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先天之法

    黄裳真的没有想到古凡联络皇帝的原因竟然是这个，因为皇帝有钱，而他需要钱，所以……
    可是他知不知道皇宫的内斗有多严重。赵构已经当皇帝许多年了，他的继承者早盼着他死了。这时候你插入进去，有多危险你知道吗？
    而且你不是求道者吗？怎么听你的意思，你是骗子似的？
    “师父可是认为我是骗子？”古凡知道黄裳在想什么，他说，“在求道上我可真不是骗子。”
    “修道者，法侣财地，缺一不可。师父可知我现在花费多少了？”古凡问道。
    “多少？”
    “一亿……钱。”
    古凡想到本源宇宙一亿度电，那可都是投资啊！
    黄裳的脸抽了抽，他盯着古凡的衣服看。那意思分明是信了。
    虽然古凡的衣服的料子在后世是中等，甚至是偏差的，与那些土壕cos们根本没法比。
    可是在这时代却绝对是上等的衣料，反正黄裳不认识。在他看来古凡平时吃的好，穿的好，可不就是一亿钱吗？
    古凡对自己这第一个师父，还是很重视的，正准备解释一下。
    不想黄裳根本没有在意古凡骗赵构的举动，而是说：“你离开也有两个月了，让我看看你的武功。”
    黄裳一直对自己说，他是拿古凡当子孙看的，所以才这样。
    然而实际上，又何尝不是他对赵构的不满压在心中。怎么说他也是赵佶的官儿。赵佶摊上这么个为皇位，连老子都不顾的儿子，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如果不是他的身份，他早教训赵构了。
    正因为如此，所以古凡骗赵构，他才没有动作。后来更是直接收古凡为徒，就更加站在古凡一边了，哪怕古凡在坑皇帝。
    “是，师父。”
    黄裳要看自己的武学，古凡真是求之不得。
    人都是有感情的，古凡一点儿也不想骗自己师父。也许一开始是在骗，可当有了感情，再“骗”，也只是希望“不骗”。至少不要让师父以为自己是在骗他。
    不然，皇宫大内什么样的食材没有，为什么古凡频频拿出方便面？
    为的还不是告诉黄裳：“师父，你看，我不是凡人吧！凡人哪儿会有这个。”
    虽然古凡现在并不是修真，但他总会是的，他不愿意，也不算是“骗”了黄裳。
    古凡演示自己的武功，拳、掌、指、爪、脚，长鞭……
    黄裳每次看古凡的功夫，都是忍不住地又喜又悲。
    喜的是古凡的武功进步，惊的也是古凡的武功进步。
    想他修炼《九阴真经》，看了四年，练了四十年，这才有所成。
    可是古凡呢？他不过跟自己学了半个月，练了半年啊！
    黄裳不是没有见过聪明绝顶之辈，看什么都可以举一反三。
    可武学真的不一样，每一式怎么出招，怎么发力，不是你知道就可以打出来的。这需要你不断的练习，直到找到最佳最适合你的出招方式，这一般就叫“无招胜有招”。
    古凡虽然打的还是套路，但是他的套路却真的已经到了完美境。
    有这样的徒弟，黄裳真的很骄傲。骄傲之余又有点儿失落，因为这让他没有了一点儿教徒弟的欢乐。
    教徒弟功夫，就像是教子女走路一样，你这跤也不摔一个，让“当爹”的怎么扶你一把？
    “咦？”
    当古凡演示扶摇步法时，黄裳惊咦出声道：“你领悟了意境？”
    “意境？师父，那是什么？”演完，古凡问道。
    黄裳打量着古凡，意味深长道：“为师本就以为你天资不凡，想不到还是低估了你。意境是先天之学。个人的感悟不同，领悟的意境也是千差万别。”
    “领悟意境，没有捷径可走，也无法言传，悟到了就是悟到了，别人的经验很难复制，说得再多，也很难起到借鉴的作用。”黄裳感慨着。
    黄裳的感慨让古凡感触良多，心说：是啊！是没有捷径可走。不是五百年的监禁，我也悟不了扶摇步法。
    古凡已经不是一点儿武学常识都没有的初丁了，黄裳一提醒，他便想明白了为什么是扶摇步法突破。
    这一切根本就不是他有了实战经验，而是五百年的监禁，他虽然记忆模糊，但是它就在那。五百年欲逃走的心思凝聚，才拥了步法的突破。
    五百年突破一个步法，即便是越级突破，也算不上多天才。黄裳的夸赞让古凡脸红。
    “师父，那怎么才可以入先天呢？”古凡转移话题问道。
    黄裳想了一下，说：“也好。既然你步法突破先天，也应该告诉你何谓先天了。”
    “先天者，命之所有，先天也；人之肎为，后天也。无先天不起后天，无后天不成先天。《易·乾》有云：“夫大人者，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序，与鬼神合其吉凶，先天而天弗违，后天而奉天时。
    这便是先天。也谓灵识，意境。”
    “武功打出灵识、意境，便是先天。”
    “不过具体在武者身上，重要的是内功由后天返先天，才可称为先天。”
    “师父，什么样的内功才是后天返先天？”古凡问道。
    “具体就是内功化雾。”黄裳说。
    “这我知道。内功越深厚，越容易化雾。”古凡说。
    “一般惰况是这样。”黄裳看着古凡，沉吟道，“进阶先天的必备条件有三个，这一点是：初具灵识。
    对大多数武者来说，这是一个很苛刻的必备条件，没有捷径可走。只有当武者的精神力达到一定的高深程度之后，灵识才会自然产生。
    你能够把轻功练入先天，已经有了灵识。这对你不难。”
    “第二个必备条件是：内力雾化。
    内功修炼到巅峰之后，需要进一步精炼醇化内力，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也是一个极为艰难的过程，内力精炼醇化到极致，就会在丹田内形成雾状的内力。
    第三个必备条件是：领悟意境。这你也做到了。
    不过正因为你做到了，所以内功雾化你可要小心了。”
    黄裳的脸色很严肃，一点儿也没有为古凡开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