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北山高人

    沿着小溪往下走，这小溪的周边都是堆得不成样子的生活垃圾，都堆成了一座座小山了，
    臭气熏天的，就算有高人也不可能呆在这地方吧？
    不过我担心我会疏忽遗漏了什么，还是回想着老乞丐跟我说的每一句话
    “……你呀，沿着这条臭水沟往上走，没多远会看到一座破庙，待你心境澄明时，再沿着小溪往上走不出三里地，
    就能看到一个土洞，土洞里有个人，那人有点能耐，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高人……”
    待你心境澄明时……
    什么是心境澄明呢？
    反复思考间，已经又回到了破庙，此时不知不觉日已过午。
    这秋老虎的威力还是很大的，每天还有一大段时间热的像夏天一般。
    此时的我，又渴又饿、又累又热、又困又乏，只好坐在了庙旁的大榕树下纳凉。
    殊不知这一坐，凉风吹着，虫鸣听着，我竟然支撑不住了，在凸出地面的老榕树根上，
    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当我醒来时四周灰蒙蒙的，虽然是灰蒙蒙的，但是一点也不妨碍视野。
    放眼看去，山清水秀。
    眼前的山虽仍很矮，但不再是贫瘠的，山上郁郁葱葱；溪水仍小，但不再是浑浊的，而是清澈见底；
    就连周围堆得像小山的生活垃圾，都无影无踪了，眼前的小庙虽非红砖碧瓦，却也不再是残破不堪的了；
    旁边的榕树也是那么的茂密碧绿，充满生机……
    这哪里是北山啊？
    我拍打了脸蛋，结果竟然很痛，虽然如此我依旧不觉得这是真实的，近来的诸多梦里，
    用疼痛来测试是否是真实时，又有哪次是准确过的呢？
    直觉告诉我，我该按照老乞丐说的再走一遍，虽然今天已经按照他的说法走了好几遍了，
    都是一无所获！
    再次沿着小溪往上游走去，清澈见底的水里鱼儿欢快畅游，不时灌木丛中飞出几只喜鹊欢快飞窜鸣叫。
    走了三里地左右，在两丛丈许高的灌木丛中间，赫然有个土洞，虽大半个土洞已被藤蔓杂草所遮盖，
    但还是很好辨认的，虽说是个土洞，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神秘跟魅力。
    一见此洞，我便认定，必是此中无疑了。
    我踏过溪上恍如人为刻意安置的石头，很快便穿过灌木到达了土洞之外。
    “高人前辈在上，晚辈岑向玄特来求见！望前辈……”
    “进来吧……”
    没等我说完，洞中便传来回应。
    我迈开步伐向里走去，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进入土洞后，竟然让人感觉神清气爽，识海澄明，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土洞之中，跟外面的温湿差异较大的原因。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一方土洞竟出奇的深邃，走了逾百米竟仍不见底。
    这土洞虽然名叫土洞，但仅有入口处被泥土覆盖，而内部却有不少石笋、结晶体和一些不知名的发光石头，走进去多深都不觉黑暗。
    正当我纳闷时，前方竟然开阔了起来。
    不过光线倒是暗了不少，视物仅可辨出轮廓而已。
    “老朽等你很久了，你终于都来了……”
    在暗处传出一道，中气十足雄浑响亮的声音。
    听他这么一说，我就纳闷了……
    “前辈在等晚辈不知所为何事？”
    “老朽我后继有人了……”
    他这么一说，我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了。
    “你是说……你要收我做徒弟？”
    “嗯！你不愿意么？”
    “晚辈愚钝，虚度三十余载，一事无成，竟连温饱都不能解决，怕耽误了前辈的传承。”
    我竟然遇到高人收徒这么狗血的一幕，也不知道他会传授我什么惊天能耐，让我瞎练个《如来神掌》《独孤九剑》还勉强可以接受，
    但千万别给我整一本拼爹爹网购，9.9元包邮的《葵花宝典》就好，再也输不起了，这辈子也不奢望功成名就、出人头地了，
    别被坑的更惨，就谢天谢地了。
    “不必介怀，老夫眼光从不有失，你只不过时机未到而已，时机一到两界之中纵横捭阖、问鼎共主、统领两界、舍尔其谁？”
    我的眼睛终于适应了洞中光线，洞中石床之上，侧卧着一人，虽然仍旧看不清其容貌，
    但见他右手支颐，而左手贴附于膻中之上；左脚呈90°弯曲膝盖向上，而右脚呈90°弯曲脚底向后，竟是一式蛰龙侧卧。
    这一式我倒是清楚，因为老乞丐给我的所谓惊世秘籍《空灵神诀》中便有这一式，而且我还练过一段时间，
    虽已时隔多年了，但我还是依稀记得的。
    “前辈！您说的两界是指什么呀？”我捕捉到了一个新词不禁好奇起来问。
    “你听说过，盘古开天的故事吗？”高人问。
    “天地浑沌如鸡子，盘古生在其中，万八千岁，天地开辟，阳清为天，阴浊为地，盘古在其中，一日九变……”我缓缓道来。
    心想：这谁没听过呀？还不如问我一加一等于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