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人性的选择

    副楼前的小广场上，六十多名衣着华丽的少男少女，将三十多人围在中间。
    中间这些人都是莫顿庄园里的侍从，杂役。
    所有人都知道除了大事，博格老爷死了。
    在这里工作的平民还好些，那些贵族的私人仆从就悲剧了，贵族死亡，奴仆陪葬是很正常的现象。
    副楼大门打开。
    凯尔带着一群人走出。
    凯尔比了个所有盛辉学生都懂的手势，那是准备战斗的意思。
    “都到齐了吗？”
    “除了一个名叫索连特的病秧子外，其他人都到了。”摩比斯对凯尔说道。
    “恩。”
    其实凯尔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只是总感觉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凯尔清了清嗓子。
    “等下所有人挽起袖子，露出胳膊。”然后又高声对摩比斯说道：“谁如果不配合，你也别勉强。”
    “明白。”摩比斯应声。
    “所有人一起动手，杀了！”
    “……”
    “嘶！”
    听到凯尔之后这句话，众人都忍不住呲牙。
    “同学们听到了吗？”
    “听到了。”稀稀拉拉的回答。
    这些同学从十来岁到现在，除了假期几乎都在学院待着的。
    能听从指挥就已经是精英了，还要归功于实训模拟对抗时的演练。
    “所有人做好准备。”
    “哈呜！”
    有盾牌武器的见习骑士整齐上前一步，对准中心的诸多侍从杂役。
    “挽起袖子！”凯尔高声喝到，对身边的莱利点点头。
    莱利会意，与几名骑士举着盾牌站在凯尔身前。
    “摩比斯放过来一个，我喊一个，你放过来一个。”
    “好。”
    从六十多名同学的包围中，走出一人，正式凯尔的好友，科恩。
    “科恩，希望你理解，把手臂抬起来。”凯尔面带歉意。
    “当然理解。”科恩说着还给凯尔一笑容，照做。
    凯尔点点头：“好了，你先在一边待会。”
    “下一个。”
    “下一个。”
    “……”
    一连十多人过去。
    身旁的阿南低声询问：“你这样能找到凶手？”
    “如果凶手在这些人中就能找到。”
    “下一个。”一边检查，凯尔一边低声解释：“博格临死前一定是抓着凶手的手臂，而且是非常用力，如果这些人中有凶手那他的手臂肯定会留下痕迹。”
    身前的莱利显然也听到了凯尔的回答，提出自己的疑惑：
    “不应该啊，表舅，哦，博格可是一名正式的骑士，而且还是大地骑士，本身的防御力在诸系骑士中名列前茅，能将他瞬间杀死，凶手实力肯定不弱啊。”
    “杀死一个人并不一定非要很强大，可以利用工具，比如卷轴，比如毒药制剂，下一个！”
    “身为正式骑士，表舅会察觉不到有人对自己不利？”
    “如果这人是博格非常信任的人呢？”
    这话说出，莱利便不再询问。
    凯尔继续说道：“这个人一定可以随时进出副楼，甚至可以随时进出博格的书房，而且深得博格的信任！”
    莱利接过话茬：“那凶手嫌疑人基本上就能锁定在表舅的十多名私奴中。”
    凯尔没有接话，也没有否定：“下一个！”
    随着一个个侍从杂役接收检查，留下的人员越来越少，气氛也逐渐变的紧张。
    “下一个！”
    莱利的眉头皱起。
    他转身看向凯尔，想要从凯尔脸上发现些什么。
    只是凯尔依旧面无表情。
    莱利握紧手中的盾牌和长剑。
    因为只剩下老管家麦萨尔。
    麦萨尔在所有人注视的目光中，颤颤巍巍的走到近前。
    正要挽起袖子。
    “麦萨尔爷爷，不用了，您能告诉我瑞丽现在还好吗？”
    麦萨尔身体更加佝偻。
    “我捡到了瑞丽的耳环，我想知道她现在安全吗？如果安全您就点点头。”凯尔指尖捏着一只翠绿色的耳环，在灵晶灯光下反射着荧光。
    老麦萨尔看着这只耳环良久，轻轻的点点头，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
    莱利转头看着凯尔疑惑的说道：“麦萨尔管家一直都在大厅那里，怎么可能杀死博格，如果他来这里一定会被仆役们看到。”
    “两年的假期里，我在这里做了四个月的酒侍，有一次麦萨尔爷爷临时有事，就让我带领一位客人通过其他方式去到了副楼，这种方法很多仆役都知道。”
    “什么？”莱利询问。
    “连接两楼之间的地下密道，唉，我曾经以为客人找博格有事相商，不便让人知道，现在想来，真是，真是……”
    凯尔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过了片刻，凯尔目光重新看向佝偻的老管家。
    “麦萨尔爷爷，我有两个问题要问您，您可以给我解答吗？”
    “恩，凯尔是个了不起的孩子，你问吧。”
    “谢谢，第一个问题，您以前知道那地下室吗？我是说在瑞丽之前。”
    “我说我不知道你会信吗？”老麦萨尔更加佝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