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小明精神病院的病人们

    “你想一夜暴富吗？”
    “你想一夜成名吗？”
    “你想衣食无忧吗？”
    老人穿着白大褂，面色严肃沉声地说道。
    对面的年轻男子穿着条纹病号服，微微点头：“想。”
    “很好，那不如跟我在一起。”老人露出和蔼地微笑。
    “叔叔，我们不约。”
    “我们两个一起想。”老人继续说道。
    “哦哦，好啊，我们一起想。”年轻人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
    “不好！很不好，你的病情很严重啊！”老人紧皱眉头，用笔挠了挠头，在本子上开始笔走龙蛇。
    很飘逸，也很潦草，很有医生的特点。
    咔嚓！
    老人撕下一页纸，递给年轻人。
    “这是本神医给你开的药方，去抓药吧。”
    “我怎么看不懂？”年轻人看着满满一页奇形怪状符号的纸，诧异道。
    “是吗？那我念给你听。”老人拿过药方，字正腔圆地开始念道：
    “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沸羊羊…
    ……
    绿草因为我变得更香
    天空因为我变得更蓝
    ……”
    老人越念越入神，神色越发认真。
    年轻人则是渐渐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对不起，我尽力了。”年轻人看着老人，轻声自语。
    再念下去，自己都要跟着唱起来了。
    这哪是药方，这明明是喜羊羊与灰太狼好吗！
    “把衣服还给我吧，今天的角色扮演到此结束。”年轻人站了起来。
    “呜呜呜……不嘛，人家还想继续给你看病。”老人偏过头，看着年轻人撒娇道。
    “我的病好了，你的治疗结束了。”
    “真的？”老人兴奋地拿起笔，开始在本子上继续写。
    这次的字迹却是端端正正的繁体正楷。
    “嘿嘿嘿，今天我给小明看了病，治好了他，嘿嘿嘿。”
    “小明，你是什么病？”老人突然抬头问道。
    “没毛病。”
    “小明的是没毛病，好像很难的样子，不过我还是治好了他，我真厉害呀，好啦，不写日记啦，我要下班啦。”
    写完收工，老人满意的合上本子。
    老人站起身，面色严肃，仿佛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缓缓将白大褂脱下，叠好。
    “健康所系，性命相托。”老人将叠好的白大褂郑重放到年轻人手里。
    年轻人并没感觉到意外，这样的场景他经历了不止一次，接过白大褂，由衷说道：“谢谢你为医学事业做出的努力。”
    老人忽然嘿嘿笑了，左手拿起了本子和笔，右手伸向了年轻人的额头。
    “你的月亮可真好看。”
    年轻人退后一步，伸手摩挲着额头的月型印记，说道：“这不是月亮，这是帅气的象征。”
    其实年轻人自己也不知道这印记究竟是什么，只知道这是生下来就有的东西，说是胎记吧，还挺好看，就跟包青天似的。
    说是什么特殊的标志吧，这么久以来，除了给他带来几个类似包大人、包黑炭的绰号外，啥都没带来。
    唯一令年轻人欣慰的是，至少他没有拥有包大人的黑肤色，而是一个“肤浅”的人。
    “院长，你上次还说是正义的标志。”老人离开房间，一道悦耳如黄鹂鸟的女声响起，白色衬衫、黑色短裙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
    “哦，是吗？一样一样，正义和帅气并重，指的就是我苏明！钰彤，你看我说得对吗？”年轻人摸摸鼻子，丝毫没有羞耻感。
    作为小明精神病院的院长，年轻人苏明对自己的相貌有着强大的自信。
    女子钰彤明眸皓齿，容颜清丽，但表情却是极为淡漠，没有丝毫感情：“BYL。”
    “B-Y-L”钰彤淡淡地拉长了语调，重复了三个字母。
    忽然间，苏明明白了钰彤的意思。
    “你怎么也跟小学生似的，喜欢用首字母缩写。”苏明无奈道。
    “并不喜欢，我只是觉得，直接说人不要脸不太妥当，所以换个委婉的说法。”
    苏明：“……”
    这还真的是很委婉呢！手动微笑脸ヽ(￣▽￣)?。
    “下一个。”苏明穿好了白大褂，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椅上，钰彤站在身后。
    这时一个光头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小明明，小彤彤，好久不见呀！”
    “贼秃大叔，好久不见。”苏明笑道。
    贼秃看着苏明和钰彤的头发，忽然不悦道：“哼！我不要和你们当朋友了！”
    “怎么了呢？你之前不是说，我们是你最好的朋友吗？”苏明好奇问道。
    贼秃指着苏明和钰彤，怒道：“你们根本没有用我的养发秘方！头发还是老样子，一点都不柔顺！”
    苏明：“……”
    你个光头推荐的秘方，给我一百个胆都不敢用啊。
    有时候，苏明都觉得这是个头发掉光后精神崩溃的单身程序员，总是幻想着自己还有头发，还常常向各种人推荐生发、养发秘方。
    或者说，他其实是故意的，想把别人的头发都坑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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