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问到关键

    因为送了清晰的镜子，素锦整个人都开心的不得了，女为悦己者容，尤其是干他们这行的。
    “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这个买卖，做了。”素锦对这个镜子爱不释手，反正也从没有人找过她以这种合作方式，“但是有没有帮助，这个我可不保证。”
    素锦有这种疑惑，连莫也非常理解，毕竟在这个时代还没有人有代言这种概念。
    而且这一次代言也算是一次投资，就算效果不怎样，就算投资失败吧。
    “放心，有了素锦姑娘的帮忙，我相信我的东西一定会畅销的。”
    虽然对外是这样说，但是连莫的信心其实也只有一半。
    在这个地方从来都是权贵优先，至于这春楼的姑娘，她所使用的东西会不会成为一个畅销品，只能说也是一场豪赌。
    “我很欣赏你，你能有这个信心。”素锦对连莫也是万分欣赏，大家都是女人，在外独自的生活都是为了生存，自然是能帮就帮。
    送了不少东西过去，而且还教她更正确的手法，这一来二去的，连莫居然就成为了春楼的常客，二人也从此变成了姐妹。
    出入春楼的女子，在外人看来，那可是名节扫地，一时之间，周围的人都对连莫指指点点。
    而这些话也很快的传到了她的爹娘耳中，在他们的观念中，这简直就是丢人现眼，脸上无光。
    “莫儿，就算是为了做生意，你怎么能出入那种地方呢？你可知道现在邻里街坊是怎么说你的？”
    尤其是她爹，整个人都气炸了，连莫还是头一次见到他这样模样。
    她当然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说的，无非就是将她贬低与那些青楼女子放在一处比较，更有的说她早已经不干净了。
    可那又如何？既然自己没做的事，就任凭别人说去。
    只要心中无愧，就不怕鬼敲门，不是吗？
    当然这只是连莫的个人看法，但是爹娘不一样，他们极为看重脸面。
    之前在连家的时候，不愿意分家出去，也是怕一些流言蜚语，而现在已经出来了，还是改不掉这样的习惯。
    他们在乎别人的看法也无可厚非，其实主要还是在担心连莫，怕她名节被毁后，以后在这个地方被人指指点点，无法生存下去。
    而且还怕此事若是被梁北知道，到时候解除婚约的话，以后可怎么嫁得出去啊？
    “爹，我不管别人怎么说我，你跟娘相信我就行。”
    连莫上前去，拉着他的手，眼神之中满是坚定。
    虽然一时半会改变不了他们的观念，但是能够让他们相信自己就行。
    尽管两种思想在脑海中打架，可眼前这个女儿给他的一种感觉就是，信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以前有愧于连莫，这一次连二也没有多说什么，在她的保证下，也同意了她跟春楼女子的往来。
    春楼，其实就是古代的青楼，名字叫做春楼罢了。
    对外宣称卖艺不卖身，许多达官贵族进去为的就是听曲儿看舞。
    可谁都知道，像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有完全的干净。
    万城县，这个地方天高皇帝远的，根本就不会有人真正的去管，那些有钱人，想要强迫里面的姑娘卖身，总是会有的。
    就连里面的花魁素锦姑娘，曾经也是清伶，只不过后来被迫……
    其实这里面的姑娘都是可怜人，很多都是家里走投无路被卖进来的。
    进了这里面的姑娘，就是入了奴籍，想要彻底离开，可谓是难上加难。
    “怎么样，这几日可有什么效果？”
    素锦用她的这些胭脂水粉已经有三日了，她店里的生意一直不成好转，所以过来找素锦问问情况。
    照理说这里面的姑娘个个争奇斗艳的，看到素锦这么贴敷的妆容，肯定会询问东西从哪里买的，也该有姑娘去她店里查看才是。
    “连掌柜莫着急，那些人嫉妒我近日得的这些胭脂水粉，只是还碍于面子，不肯问我罢了。”
    短短三日，素锦已经能感受到众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在她的妆容上。
    只是他在春楼当中可是花魁，经常有人嫉妒。
    可以说这些人都是素锦的竞争对手，向对手打听胭脂水粉，这种可是丢了他们的面子。
    素锦的自信，成功让连莫松了一口气。
    没关系，就是时间问题，她等得起。
    “哟，这不是素锦姑娘嘛！”
    真要进屋呢，就被一个男人拦下。
    看着应该四十多岁了，肯定是有家室的，露出那种油腻的眼神，不停的在素锦身上打量。
    这种毫不掩饰的猥琐之感，直让一旁的连莫感觉恶心。
    “杨掌柜，好些时日不见你来了，今儿怎么得空了？”
    瞬间撇开眼中那一丝嫌弃，素锦非常有职业素养的还上了一副讨好的笑脸。
    “诶，为了见素锦姑娘你呀，再忙也要抽空来看看，不是吗？”
    一边说着还一边上前几步，就要伸手摸手。
    不过素锦也是老油条了，微微侧身便躲过，“那小女子就先谢谢杨掌柜了，只是我怕杨夫人……”
    说到这个杨夫人，立即让杨掌柜脸色微变，“好端端的你说那只母老虎作甚，今日来呀，我只想与素锦姑娘你好生……”
    这话还没有说完呢，立即那边就传了一声怒吼。
    “杨利生！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敢来这里！”
    想必这位就是杨掌柜口中所说的母老虎，也就是他的妻子了。
    “糟糕！”杨利生连忙拔腿就跑，连告别都来不及说。
    等到杨夫人急忙跑上来的时候，那个杨利生早就已经不见人影。
    本以为这个杨夫人竟然是会教训素锦一顿，毕竟自己丈夫来这个春楼就是为了寻素锦的，而且刚刚连莫也知道，这个杨夫人分明就看到了杨利生与素锦交谈。
    可是万万想不到的是什么这个杨夫人在见到素锦的那一刻，却是对她微微点头表示感谢，“谢谢素锦姑娘帮我看着他，否则我还不知道他那么大胆，居然还敢过来！”
    原来这一切，是素锦在背后通风报信啊？
    还有，这个杨夫人居然这么通情达理，真的打破了连莫对这个封建地方女性固有看法。
    “今日里的妆容可真是一绝，这个颜色可真好看，是哪里买的？”
    可算是问到关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