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为了座标从打杂做起

    穿梭机口口声声说，快穿给宿主留下的印象只会是“梦”。可是这个“梦”太真实了，这无疑加大了古凡的学僧病。
    学僧的人生，本来便是教室-食堂-宿舍，三点一线式的两耳不闻窗外事。被研究也是一样。
    真正悲哀啊！
    现实中是不辨东南西北的读书，梦中也还是不知东西南北的日子。
    没有疯掉。
    了不起！
    古凡都忍不住佩服自己被研究的毅力。
    1982年8月7日。
    两世为人，今天是古凡第一天来无线工作的日子。
    既然是做工作，当然要衣冠楚楚了。
    古凡穿着那套已经摘掉了牌子的西装，新皮鞋，新发型，整个人焕然一新。
    走了这么远的路，看见鞋子上有一丝灰尘，古凡就蹲下来，掏出纸巾擦了擦，呵口气，直至它光洁明亮。
    整理一下领带，古凡提着公文袋斗志昂扬地迈步，继续前进。
    当然，自己人生地不熟的，这样乱转，也不是办法。
    不过好在鼻子下面有张嘴，不知道他可以问啊！
    “对不起，打扰一下。这位大哥，我是新来的，请问一下，我在哪工作？”
    “别烦我，忙着呢！”
    “不好意思，我是新来的咱们电视台的工作人员，请问……”
    “问什么问，你自己不会找啊？！”
    ……
    古凡愣住了，他大爷的，这里的人也太不和蔼可亲了，找个地方都这么难。告诉我一声你能死啊！
    没办法，再找别人问吧。
    古凡一边溜达前进，一边寻找着。
    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古凡不仅没有溜进楚留秋的拍摄片场（他的打杂片场），反而溜进了儿童节目的拍摄片场。
    切！儿童节目有什么好看的。有座标，我也不要。还是找楚留香要紧。武功啊！
    古凡不屑地心想，刚转身准备离开，他的脑中突然打了一个机灵。
    “《大剑》、《七龙球》、《死神》、《钢炼》、《黑执事》……”
    这些可无一不是动画片啊！
    古凡不是不明白这些动画片都是日岛国的。可是，也许香港也有好动画呢？
    既然来了，看一看也好，万一走了宝，就不好了。
    心中想着，便走了进去。进了儿童节目的片场，古凡又愣住了。
    原以为这个片场多少也要大一些，宽敞一些，气派一些，毕竟二十一世纪的动画片，那场景实在是太高大上了，可是这真的片场与动画片的落差也太大了。
    这个摄制棚绝对不是“高帅富”，而是“低矮挫”！
    简陋的三合板随便围成一个房间，上面装着三盏略显昏暗的探灯，一个用红布搭建的简易舞台，一架摄影机，构成了儿童节目《430穿梭机》的拍摄场地。
    此时一个打着哈欠，手里攥着《马经》的斜眼导演正在对着摄影机吊儿郎当地进行拍摄。
    舞台上，一个套着忍者神龟装的家伙正在上面对着镜头舞双节棍。
    这是在拍《忍者神龟》吗？
    古凡心中想着，看着。
    古凡心想：《忍者神龟》也不错了。至少有功夫可以抽取。除了功夫还有什么呢？那里面好像还有机器人吧！
    毕竟这动画片，对古凡来说太久远了，他需要好好回忆一下。
    他这边正回忆着，可能是舞得太累了，乌龟有些气喘吁吁地问导演：“祥哥，可以了吧？”
    导演祥哥就嚷嚷：“你再舞一会儿又累死不死你！这是儿童节目，拿出一些活泼气息来！哈欠……”看赛马太晚了，有些发困。
    “不是呀，祥哥，我已经舞了一个多小时了，实在是太累了！”
    “挑，你不是喜欢装李小龙嘛，现在给你机会你又不装？！”
    “可是李小龙不会穿着一身龟壳呀！”
    “李小龙也不会像你一样呆在这里！好了，不想干，滚蛋！”
    “不是的，祥哥，我只是随便说说。”忍者神龟又开始嘿嘿哈嘿。
    古凡一点儿也不喜欢那个导演，不过这个演员的表现也很糟糕。
    要知道演员解读宇宙座标，并不是说你拍这个世界的电影就可以了。这需要演员全身心地投入进去，什么时候把自己当成了自己扮演的角色，什么时候算解读成功。
    用圈内人的话说，这叫入戏。
    可是看他这乌龟扮相，还说是李小龙，就是四只乌龟里最好吃懒做的最逗比的那只都比不上。
    连戏都没入，这还怎么抽取座标。
    古凡摇了摇头，正好看到一个工作人员走过。“你好，我是新来的工作人员，我想（找《楚留香》剧组）……”
    不等他说完，那人就道：“祥哥，又来一条水鱼！”
    “水鱼，过来！”被叫做祥哥的导演放下摄影机，朝他勾了勾手指头。
    “你说我？”古凡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不说你说谁，过来！”祥哥大声说。
    古凡走了过去。
    祥哥上下打量他，忽然道：“把衣服脱了。”
    “什么？”
    “我说脱衣服，你听不懂香港话呀？”
    什么香港话？你说的不就是普通话吗？
    “哦。”古凡不得其解地开始解领带。
    “把那套兔子服给他！”祥哥招手，让人拿来一套毛茸茸的兔子道具，。
    “套上！”祥哥命令道。
    古凡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乌龟便过来了，赶紧说：“古凡，赶紧穿上，这可是翁小姐好不容易帮你找到的工作。”
    古凡一听这声音，心说：这不是周星星吗？他不是说他是主持人吗？怎么这扮像？
    古凡一边好奇周星星的扮像，一边穿起他的兔子装。
    打杂吗？他早习惯了。就像是大学打工那会儿，什么鸡装（肯的鸡），娃娃装，他可没有少穿。
    作为一名打杂人员，穿这样衣服，他已经司空见惯了。没什么了不起的。
    脱下西装，换兔装什么的，习惯了就好。
    倒是周星星，他不是在做主持人吗？怎么也这么一幅打杂的打扮。
    一身的布偶装，连个脸都露不了，还怎么出名？
    不出名便接不了戏，没有戏就没有宇宙座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