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八十五章 真正的力量（美卡不如欧卡有意思）

    不得不，当众人听到端木槐的话时，都是大为震惊。
    而被端木槐指着的天元则是沉默片刻，接着开口道。
    “我不知道羂索对你了什么……………”
    “羂索？那是谁？”
    “曾经的加茂宪伦，现在则寄宿于夏油杰体内，并且被你消灭的咒术师。”
    “？”
    对此端木槐依旧表示了一个问号，而旁边的五条悟则是面色微沉。
    “也就是，你早就知道杰已经不是本人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我不能插手太多现世的事务。”
    面对五条悟的质问，天元沉默片刻后给出了回答。
    “这不是理由！”
    “好了，我们先把那个夏油杰什么的放到一边儿去。”
    端木槐打断了五条悟的质问，反正人已经被他砍死了，虽然他不知道天元的是谁，不过猜测应该是最后那个告诉自己天元存在的僧人。看天元的样子，似乎也很熟悉对方的存在。不过现在在死人身上纠缠不清已经没有意义了。
    “还是先往前看吧，你对我要砍死你还有什么意见吗？”
    “羂索不管对你了什么，那都是……………”
    “哦，他其实并没有对我太多。”
    端木槐再次打断了天元的辩解。
    “我不需要依靠那个白痴，也能够搞清楚情况。而且相信我，我比你们大部分人，甚至比你自己都清楚你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不过我看其他人好像不是很熟悉的样子，所以我们从头开始吧。”
    端木槐盯视着天元，然后开口询问道。
    “首先，回答我，是不是全世界只有日本的咒灵和咒术师异常的多？而其他地方则非常稀少？”
    “这……………”
    众人对视了一眼，随后乙骨忧太点了点头。
    “是的，国外的咒术师非常少，而且他们之中最强的术士也不过是准一级的程度………根本没有特级术士。”
    “这不奇怪吗？”
    端木槐嗤笑一声。
    “日本才多少人，全世界有多少人，怎么全世界就日本这地方百鬼夜行，咒术乱舞？难道日本人均素质就这么高，动不动就诞生一个超天才？”
    “…………………”
    虽然端木槐的话很难听，但是大家也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个奇怪的地方。
    “而你，从千年前开始，就一直在用结界笼罩日本，对吧。”
    端木槐盯视着天元，问出了第二个问题，后者略一犹豫，点了点头。
    “是的。”
    “那就没错了。”
    端木槐刷了个剑花。
    “你就是导致日本咒灵满大街乱跑的元凶，你要为这千年来所有死在咒灵手里的人赎罪，所以乖乖去死吧，我会看心情给你立个碑的。”
    “等，等等，我还是不明白。”
    九十九由基急忙开口。
    “天元大人不是用结界守护了日本吗？正是因为他的力量增强了咒术师们的结界，所以我们才能够与咒灵对抗………”
    然而，端木槐只是像看白痴一样看了她一眼。
    “你以为咒力是哪儿来的？”
    “哎？咒力是所有人类都拥有的，通过负面情绪产生的………”
    “还骗自己呢是吧，按照你这法，非洲中东连年战乱，各种屠杀不断，那边难道不应该特级咒术师满地爬吗？结果呢？有吗？”
    “………………………”
    九十九由基没有回答，但是她其实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
    “咒力来自负面情绪没错，但它们并不属于你们，而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力量。你们只是通过情绪汲取，调动这种力量为自己所用而已。”
    “还有这种事？”
    “你怎么知道的？”
    “这怎么可能！？”
    不得不，端木槐的话让在场的所有咒术师都大为震撼，因为这完全颠覆了咒术师的基本理论。他们一直以为，咒力是属于自己的力量。然而端木槐却告诉他们，咒力来自另外一个世界？
    “那是个什么世界？”
    “什么世界？”
    端木槐冷哼一声。
    “很简单，你们以为咒灵是从哪里诞生的？”
    “你的意思是……………”
    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端木槐在什么了。
    “不奇怪吗？你们从来没有想过吧，咒灵这种玩意儿是怎么诞生的？它们当然不可能是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单纯靠人类的情绪凝结诞生？那么它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世界呢？原因很简单，因为它们是被呼唤到这个世界来的。”
    端木槐眯起眼睛，盯视着天元，眼神冰冷。
    “我直了吧，那个世界和我们所在的现实世界，中间是有着一层厚厚的屏障的，原本来，无论在那个世界发生什么事情，都影响不到现实世界。但是咒术师出现了，我刚才也了，咒术师的咒力本质就是通过汲取那个世界的力量为自己所用，所以你们的行为其实就等于在两个世界之间的屏障上打了个洞。咒力越强的人，打的洞也就越大。”
    一面着，端木槐左手一翻，拿出了一个沙漏，接着倒了过来。
    “而那个世界的力量，就会顺着这个洞一直蔓延到我们的世界。”
    伴随着端木槐的话，沙漏中的沙子从上面漏了下来，四周一片寂静，只能够听到沙子滴的沙沙声。
    “当然，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么问题不大。毕竟咒术师都会死，只要死了，这条通路也就被堵住了。然而，可惜的是，出现了一个例外。”
    “你是……………”
    乙骨忧太望向天元，神情凝重。
    “没错，天元，你们刚才也了，天元的力量一直在守护日本，正是因为他的力量的辅助，日本的咒术师才拥有了强力的结界术———而恰巧，这个问题就可以回答我提出的第一个疑问，为什么只有日本的咒术师数量异常的多？”
    端木槐左手一转，收回了沙漏，然后打了个响指。
    “原因很简单，你们应该也很清楚，从科学角度来，当一个地区长时间暴露在辐射中时，其中的生态环境就会产生各种各样的变化，生物也会因此产生突变———事实上，你们这些咒术师，其实就是因为沐浴在那股力量之下突变的个体。当然了，不是自然界没有突变体，但是你们应该都很清楚，单纯的自然界里突变体并不多，但是如果人为制造突变体，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对吧。”
    “………………………”
    没有人话，所有人都是满头冷汗，端木槐的比喻浅显易懂，他们自然听明白了端木槐的意思。天元的结界覆盖着整个日本，这也就代表整个日本都在天元的力量笼罩之下，而在这种像是辐射的环境下长时间的生活，出现突变体的概率也会激增。
    “而咒灵会在日本满大街撒欢的原因也是同样，打个比方，咒灵就像海水鱼，是没办法在淡水里生存的。但是天元的做法就好像在一个池塘里不住的灌入海水，使得这里的环境逐渐向适合海水鱼生存的方向发展，那么理所当然的，海水鱼就会跑来了，如何？很容易理解吧。”
    “……………”
    “再这样下去，两个世界就会越来越近，所以必须要在这之前杀掉这个家伙，彻底停止这个过程。”
    “你，你不能这么做！”
    这时夜蛾正道也反应过来了，急忙大声阻止道。
    “你这么做的话，咒术监察部会……………”
    “咒术监察部？”
    面对夜蛾正道的警告，端木槐只是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
    “他们能对我怎么样？派人追杀我？我可不是那些没名气的角色，我是知名的电影明星，我倒要看看，哪个白痴咒术师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追杀我？而且………你们不会真的以为，咒术界的地位稳如泰山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
    听到这里，五条悟好奇的望向端木槐，开口询问道。
    而端木槐则是呵呵一笑。
    “其实今天，我会给咒术界带去一个非常充满惊喜的圣诞礼物………刚才你也了，天元的力量强化了咒术师，那么只要我杀死天元，没有了强化的咒术师的力量就会衰退。至于剩下的………嗯，不，圣诞礼物提前出来就没意思了。”
    端木槐果断闭上了嘴，接着再次望向众人。
    “好了，现在我给你们一个选择的机会，是站在天元那边，被我杀掉。还是和我站在一起，彻底解决这一切！？”
    “………………………五条老师………”
    咒术高的学生们面对这忽如其来的变化，整个人都已经是六神无主，只能够求救似的望向五条悟。而五条悟也没有话，只是默默的低头不语。
    终于，在片刻之后………
    “我退出。”
    乙骨忧太的声音响起，他一把将手中的日本刀插在地上，向着后面退开。
    “因为我的错，里香成为了咒灵，我之所以成为咒术师，猎杀咒灵，就是希望像我这样的人能够少一些。所以，如果咒灵能够真的全部消失的话………那么，我没有阻止的必要。”
    “我也是。”
    九十九由基也跟着一起站到了旁边。
    “让所有的咒灵消失也一直都是我的目标，其实我也很奇怪，为什么只有日本会发生这种异常极端的情况。但是现在，我终于明白原因所在了……………”
    九十九由基到这里，望向夜蛾正道。
    “我甚至怀疑，那些老家伙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了？毕竟，如果咒灵都不存在的话，咒术师也就不被需要了，而他们的权力和地位也岌岌可危不是吗？”
    “我不知道。”
    夜蛾正道校长没有正面回答。
    或许他真的不知道。
    这时，天元开口了。
    “你真的明白你在什么吗？”
    它盯视着端木槐，声音嘶哑。
    “我已经放弃同化了，事实上，现在的我已经成为了近似咒灵的存在，我的灵魂无处不在，我即是世界……………”
    “那个世界的确无处不在，但是你以为进化成咒灵我就没办法消灭你那就是太看我了。”
    端木槐握紧剑柄。
    “你真的要这么做吗？就算像你所的，我与那个世界连接在一起，但是你这样做，也有可能会给世界带来更大的灾难！”
    “那就到时候再。”
    对于天元的辞，端木槐丝毫不为所动。
    “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至少，先把你这个元凶收拾了，然后再谈然后。”
    “…………………”
    五条悟行动了，他走向前方，站在了天元的旁边，转过头来望向端木槐。
    “我承认你的很有道理，但是天元的话也很有道理，也许你杀了它，只会给世界带来更大的破坏。”
    “所以呢？”
    “所以，归根结底，还是用力量来证明吧。”
    五条悟举起手，瞄准了端木槐。
    “我觉得现在的咒术界的确需要改革，可是，毁灭它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而且我也不确定，你的做法是否正确。也许天元的做法才是正确的，可是这都不重要，我不想要做出让我后悔的愚蠢选择，于是………和我打一场吧。”
    “你认真的？”
    端木槐挑了下眉头。
    “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这一次，我会一开始就认真起来的。”
    五条悟着，露出了一抹笑意。
    “希望能够让你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