转化为修真界的五行灵气，于林少卿的锁骨处凝聚成火灵根图腾，隐隐有温热气流在锁骨处缓缓涌动。
    两人脚下的青铜罗盘突然逆向旋转，云瓷腰间镜渊刻印中喷涌出无数齿轮虚影，发出呼呼声响，宛如狂风呼啸。林少卿的机械义眼猛地收缩，他惊见那些虚影乃是数以万计的微缩世界，每个齿轮的齿尖都嵌着半枚破损的修真符咒与半块量子芯片。
    机甲师的声音因蒸汽过载而嘶鸣：“压力容器指数突破临界值。”液态记忆金属在其掌心聚成双螺旋探针。林少卿暗自思忖，在两界融合形成的特殊能量场里，蒸汽能与修真界的某些神秘介质相互作用，或许便会催生这种奇异的转化，而那些青铜构造物正在读取他的灵力图谱。
    云瓷捂住灼痛的丹田，紧皱眉头，因果律齿轮的咬合声与蒸汽核心的嗡鸣骤然共振，震得耳膜生疼。
    当林少卿的探针触碰到悬浮的青铜碑文时，她的识海被炸出无数记忆残片：身着鹤氅的修真者与身着银白战甲的科学家并肩而立，一同将半枚齿轮嵌入破碎的界碑。
    “这是三千年前的双界盟约！”她遽然抓住林少卿的手腕，修真者的灵力顺着机甲师手臂的数据接口逆向流淌，这股灵力温润且蕴含强大力量。青铜碑文之上本是晦涩难懂的机械代码，然而在灵力的浸润下，古篆字注释竟得以显现，文字闪烁着微弱光芒，仿若在讲述古老的故事。
    林少卿的蒸汽核心骤然发出警报，尖锐的警报声撕裂长空。与此同时，防护罩外的暗物质星环开始坍缩，形成黑洞漩涡，强大的吸力随之而来。
    林少卿反手扣住云瓷的手掌，在两人交握之处，液态记忆金属熔炼出青铜色的共生回路。他说道：“压力容器定律正在改写物理常数，我们必须……”
    其话音尚未落下，悬浮着的青铜罗盘裂解为十二道星轨，星轨闪烁着耀眼光芒，一阵清脆的破裂声随之响起。
    云瓷腰间的镜渊刻印爆发出强光，这强光将整片空间压缩成为莫比乌斯环状的记忆回廊，强光刺目，令人眼睛疼痛难忍，空间扭曲发出的声音恰似怪兽咆哮。
    待林少卿的机械义眼重新校准焦距时，他们已然站在铺满齿轮碎片的镜面湖泊之上。湖面平滑如镜，周围奇异的景象倒映其中，脚下的镜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看脚下。”云瓷的声音带着颤抖，她的眼神中满是震惊与惶恐。每一块齿轮碎片皆映射着各异的历史截面：械心界初代机甲的灵感源自修真者的飞剑，苍溟界的护山大阵居然运用粒子对撞机构建能量节点。
    林少卿以液态金属靴踏碎镜面，蒸汽激起的涟漪却凝固为修真界的传讯玉简。他解释称：“两界融合时，蒸汽能于某些特殊介质或者能量场中可转化为修真界的传讯玉简。”踏碎镜面之声清脆，蒸汽的热气略带潮湿之感。
    他俯身拾起半枚齿轮残片之际，机械义眼忽然渗出银蓝色的数据血，并言道：“这些碎片……正在同步我们的记忆。”
    仿若为其话语佐证一般，云瓷小腿上的镜渊刻印开始疯狂旋转，发出嗡嗡声且伴有轻微电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