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鲜血被子

    “土肥圆”描述，那名女生个子很矮，应该是初一的学生。
    包斩和苏眉立即展开走访，根据衣着和体貌特征，很快查到这名女生叫萱妹，只有12岁，奇怪的是放学后并没有回宿舍，而是去了工地。根据她的室友反映，几天来，萱妹都魂不守舍，非常可疑。
    其中一位室友是萱妹的闺蜜，俩人一起长大，一起进入这所寄宿初中。
    闺蜜：萱妹是杀人犯！
    苏眉：不是吧，她只有12岁。
    闺蜜：你自己看。
    闺蜜掀开萱妹床铺上的被子，被子和床单上都有血迹，已经干涸了，呈现一片淡红色。
    这时，大家回头，萱妹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寝室，已经听到了闺蜜的话。
    包斩和苏眉把其他人支走，寝室里只留下萱妹。
    苏眉问她被子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萱妹嘴一撇，突然哭了，她：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好吗，姐姐？
    苏眉向包斩使眼色，包斩知趣地离开寝室，关上门，躲在门外偷听。
    萱妹穿着一件有卡通图案的连衣裙，眼如秋水，肌肤似雪，这个漂亮的女孩只有12岁，她不戴胸罩，里面穿着背心，奇怪的是下身却穿着一件秋裤，显得不伦不类。她告诉苏眉，自己流血了，已经流了好几天了。
    苏眉明白了什么，道：你是第一次来大姨妈吧？
    萱妹的眼睛蓄满泪水，疑惑地道：我没有大姨妈。
    苏眉笑起来，耐心地告诉她，每个女人都会来月经，流血几天是正常的。随后，苏眉教她怎么把卫生巾贴到内裤上。萱妹摊手，自己没有内裤穿了。因为内裤上有血，她悄悄扔掉了。这名女孩第一次来例假，很害怕，不敢告诉任何人，连续几天都盖着带血的被子，换了几条内裤都被血染红了，她不好意思把血内裤扔到学校的垃圾桶里，就扔到了工地上。
    苏眉：那个搬砖大叔没有欺负你吧？
    萱妹摇摇头：我没有偷铁，那大叔把我推倒了。
    苏眉问：那你是怎么的呢？
    萱妹：好痛哦！
    苏眉把包斩叫进来，对他道：哎呀，这妹妹纯死了，太纯洁了，被怪叔叔推倒在地，这女孩只是好痛啊，而不是问干什么。
    包斩叹息：这么的孩子就住校。
    学生都是父母接送，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进入寄宿初中后，离开家，突然一下子要独立生活。自己洗衣服，每天6点起床，晚上失眠，上课时发呆，想象着电风扇会掉下来，斩掉同学的脑袋。每天都度日如年，盼着周末回家，无聊时，掏出手机看一下时间，然后解锁，翻动几页功能表，又锁屏放回兜里。
    女生宿舍里的矛盾比女生的头发都多，而且似乎永远没有解决的办法。
    每个女孩都记得第一次来大姨妈的时候，多么无助、惊慌、难以启齿。
    萱妹眼圈一红，低下头又哭了，很心酸地提起自己的闺蜜：她我是杀人犯。
    苏眉弯下腰：姐姐相信你。
    萱妹委屈地：其实有的时候我好讨厌她。
    苏眉握住她的手：为什么呢，女孩？
    萱妹：她会在我背后我坏话，然后，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扭头又来和我玩儿。
    苏眉捏捏她的脸蛋：你这女孩，可爱死了，纯死了。
    萱妹：我的闺蜜，不爱我，可是……苏眉问道：可是什么呢？
    萱妹：可是，我还爱她，还想和她玩儿。
    苏眉摸摸萱妹的头，：那你就告诉她，你还爱她，你喜欢和她玩儿，是她误解了你，如果她还不理你，你就换个人做好姐妹。
    包斩：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就去警务车里找我们。
    包斩和苏眉回到警务车时，画龙已经喝得醉醺醺的回来了。苏眉起萱妹扔内裤的事，画龙哈哈大笑，问起苏眉第一次来例假是怎么处理的。苏眉声讨厌，矜持了一下，随即滔滔不绝地讲起自己初潮时如何淡定，感觉自己长大了，很兴奋，去偷妈妈的卫生巾。
    包斩一直在思考，他想起了什么，猛然道：两个学生曾经盗窃过工地上的铁扣件。
    苏眉：这和咱们的案子有关吗？
    包斩：咱们的侦破方向一直围绕着情杀，我觉得不对劲儿。
    画龙：包，我也觉得咱们该换个方向，按照谋财害命的杀人动机查起。
    包斩赶到公安局，那名搬砖大叔已经被警方教育一顿放走了，包斩又回到学校的工地，详细询问，可惜搬砖大叔想不起两个学生偷的名字，就连长相都无法清。包斩到学校保安科调查，保卫科长查询处理记录，终于找到了两名盗窃工地铁扣件的学生的名字。
    他们正好是死者李聪昊的室友：乐乐和程贝扬。
    乐乐和程贝扬从睡梦中被叫醒，画龙用一副手铐将两个人铐上，他们一脸惊慌，不知所措。宿舍里的陈沧海也被惊醒了，大声嚷嚷起来，画龙警告他别动，留下一名民警讯问陈沧海，乐乐和程贝扬被带走了。
    经过审问，乐乐和程贝扬坦诚了盗窃一事，但是声明他们是盗窃未遂。
    几个月前，乐乐和程贝扬想买iPhone 4手机，但是没钱，他们就想盗窃工地上的铁扣件卖钱。可是刚搬起装有铁扣件的袋子，就被工地上的农民工抓获了。盗窃前，他们有过这样一段对话：乐乐：偷铁，偷到何年何月才能买得起iPhone 4手机呀。
    程贝扬：不偷铁，咱只能卖肾了。
    乐乐：要不就找李聪昊借钱吧，反正他不差钱，他玩游戏都花了不少钱了。
    程贝扬：我可不好意思张口，上次借他的钱都没还呢。
    乐乐：实在不行，我和家里要钱，撒谎呗。
    程贝扬：咱们偷点儿铁，换点儿钱，再找家里要点儿，买一部手机，轮流用。
    乐乐：对，我的就是你的。
    乐乐和程贝扬的嫌疑上升到首位，警方将他们俩暂时关押。李聪昊被杀当晚，他们俩声称自己在宿舍睡觉，但是没有人能够证实，两个人有可能因为勒索钱财，或者绑架受害人未果，将其杀害灭口。
    包斩、画龙、苏眉三人连续审问了一夜，两个人口风甚紧，始终没有露出马脚。
    梁教授也看了一下审讯笔录，他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第二天，苏眉隐隐约约觉得这两名男生可能是同性恋，经过审讯攻坚，俩人承认了这点。他们平时掩饰得很好，就连室友陈沧海都没有发现，学校里的其他学生也不知道他们的这个秘密。
    画龙：这么的孩子，初三男生，竟然搞同性恋？
    苏眉：GAY（男同性恋）吧，还有拉拉（女同性恋）吧，都是90后少年，18岁以下的GAY和拉拉非常多。
    包斩：校草李聪昊会不会也是同性恋，他们三人因为争风吃醋……不对啊，李聪昊和校花发生过关系。
    苏眉：这个需要咱们进一步调查，李聪昊也许是双性恋呢！
    第三天，职业中专和实验中学两所学校开始流传凶手已经网的消息，乐乐和程贝扬被警方拘捕，两天没来上课，使学生们更加相信他们杀死了李聪昊。
    晚自习放学后，职业中专学校里，又一起人命案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