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选择

    那天狗可不知道古凡进入了问心期。
    “不不！其实我也是中国人！”
    “既然大家都是老乡，我把你朋友的东西归还给你，你放过我怎么样？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天狗信誓旦旦地求饶道，又想将之前被它夺走的友人帐给扔出来，不过因为被真气网紧紧绑着，无法做到这一点。
    “我要拿回来，根本不需要你归还。”古凡手一伸，天狗身上的友人帐自动飞到了他的手里，而真气网仍完好无损。
    古凡以真气同样束缚住友人帐，毕竟这玩意儿连接的也是妖怪。虽然它现在不出声，也没有任何举动，可谁敢保证它不会突然出手？所以还是分开的好。
    而且古凡已经顾不上友人帐了，因为天狗为他做出了选择。
    不，不是做出，而是直接推了一把。
    至于天狗的保证，古凡根本就不信，像这类鬼物，古氏的札记上可是写的很清楚。它们可没有不敢背叛誓言一说，从来都是率性而为，而且恩情什么的对它们来说完全无视，但是仇恨绝对会记得牢牢的，随时在暗中等着报复，一旦实力超过对方，就是大开杀戒的时候。
    “回答我的问题，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弄清楚，古凡暂时没有下手的打算，反正对方已经被他控制住了，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
    “我说了你是不是可以放过我？”天狗小心翼翼地商量道。
    “让我满意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古凡淡淡说道，有小灵的“培养”，对于坑人，古凡已经没有了忐忑不安。更不用说坑鬼了。
    天狗明显犹豫了一下，毕竟古凡的回答模棱两可，没有给它一点信心，但是生怕古凡直接把他吸干，好不容易的修行的力量，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修得回来。
    现在他没有再吸，已经算是保证了吧！
    只要可以不死，他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并努力抓捞它。
    “我是二十年前从zg来到这里的。”
    “详细一点。”古凡微微皱眉。
    “二十年前，我饿死之后，后来无意识地飘荡，辗转来到日本……”
    “等一下，你死之前，并不是个普通人吧？”古凡可不认为，他现在的样子是普通的灵体可以办到的。要知道灵体上的改变，就是现代科学也进入不了的领域。
    “我是一只狗。”天狗老实地答道。
    “狗？”
    “是的。我是一只狗……”
    他的故事很是迭荡起伏。听的古凡微微一怔，接着便释然了，难怪它会是现在的样子。
    听他说，他本是一个人。只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死后灵魂出窍，进入了一只狗的身体中。
    本身是人，却在狗体中生存了十年之久，变成现在的样子，倒不是没有可能。
    “这么说来，你是到了这儿开始修炼的吗？”古凡问道。古凡想到他遇见的那个鬼雕像，如果借此修炼，倒不是没有可能。
    就是人身狗头，也没什么奇怪的。正所谓炼体，炼的便是身体，让灵魂与身体更加契合，从而发挥身体的潜力。这一点古凡深有体会。
    “是的，我来到日本，整个日本都在打流浪狗。我不想死，所以躲了进来，开始修炼，也是莫名其妙的。”
    对他的遭遇，古凡只能说是时代的错。后世的猫狗生存环境比人还好，而这个时代，不管是日本，还是国内，到处都是打狗队。
    这是一种现象，一种谁也说不上对错的现象。
    所以古凡说：“你这副形象是修炼造成的吗？”
    “不不，这里本来就有天狗的传闻，当我死后，接受了这儿的供养，我才成了现在的样子。”
    不少书上都写过，信仰会改变“神灵”。
    过去，古凡只是有看过，现在，似乎连实例都出现了。
    古凡稍稍皱了皱眉，并没有过多惊奇，这答案也在意料之中，信仰力竟然可以改变一个灵体的形象，这是不是说信仰力其本身也是不弱于灵力的力量。
    心中记下，古凡又道：“那么三年前，里高野来的僧侣是不是都是被你害的？”
    关于这个问题，天狗犹豫了很久才说道：“是。”
    “之后你肯定也害过不少人命吧？”古凡目光微微一冷。
    这是古凡要下手的标志了。哪怕他会成为邪修，也要做一个本心不亏的邪修。
    这便是古凡的选择。
    什么因果？什么其他宇宙来客。
    都不是他要考虑的，至少不是他现在要考虑的。
    现在考虑算什么？是让一个乞丐考虑总统的工作吗？
    如果这样还不明白。那么跳出来，以另一个角度去看，就好理解多了。
    这个角度就是以最坏的情况，即外来宇宙客已经到来了。这样的情况，对古凡来说，当然是他越强大越好。
    难不成他还要赌过来人的品德，又或是逃命吗？
    不！他怎么也不会这么选。这儿是他的家，有他拼命救活的家人。
    所以，他的选择其实一开始便注定了。不然他又后必改变家人的命运，救下他们的生命？
    “没有，我没有，是他们想来追杀我，结果全被我杀了。”天狗急急地解释起来，因为他也察觉到了古凡身上散发出的寒意。
    “他们？”古凡注意到了他话里的重点。
    “一开始是一队日本的阴阳师，一共有十几个人，他们想抓我回去，但是实力不济……后来又来了几队阴阳师，也被我杀光了，以后就没有人来了……不过他们全都是咎由自取，换成是你，恐怕也不会愿意被人抓住，失去自由吧？”
    “那之前被你害的那些僧侣呢，他们也是咎由自取？”古凡冷冷地反问一句。
    里高野的和尚并不一定就是大师，从古凡了解的情况，他们只是一知半解，又或根本就是骗子来的。
    这信息当然是真的，如果是一群大高手全灭了，也不可能骗来古家出手。
    不过有些事情倒是有了答案。难怪之前僧侣离奇死亡事件，官方的调查结果是没有任何结果，原因自然是死了一群骗子，谁又会真的在意？
    至于阴阳师们抓天狗，这样的灵异事件，更不可能让普通人知道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