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5章 我想，我是等不了了

    他们三个当然不会在梅洛天庭聊天，一是怕突然有人来到王衍寝殿，比如天使彦，天使冷，或者琪琳灵儿她们，都是大致确认身份就能进殿的。
    一旦看到凯莎女王，事情就更多了。
    而且事到如今，王衍也正好顺理成章地带鹤熙进入这里，新源宇宙，鹤熙是他最信任的人。
    她也足够接触这些事情，乃至继续前进。
    在由王衍仔细对鹤熙做了些原子排查和一些手脚后，把她带了进来。
    在这里，事情好谈，也足够谈天说地。
    “虽然当初守护了他，的确是为了直接和他建立沟通，帮他紧急晋升神圣之躯，为了让他活下来，我也没有别的心思。”
    一位换了一袭银衫，一位一袭白裙，她们坐着，远处的某人等待审判。
    凯莎静静讲述，其实算是给鹤熙个交代，她的眼眸深处，也浮现出深深的回忆。
    她忆起，那超新星之前，两人都想互相成就，同样的正义相互共鸣；那金钟下，他们互相为让对方活下来而做着努力。
    “只是后来他在这里为我留下一个退路，这具身躯，让我能够和他常常交流，而第一次……是我对不起他。
    我突然苏醒，为一己之私，心念一动，阻止了他拿下凉冰。
    如若不然，他也不会无功而返，他算的很准，只是没有算到我。”
    她微微低头，抿了一口清茶。
    “这……”
    鹤熙瞳孔微缩，继而也有些恍然，从前一个犹豫难解的问题也终于得到了答案——她一直不觉得王衍是被卡尔干扰至力尽而引起的心痛，然后让凉冰逃走。
    至于什么后来也会心痛可能因为心理疾病的理由，也不是没可能，但是她不信。
    她一直没问，只是习惯了不会对王衍刨根问底而已。
    所以不问是对的，恐怕问了他也不会说。
    这事情，除非凯莎自己说，不然以王衍的性格，肯定会一直替凯莎背黑锅。
    “我承认，我想消灭凉冰，消灭她的邪恶理论，这毋庸置疑。但是当我真的有机会使其魂飞魄散时，一次失败后，第二次我心软了，也收手了。
    而那时我看出来，王衍是真的有能力完全泯灭凉冰，这是我的错……他替我承受了很多，很多很多。
    所以他不敢让地球或者天使们，或者他的战士们有更多损伤，每每和莫甘娜他们进行心理博弈，明明有如许力量，也不敢有一点冒险。
    不只是他行事喜欢大势磅礴，堂堂正正，也有很大方面，是因为一旦有失，他不会抱怨我，却会觉得是他自己的过失，导致过大的伤亡。
    我还记得那个时候，他那样开心地看着我驱动这具身体，庆幸我活了下来，而对于我任性地阻止他而放走凉冰，没有什么抱怨。
    从最初到后来，他一直在替我的任性买单。我找个理由和他说是抹平了，他也就认为抹平了，只是让我给个章程，告诉他究竟怎样结果凉冰。”
    凯莎悠悠地看着远方的湖水，这两年左右，她默默寄情的湖水。
    “他很过分，总是对女人过分温柔，即便是对我，高贵而悠远的王者，也那样包容……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他默默的承受，默默的包容，让我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可能想想，我并没感受过这种感觉，从年轻时，一直到后来。
    我甚至有种微微的罪恶感，我喜欢上了那种包容。
    我没对他说过，但是当我看到他因为我而默默承受……我想，那是不正义的，但是我默默喜欢。”
    凯莎静静讲述，鹤熙静静地看着，王衍在后面静静地抠树皮，除了湖面略过的微风，再没有什么外人知道这些秘密。
    “在这里，我静静看着他，静静看着他工作，看着他和凉冰卡尔他们明暗相斗，看着他忍耐葛小伦的短视，耐心地讲解，看着他使雄兵连的诸神信服。
    看着他步步为营，谨慎小心，统一阵营，看着莫甘娜他们合起来，也拿他束手无策。
    看着他和小女友爱恋，看着他被战士们尊敬，爱戴，甚至狂热……我能埋藏很多心绪，但我知道，我的心里有个萌芽，仿佛被浇灌，渐渐不再是萌芽。
    我或许是痴了，默默沉醉，我将心绪掩藏起来，只流露一星半点……我怕他知道，可又期望他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鹤熙听得津津有味。
    或许是无能为力，或许是八卦心痒……凯莎能喜欢一个人，对她来说比凯莎和王衍搞到一起，更让她感兴趣。
    “我和他一起研究这片世界，我帮他研究他想研究的东西，技术，我走到了幕后，也不反感幕后。
    我喜欢支持他，帮到他的感觉……这是守护天使的感觉吗？有些时候，我会默默追寻，追寻内心，我发现寻来寻去……我的心里只剩下他。”
    凯莎手中的茶杯早已放下，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她并没有品茶的心情。
    她想静静倾诉，不只是为鹤熙……他也在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