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血煞迷香

    张阳正要追问，感应到什么，猛地回头——医馆屋顶上一道白影闪过。
    白曦月！她一直在监视他们！
    李安娜也察觉到了："看来你的'朋友'不少。明晚八点，黑水沼泽见。"说完迅速消失在巷子深处。
    张阳回到医馆，发现莫莉在翻看贺礼。"张阳哥哥！"她举起一个无名盒子，"刚送来的！"
    盒中的铜钥匙刻着"柒"字，纸条写着："午夜，城南旧钟楼。一个人来。——K"
    "柒佳的钥匙..."张阳瞳孔骤缩。三个月前柒佳遇害时他远在苗疆，但洛生后来复原的她最后通讯里，反复提及"钟楼"和"钥匙"。
    "是陷阱。"洛生调出监控，"钥匙送达前，苏明哲的人在巷口出现过。"
    "正合我意。"张阳冷笑。血煞门既敢用柒佳的遗物设局，他倒要看看这"K"究竟是谁——是当年参与杀害父母的凶手，还是......
    夜幕降临，回春堂第一天结束。
    表面看，开业成功；但实际上，各方势力博弈才刚开始。
    张阳站在医馆屋顶，望着启封城夜景。
    这座科技之都表象下，有多少血煞门的黑暗据点？父母的真相、莫莉的身世、血晶的秘密......所有线索都指向城市的阴影处。
    他摸了摸怀中的铜钥匙，做出决定。
    无论钟楼等待他的是陷阱还是真相，他都要去。
    因为这是揭开谜团的又一块拼图。
    这天，启封城的清晨被一则新闻打破——"神秘青年中医挑战传统泰斗，医术比拼今日上演！"各大社交媒体平台上，张阳与王德林的比试消息被转发，评论区吵得厉害。
    "什么野路子也敢挑战王大师？中医讲究传承！"一位网友留言。
    "得了吧，昨天张医生三秒钟诊断出王德林二十分钟没看出的病，谁有真本事很明显！"有人反驳。
    张阳放下手机，揉了揉太阳穴。
    舆论发酵快，明显有人推动。
    他看向电脑前忙碌的洛生："查到消息来源了吗？"
    洛生推了推眼镜说："最初发布信息的是个新注册账号，IP地址经过多次跳转，最后指向城北一家网吧。不过......"他调出一段监控视频，"有意思的是，发布前半小时，苏明哲曾出现在那家网吧附近。"
    "果然是他。"张阳冷笑，"想借舆论逼我就范？"
    医馆门外聚了不少围观群众和媒体记者，拿着各种拍摄设备对准回春堂招牌。
    陆子琪从后门匆匆进来，满脸担忧："张阳，我刚听说这事闹大了。要不要我请爷爷出面调解？"
    张阳摇摇头："不用。既然他们想玩，我就陪他们玩到底。"他看到陆子琪担忧的眼神，语气缓和些，"放心，我有分寸。"
    莫莉突然从药柜后面钻出来，手里捏着一撮粉末："张阳哥哥！我在昨天王老头站的地方发现了这个！"她晃着手中东西，兴奋道，"是血煞门特制的'迷心香'，能让人情绪暴躁、判断力下降。难怪那老头火气那么大！"
    张阳接过粉末闻了闻，皱起眉头："看来王德林确实接触过血煞门的人，还被下了药。今天的比试恐怕有问题。"
    "那我们取消比试？"王海问道。
    "不，恰恰相反。"张阳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既然他们设下陷阱，我们就将计就计，看看血煞门到底想干什么。"
    正午时分，回春堂门前搭起简易擂台。
    王德林在弟子簇拥下入场，脸色比昨天更阴沉。二十多位中医界老前辈坐在评判席上，媒体记者挤满两侧。
    "张医生，昨天你侥幸赢了一局，今天可没这么容易。"王德林声音沙哑，眼中布满血丝。
    张阳注意到老人手指微微颤抖，显然迷心香药效还没退。他不动声色地拱手："请王老赐教。"
    一位白发老者起身宣布："第二局，识药辨方！双方各自拿出一味秘药，由对方辨别成分并说明功效。准确度高的一方获胜。"
    王德林冷笑一声，从怀里取出一个精致玉盒："这是我王家祖传的'九转还魂丹'，请张医生品鉴。"
    玉盒打开，一颗暗红色药丸躺在里面，散发出淡淡气味。张阳眼神一凝——这味道他很熟悉，是血晶！
    围观的中医们纷纷伸长脖子，有人惊叹："传说中的九转还魂丹？据说能起死回生！"
    张阳接过药丸，轻轻刮下少许粉末放入口中。
    舌尖刚碰到药粉，他体内内力便自动运转，将毒素隔绝在外。他闭上眼睛，仔细品味药丸成分。
    "怎么样？辨不出来吧？"王德林的一名弟子讥讽道。
    张阳睁开眼，声音清晰响亮："川穹三钱，雪莲二钱，麝香一分，百年人参粉末五钱......"他一连报出十几味名贵药材，王德林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最后......"张阳顿了顿，眼神锐利，"还有一味特殊成分——血晶粉末，大约两分重。"
    现场一片哗然。王德林猛地站起来："胡说！什么血晶，我从没听说过！"
    张阳不慌不忙："血晶，一种特殊矿物质，能短时间激发人体潜能，但代价是透支生命。王老，你确定这是'还魂丹'，而不是'索命丹'？"
    评判席上的老中医们面面相觑。
    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起身："张医生，这事很严重，你有什么证据？"
    张阳向莫莉使了个眼色。莫莉蹦跳着上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这是我们特制的显形水，血晶碰到它会变黑。"
    她小心地滴了一滴液体在药丸上。几秒钟后，暗红色的药丸表面果然出现黑色纹路。
    "不可能！"王德林踉跄后退，脸色惨白，"这药方是......是......"
    "是谁给你的？"张阳逼问，"苏明哲？还是樊德海？"
    王德林突然捂住胸口，面容扭曲："你......你下毒......"话没说完，一口黑血喷出，整个人向前栽倒。
    现场顿时大乱。张阳一个箭步上前扶住老人，手指搭上其脉搏，脸色骤变："是枯心散！和柒佳中的毒一样！"
    他迅速取出金针，想要施救，却发现老人瞳孔已经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