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终极之战：彻底肃清

    海雾裹挟着铁锈味灌入鼻腔时，陆沉的战术匕首已经贯穿第三个敌人的咽喉。
    对方喉咙里发出气泡破裂的声响，四螺旋面具下的瞳孔突然收缩成针尖大小——那些蠕动的克莱因瓶容器在甲板表面炸开成银色菌丝。
    林雪蜷缩在集装箱夹角，染血的十指正在全息键盘上划出残影。
    她后颈神经接口迸出的电火花将发梢烧得卷曲，视网膜投影里跳动着十二组动态密钥。"三号波段同步率81%......"她咬破舌尖保持清醒，突然将生物芯片插入自己流血的虎口。
    整片海域的电子设备同时发出尖锐蜂鸣，正在增殖的银色菌丝突然像被按了暂停键。
    七米外传来金属撕裂声，陆沉踹飞某个试图靠近林雪的敌人。
    他的战术手套被克莱因瓶碎片割开三道裂口，露出皮下泛着蓝光的仿生肌腱。"东南方三十度！"他偏头躲过飞溅的酸液，看见陈锋的军靴正贴着货轮生锈的舷梯向上移动。
    陈锋的夜视镜片蒙着层血雾。
    三分钟前割喉的敌人腰间挂着老式盖革计数器，此刻正在他背包里发出规律的咔嗒声。
    当他摸到第二层甲板的通风管道时，两个佩戴鸟嘴面具的守卫正背对着他调试某种环形装置，那东西中央悬浮的暗物质核心让他想起殡仪馆的骨灰盒。
    货轮底舱突然传来管风琴的轰鸣，林雪之前破解的共振频率在此刻显现效果——十二道水龙卷中的三道突然扭曲成麻花状，将五名敌人连同他们手中的克莱因瓶容器绞成金属与血肉的混合物。
    陆沉趁机突进七步，沾满海盐的军靴重重踏碎某个正在变形的银色菌丝团，飞溅的黏液在集装箱表面蚀刻出议会大厦的轮廓。
    "还剩六组加密协议......"林雪突然剧烈颤抖，插入生物芯片的左手浮现出血管状的电路纹路。
    八百米外的燃烧监控站废墟里，某个未被摧毁的信号塔突然射出深紫色光束，那些暂停的银色菌丝如同被注入生命般直立起来，在空中交织成巨大的莫比乌斯环。
    正在攀爬通风管道的陈锋感觉后颈汗毛倒竖。
    盖革计数器的咔嗒声变得密集如暴雨，他在破拆通风栅栏时发现内侧用血画着的四螺旋符号。
    当他的战术刀挑开第三层电子锁时，底舱传来的震动让整个管道系统发出垂死般的呻吟——那枚悬浮的暗物质核心正在渗出沥青状物质，接触到的金属全部开始逆向锈蚀。
    陆沉的右臂突然失去知觉。
    某个克莱因瓶碎片不知何时扎进了肘关节，他看见自己的仿生肌腱正在分解成蓝色颗粒。"林雪！"他嘶吼着撞向两个持枪敌人，用牙齿扯开腰间最后一枚电磁脉冲弹。
    爆炸产生的环形气浪将十五米内的银色菌丝全部碳化，也在林雪的全息键盘上撕开三道裂缝。
    天才黑客的瞳孔突然收缩成数据流的形态。
    她带血的嘴角扯出决绝的弧度，将生物芯片从虎口拔出后直接插入自己颈侧的神经接口。
    整片海域的灯光在此刻全部熄灭，唯有她周身迸发的蓝色电弧照亮了十二张惊愕的四螺旋面具——那些悬浮的莫比乌斯环正被某种不可见的力量撕扯成碎片。
    陈锋的军靴终于踏上指挥舱甲板时，发现自己的影子正在地面扭曲成三个不同角度。
    通风管道尽头闪烁着指挥中心特有的电子锁蓝光，但密码盘表面凝结的冰霜让他想起三个月前那场冻雨里的无名尸体。
    当他的战术刀第三次划过锁芯时，底舱突然传来重物坠海的巨响，盖革计数器的咔嗒声在此刻达到了每秒十七次。
    金属撕裂声在通风管道内形成诡异的回响，陈锋的战术刀第三次划过电子锁时，冰霜突然沿着刀身向上蔓延。
    他果断松手后撤，军靴在锈蚀的管道内壁擦出火星——被冻结的战术刀坠地碎裂，露出藏在锁芯深处的四螺旋图腾。
    指挥舱的防爆门突然开启，陈锋翻滚着躲过三枚菱形飞镖。
    飞镖钉入金属舱壁时发出高频震颤，将他的夜视镜片震出蛛网状裂痕。
    透过破碎的镜片，他看见操作台前站着个戴乌鸦面具的身影，那人正在调整环形装置的角度，暗物质核心渗出的沥青状物质已经覆盖了大半个指挥台。
    “你知道逆向锈蚀要多久能分解整艘货轮吗？”乌鸦面具转动装置旋钮，声音像是经过声带改造的电子合成音，“正好是盖革计数器归零的时间。”
    陈锋的瞳孔微微收缩。
    背包里的盖革计数器此刻正贴着他的脊椎，咔嗒声已经密集到失去计数意义。
    他借着侧翻的动作甩出背包，在计数器接触暗物质核心的瞬间拔出备用手枪。
    子弹击穿背包时引发的链式反应，让环形装置突然发出类似指甲刮黑板的高频噪音。
    乌鸦面具的动作出现0.3秒僵直——这个改造人显然没料到有人会主动引爆放射性物质。
    陈锋抓住机会突进五步，军靴重重踏在正在液化的金属地板上，飞溅的沥青状物质暂时遮挡了对方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