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凉快

    静默片刻，一个柜台小姐强装笑颜，“小姐，宋小姐在外面挑衣服。”
    “你把她叫进来！”
    几个柜台小姐面面相窥，脸都要塌了。
    谁敢去惹宋佳？谁又愿意去得罪宋佳?在这里宋佳可是大客户，光是提就比其他客户多好几倍。
    宋嘉倪叹息一声，专柜小姐纠结的表情她都看在眼里，“我就是叫她进来看看好不好看！”
    “小姐，很好看啊，你的身材穿什么都好看。”
    宋嘉倪理了理裙纱，“把宋佳叫过来。”
    柜台小姐们小心翼翼的看了她几眼，犹豫几番后，陆陆续续出了试衣间。
    宋佳正在外面看衣服，拿了几件准备拿去给嘉妮试。突然被一个柜台小姐叫进去，刚掀开帘子就看见宋嘉倪穿着那件白色吊带，一手还在拉肩带。
    “这个肩带好细。”宋嘉妮站在镜子面前，看着站在后面的宋佳问，“你拿那么多衣服干什么？”
    “哪里细？吊带不都是这样？”
    宋嘉倪皱眉看了看，“也行，外面再穿个外套。”
    “大姐？你农村来的吧！夏天穿吊配外套？”
    宋佳把拿进来的衣服都让她试，穿了又脱，脱了又穿，不停的试衣服。试了差不多十几套衣服。
    宋嘉倪累直接瘫在店里的沙发上。“佳佳，不是你要买衣服嘛？你自己不去试衣服，总给我拿衣服干什么？”
    宋佳没理她，给她扣扣子。结账的时候，宋佳抢先付钱。
    她说，“有钱任性。”
    两人逛了一下午的街，宋佳没买到什么，倒是宋嘉倪一大包的东西。
    ……
    夜幕将至，大街上灯红酒绿，万家灯火，灯色三分醉人。
    铭泽一楼，酒吧。
    大厅里放着歌，时不时会还有酒吧驻唱歌手上去唱歌。
    两人坐在吧台旁边，让调酒师上了酒，有搭没搭的聊天。大部分都是宋佳在说，嘉妮在听。
    宋佳酒品不好，又是个酒鬼。一杯下肚，开始絮絮叨叨。“哎呀，烦死了，昨天又跟顾向楠吵架了。狗男人！尽没事找事！”
    “你俩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宋佳眼神迷离，摇摇手里的酒杯，“因为睿哥呗，他又说我睿哥不是好人，傻逼玩意儿！然后昨天老娘给他打电话，他居然敢挂？是老娘给他好脸？”
    陈景睿，宋佳认的大哥。比他们大一届，以前上学时期的风云人物。
    “楠哥不接你电话了？”宋嘉妮小酌一口，轻笑一声。
    不知不觉间，宋佳的酒杯见底了。调酒师把酒杯收了回去，又递过来一杯鸡尾酒。
    “老娘一个电话就是一大街的人，差他一个？什么毛病！”宋佳一看又是鸡尾酒，“怎么又是鸡尾酒？给我来两杯威士忌。”
    调酒师愣了会儿，换了两杯威士忌给她。
    宋佳一手撑着下巴，歪头看着嘉妮，“不知道什么情况，每次来铭泽这些调酒师只给我鸡尾酒，最多就给个威士忌，浪费老娘的会员卡。这些人啊！有钱也不收，是不是缺……”
    “佳佳，我昨天遇见陆燃了。”宋嘉妮话一出，宋佳瞬间没了声音。眼睛直直的瞪着她。
    陆燃消失之后，嘉妮那段浑浑噩噩的日子，宋佳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两人没说话，一口一口的接着喝酒，喝完又把杯子推给调酒师续杯。过了好久，宋佳醉意熏熏的趴在桌子上，“那你要怎么办嘛！”
    “不怎么办。”
    宋佳趴在桌子上，看着嘉妮喃喃道，“那就好。”
    调酒师再看过来的时候，宋佳已经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宋嘉倪撑着脑袋也摇摇晃晃的，指了指宋佳说，“你给顾向楠打电话，让他来接宋佳。”
    不过一会，顾向楠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一手顺势搂着东倒西歪的宋佳，又去扶宋嘉倪。
    宋佳要他抱，顾向楠一脸嫌弃，“酒品这么差，还喜欢喝酒。什么怪癖好！是不是缺德！”
    突然她指着顾向楠说，“你不准说我！”
    “好好好，你是大爷，你说了算。”顾向楠一只手扶着宋佳，又把衣服脱了给嘉倪盖上，感叹道，“服了。”
    宋佳整个人都挂在顾向楠身上，顾向楠顺手一搂，问宋佳，“喝了多少？”
    宋佳脸色潮红，“我想喝香槟。”
    “还想喝香槟，你个酒鬼。”顾向楠戳了戳宋佳的头，问调酒师，“没给她喝其他的吧？”
    “宋小姐，自己点了威士忌。”
    “有勇气啊，还知道喝威士忌了！”顾向楠作势要松开宋佳，宋佳赶忙搂紧了他的脖子，头埋进顾向楠颈窝里。
    顾向楠搂着宋佳，给陆燃打了电话，“你老婆在铭泽一楼，人你要不要。”
    “我在楼上。”那头传来冷冷的声音。
    顾向楠抬头环视一圈，陆燃就在对面楼上坐着。“我带宋佳走了，自己管你女人。”
    下午六点陆燃准时下班，在公寓楼下等了半天，也没见宋嘉妮回来。江迟一个电话打给他，说宋嘉倪和宋佳在铭泽喝酒，来了之后陆燃就一直坐在那。
    从他坐的位置看下去，刚好能把宋嘉倪的所有尽收眼底。
    不过片刻，陆燃冷着一张脸来了，他一来顾向楠就抱着宋佳走了。
    “衣服。”陆燃扯过宋嘉倪身上的衣服扔给顾向楠，随即脱了自己的西装给宋嘉倪盖上。
    人一走，陆燃一把把人搂进怀里，“宋嘉倪长本事了是吧！大晚上不回家，穿吊带在外面喝酒？”
    烂醉如泥的女人哪里知道陆燃在说什么，“穿吊带凉快。”
    “不穿更凉快，要不要我回去帮你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