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送葬人（后续18）

    云澈再次施展轮回术，但这次有了两块往生鉴碎片的加持，威力不可同日而语。
    灰白光柱冲天而起，整个断魂崖被映照得如同幻境。
    青年脸色大变，急忙后退，却还是被光柱边缘扫中，左臂瞬间枯萎如干尸！
    "啊！"青年惨叫一声，右手死气化作利刃，毫不犹豫地斩下枯萎的左臂，阻止死气蔓延。
    凌霄子眼中精光爆射："完整的轮回术！"
    他猛地挥手，一道赤红剑气斩向云澈，"停手！"
    剑气临身的刹那，云澈体内突然响起白幽的声音。
    "记住，生死逆转的关键在于平衡..."灰白气流自动形成旋涡，将剑气吞噬化解。
    云澈福至心灵，双手结出一个全新的法印，既非墨老所授，也非《葬经》记载，而是源自血脉深处的记忆。
    "往生轮回诀！"
    天地间骤然一静，随即风云变色！
    云澈的灰白气流与青年的漆黑死气不受控制地相互吸引，在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太极图案。
    两块往生鉴碎片从云澈怀中飞出，悬浮在太极的两个鱼眼位置。
    "第三块碎片！"凌霄子厉喝，"快拿出来！"
    青年咬牙从怀中取出一块青铜碎片，正是第三块往生鉴！
    碎片自动飞向太极图，填补了最后空缺。
    三块碎片合一的瞬间，刺目的光芒爆发，所有人都被迫闭上眼睛。
    当光芒散去，云澈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奇异的空间里。
    四周灰蒙蒙一片，只有前方悬浮着一面巨大的青铜镜，完整的往生鉴！
    镜中映出的不是他的倒影，而是一个陌生的白发男子。
    男子面容威严，双目如电，与云澈有七分相似。
    "青冥子..."云澈喃喃道。
    镜中男子开口，声音直接在云澈脑海中响起："四百年了...终于等到合适的容器..."
    云澈猛然醒悟，这不是什么记忆幻境，而是往生鉴内部的空间！
    青冥子的残魂一直藏在第三块碎片中，等待复苏的机会！
    "你想夺舍我？"云澈后退一步，警惕地问。
    "夺舍？不..."青冥子摇头，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当年实验失败，我的魂魄分裂成三份，
    一份被凌霄保存，一份流落在外转世成你，最后一份就藏在这往生鉴中。"
    "那外面的..."
    "那个'转世'只是凌霄用我的血肉培育的傀儡，空有血脉没有灵魂。"
    青冥子冷笑，"他以为能控制我？可笑！"
    镜面泛起涟漪，浮现出一段记忆画面。
    年轻的凌霄子与青冥子促膝长谈，两人共同研究某种禁忌法术。
    画面一转，凌霄子突然出手偷袭，青冥子重伤濒死，强行分裂魂魄...
    "看到了吗？"镜中的青冥子说。
    "凌霄从来就不是什么忠诚弟子，他从一开始就觊觎轮回术的力量。
    我受伤后，他囚禁白幽，覆灭往生殿，都是为了完成我们当年未竟的'长生计划'。"
    "什么计划？"云澈追问。
    "打破生死界限，创造永生。"青冥子的声音充满狂热。
    "现在只差最后一步，三魂合一！加入我吧，我们可以一起完成这个伟业！"
    云澈感到一阵强烈的吸引力从镜中传来，仿佛要将他拉入镜中世界。
    就在他即将触碰镜面的瞬间，耳边突然响起云瑶的呼喊：
    "云澈！醒醒！"
    这声音如冷水浇头，云澈猛地清醒过来，急忙后退。
    镜中的青冥子脸色骤变："愚蠢！你以为还有选择吗？凌霄不会放过你！"
    "至少我保持本心。"云澈坚定地说。
    "墨老教导我，生死之道首重平衡，强行逆转生死必遭天谴！"
    "墨玄？那个不成器的小弟子？"青冥子嗤笑。
    "他懂什么！当年若不是我指点，他连生死诀入门都做不到！"
    云澈心头一震，墨老竟是青冥子的弟子？那岂不是...
    不等他想明白，整个空间突然剧烈震动。
    青冥子面露痛苦："凌霄在强行分离碎片...快！触碰镜面，我可以帮你脱困！"
    云澈犹豫了。
    青冥子的话有几分可信？如果触碰镜面，会不会被夺舍？
    但若不这么做，又该如何脱身？
    震动越来越强，镜面开始出现裂纹。
    青冥子的身影变得模糊："没时间了...记住...幽冥渊...真相..."
    轰然巨响中，空间破碎，云澈意识回归现实。
    断魂崖上已是一片混乱。
    三块往生鉴碎片再次分离，太极图崩溃产生的冲击波将众人掀飞。
    云澈摔在悬崖边缘，刚好看到惊心动魄的一幕，云瑶挣脱束缚。
    却被冲击波震飞，正朝着悬崖外跌落！
    "云瑶！"
    云澈不假思索地扑出，在千钧一发之际抓住她的手腕。
    两人悬在崖边，全靠云澈单手抓住一块突出的岩石。
    "放手吧..."云瑶脸色苍白，"不然你也会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