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一看宁寒川想赖在牛郎店里不走，房柔：“我们毕竟是做买卖的，要想留下可以，你得付钱。”
    “在下出来的匆忙，并没有带钞票。等在下脱困了，一定会补偿老板。”
    房柔故意做出可惜的样子，“这就不好办了。咱们是第一次见面，相互之间没有信任可言。我又是个商人，老话怎么的，我们这种人无利不起早。您要是没带钱，我还真是没法留你。
    这样吧！咱们好聚好散，这身衣裳兄弟穿着合身，衣裳白送给您了，您先离开这，再想想辙。俗话得好，天无绝人之路嘛！”
    宁寒川皱眉，凌厉的粗眉皱在一起，房柔愣是看出一股楚楚可怜的意味。
    “他们都进来找我了，门口一定堵着他们的人呢！我出去了不就是送死吗？”
    房柔冷淡地笑了笑，“那我就没办法了。”
    宁寒川低头想了想，他心翼翼地：“老板，我可不可以肉偿？”
    “什么？”房柔抠抠耳朵，“劳驾您再一遍？”
    “我问……能不能肉偿？”宁寒川羞涩地问。
    “哈……哈哈哈……您真会开玩笑……”房柔干笑。
    “老板，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宁寒川的神色很坚定，房柔懵了，这子脑袋里想什么呢？
    “大兄弟，就你这浑身的气度，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个普通人！你像你这么有能耐的人，干嘛非得肉偿，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宁寒川歪嘴笑了，看起来有些俏皮。
    “老板，我跟店里的头牌比，谁比较好看？”
    “当然是大兄弟你了！”
    “那……我要肉偿，老板也不吃亏啊！”
    房柔没被他绕进去，“这事不能那么算。”
    宁寒川走到她身边单膝跪地，握着房柔的手道：“怎么不能呢？在下身无长物，只有皮相还过得去，还请老板垂怜，收留我一夜。”
    房柔上辈子加这辈子还没见过主动卖身的，她一时不知道什么。宁寒川站起来，搂住她的腰，嘴唇贴在她耳边：“老板不是很喜欢我的腹肌吗？要不要验验其他地方？”
    “不不不，大兄弟，这个就不用验了。”房柔拒绝着，她的内心住着一只怂货，只敢摸腹肌，不敢摸别的。
    宁寒川舔了一下她的耳垂，一股电流顺着她的脊椎骨蹿上脑门。
    “老板，来试试吧！”
    可能是灯光太昏暗，可能是屋里太安静，房柔好像突然多长了八个胆子，她豪气满满地道：“好！试试就试试！”
    宁寒川露出得逞的笑容，“老板，就在这吗？”
    “去卧室，包间里有卧室。”
    宁寒川看到沙发后面有个门，他搂着房柔过去，火热的大手贴在房柔的腰间揉捏。
    两人推开门进了卧室，关上房门后，不一会就听宁寒川问：“你背心和大裤衩里怎么还有个背心和裤衩？”
    “滚！这是内衣！”
    “好吧！黑色的，还挺好看的。”
    又过了一会儿，房柔怒吼：“妈的，这里不能摸！靠靠靠，这里也不行碰！”
    “老板，那你摸我。”
    “放屁，你除了腹肌哪里值得摸？”
    两人在床上好像打仗，还没到正题，床就被压得嘎吱嘎吱响。
    过了一会儿，房柔一声痛呼，“你给老娘出去！出去！”
    宁寒川压着嗓子低沉地道：“你别乱动，忍一下就好了。”
    “老娘忍不了！忍不了！”
    宁寒川堵住了她的嘴，让她只能发出唔唔地声音。
    没过多长时间，就听房柔道：“唉！可算完事了。”
    宁寒川委屈地：“老板，人家是第一次，所以快了些。”
    “大兄弟，快点挺好，要不我多遭罪啊！”
    宁寒川娇羞地：“没想到老板也是第一次。”
    房柔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第一次怎么了？我洁身自好，我出淤泥而不染，不行吗？”
    宁寒川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口，“老板，我们再来一次吧！”
    “来个屁！”
    “老板你摸摸，人家都这样了。”
    “你自己出去解决。”
    宁寒川撒娇，“老板，再来一次嘛！”完就真的再来一次。
    房柔叫得像杀猪，宁寒川状态一点都没受影响。卧室里一派春意盎然……吧？
    折腾了一晚上，房柔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早上，她睁开眼睛，觉得眼睛干干的，睁也睁不开，眼皮上面像是涂了胶水。
    一条精瘦的胳膊伸过来搂住她，“老板，你醒了？”
    房柔发现床上居然有个人，她一脚把宁寒川踹下床，刚踹完才想起来她昨天把人家给睡了。
    这一脚宁寒川倒没觉得多疼，倒是把房柔给抻着了。她按着腰，咧嘴：“你还没走啊！”
    “老板好无情，昨夜还缠着人家不放呢！”宁寒川委屈地。
    “谁缠着你了，赶紧滚，老娘就是这么无情！滚滚滚！”
    宁寒川噘嘴爬上床，欲语还羞，“老板……”
    ‘当当的’“姐，你起来了吗？”
    房柔一听外面是金俊的声音，她屋里有个男人，还是个裸男，这就尴尬了。她着急忙慌地推着宁寒川，“你你你！你快点躲起来！”
    宁寒川淡定地问：“老板，外面是你的情人吗？你放心，我会谦虚大度，不会和他争风吃醋。”
    “吃个屁的醋！”
    “姐，我开门进来了！”
    金俊推开卧室的门，房柔慌里慌张地把被子披上，只露出个脑袋。剪成沙宣的短发像个鸡窝，她顶着鸡窝头，脸上的表情带着些忏悔，带着些恐慌，像是一个改了期末考试卷子又被家长发现了的学生。
    宁寒川钻进被子里，也只露出一个脑袋。
    金俊看到房柔的卧室里有个男人惊讶了一下。
    “这位是？”
    “哥哥，我是老板的新情人，不好意思，我还没穿衣服，不方便和哥哥见礼。我今后一定会和哥哥好好相处，一起伺候老板。”宁寒川顶着一脸天真的表情，着奸妃标准语录。
    房柔没好气地拍了他脑袋一下，“谁是你哥？你都的什么玩意儿？”
    金俊推推眼镜，短短一瞥，他就看到房柔胳膊上有好多红点，看来昨夜他们很激烈。
    “请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敝人是她的表弟，并不是她的旧情人。”
    宁寒川的脸上放下了戒备，换上了热情的笑容，“表弟好。”
    房柔又冲着他脑袋糊了一巴掌，“他是我表弟，不是你表弟！”
    金俊斯斯文文地笑着：“姐，已经快到中午了，你该起床了，晚上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事。”
    房柔干咳两声，“老弟啊！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
    金俊还是斯斯文文地笑：“还没来得及恭喜表姐，恭喜您开启了人生的另一个阶段，从此也有了美好的夜生活。今天有事，那么明天吧，明天我会为你准备一份礼物，算是你的成年礼。”
    完金俊拉开门出去了，房柔举着手喊道：“欧巴！欧尼酱！哥哥！不要抛下我！卡机嘛！”
    金俊再次拉开卧室的门，“不要再演了，给你三十分钟的时间，洗脸，化妆，穿衣服。不然我只好让你光着出门了。”
    金俊出去等着了，房柔下床时腿软了一下，她一瘸一拐地拉开洗手间的门洗了一个战斗澡。
    洗完澡，房柔擦着头发，想念起上辈子的电吹风。民国也有电吹风，吹筒是铜的，但是用了头发会很干，很伤头发。
    房柔上辈子得了重病去世，她再睁开眼睛就来到了这里，变成了一个可怜的孤儿。
    刚来这里，她的身体年龄是五岁，为了活下去有口饭吃，明知道老头子不是好人她也跟着他走了。
    老头子以前是特务机关的，像他这种人很容易不得好死。老头子有脑瓜有后台，他建立了一个暗杀组织，一半私人一半官方。大部分时候接的活都是私人性质的，但是偶尔也要无偿为帝国刺杀政要官员。组织里人都是像她这样，从被收养，特意被训练成杀人机器。
    短发干的快，等房柔化完妆，头发也干的差不多了。她把右侧的头发编成细辫掖在耳后，用黑色夹子固定住，这样夹子不显眼，头发也不会总是滑到眼前。照照镜子，镜子里的短发女子微微抬头，高傲的样子像是韩剧里的反派女二号。
    她满意的点点头，拿眉笔在眼角点了一颗痣。嗯……这样更妖艳了。
    宁寒川趴在洗手间门口看她化妆。他伸手把痣擦了下去，“你干嘛在眼角点个黑点？”
    房柔眼看着一个黑点变成一道黑线。
    她气得大骂，“你个直男，你懂个屁！”
    宁寒川大喇喇地进去放水洗澡，“我觉得没有黑点更好看。”
    房柔把黑线擦干净，气得不想理这个混蛋。
    她换上一套黑色西装，系上暗红色的领带，拿出自己的黑色礼帽就走了。
    金俊看看表，“还是一如既往的准时呢！”
    房柔抬头一笑，“那是自然，走吧！我的搭档，看看今晚有什么好节目等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