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大悲老人

    萧学森皱了一下眉就镇定下来，她现在只是他的一个病人，再说他也不是以貌取人的人。
    皓腕如玉，魔女整个都呈现一种不正常的白，萧学森静静把脉，手指微微颤抖，绵柔的暗劲是最好的助听器。
    萧学森不敢猛然用真气感知，万一魔女的真气自动护主就麻烦了，而暗劲却是畅通无阻，萧学森很顺利就探知到她的身体状况。
    “还真是糟糕！”
    她的身体健康状况比萧学森想象的差了太多，有一种生命濒临枯竭的感觉，这根本不是伤，她这是寿命快走到尽头。
    她身体的状况已经被探明，接下来是心神之伤的检查。
    无上囚心印施展，萧学森将直觉放到最大，目标集中在魔女身上。
    渐渐的，在三阶魔方印之中萧学森仿佛看到了一个玄妙的梦境。
    梦境没有任何具体的内容，只呈现出一种残缺之美感，却是让萧学森可以清晰直觉到里面有一个虚弱的心灵在沉睡。
    停下无上囚心印，萧学森陷入苦思冥想。
    他根本没有直接检查心神的法门，那已经涉及灵魂的运用，萧学森还没有修仙，根本就是这方面的小白。
    无上囚心印不过是从侧面求证一些结果，现在看来，魔女的情况不容乐观。
    交战之后，萧学森估计她需要十年时间才能恢复全盛时期。
    仔细检查之后，萧学森不敢再这样估计，若不用一些手段，她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而且即使醒过来也大概活不了多久，能不能恢复过来还要两说。
    伸手一翻，玉瓶出现在手心，萧学森倒出一颗冰心丹给她喂下。
    二品巅峰的冰心丹可以保存一个人的灵魂清醒，若不是有这种特殊的丹药，萧学森还真没办法唤醒她。
    不知道为何，这个世界炼制的丹药都是最差的品质，同样年份的药材，可是药效相差太大。
    以萧学森传承的炼药知识，他分析应该是天地灵气的缘故，天地灵气的浓郁程度非常关键。
    这个世界一株百年份的药材，它蕴含的药力不过是斗破世界一株百年灵材的十分之一左右。
    服下冰心丹后，萧学森凝重来到魔女身边。
    “醒来……醒来……醒来……”
    声音轻柔如水，飘渺如虚，直入心神之中，萧学森在用催眠术激发她的意识。
    “唔……”
    半响，魔女眼眸微动，继而慢慢睁开，眼皮似乎非常沉重，开开合合几次才彻底睁开。
    恐怖的气势扑面而来，萧学森脸色一变。
    “你现在最好不要乱动真气，不然不用我动手，你也活不过几年。”
    魔女的声音苍老无比：“是你！”
    察觉到脸上有异，魔女轻轻抚摸面容：“我……我……我现在是不是很难看？”
    萧学森冷笑道：“难不难看并不重要，你现在需要静心下来。”
    “你为什么不杀我？”
    “我为什么要杀你？”
    魔女并不领情：“你别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我什么也不会说。”
    “我随便你，只要别在这里发疯就行。”
    魔女的情绪很快就稳定下来，萧学森不由松了口气，清风酒楼也不是打斗的地方。
    “萧老弟，我们可以进来吗？”
    珠帘外的荆无命已经开始喊话，那恐怖的气势一发即收，可也彻底惊动了他们。
    萧学森没有回答荆无命，而是先询问魔女的意见：“你不会介意吧？”
    “呵呵……我也随便你。”
    萧学森撩开珠帘，探出身子，他向众人招招手。
    众人陆续进来，武者见面一礼：“见过前辈！”
    魔女不说话，根本不理众人，似乎已经打定主意谨言慎行。
    她的戒备之心极强，毕竟他们之前还是敌人的样子。
    眼见她把萧学森的朋友晾在一边，萧学森不客气地骂出声：“不识好歹！”
    大家也索性不拘礼节，他们都不是一般人，哪里会为这点事过不去。
    众人看向萧学森，萧学森知道他们想问什么：“她没什么大问题，她自己就可以慢慢恢复过来，不过她还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就不知道了。”
    李寻欢：“萧老弟的意思是？”
    魔女的耳朵微动，萧学森似有察觉，莫名地好笑：“她这是寿元将近，可不是我不想让她活下去。”
    魔女憋不住，淡淡说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你们大可不必管我。”
    “姑娘智慧通天，竟然与天争命几百年，实在让本公子佩服不已。”
    萧学森的话可是真心实意，武侠世界毕竟不是仙侠世界，还没有谁悟出仙门真法，魔女简直是求道先驱，几乎自开长生一道。
    她的长生久视之法并不完美，不但要沉睡冰封，而且她的皮囊也会苍老凋零，可她那种程度已经是很了不起的成就。
    魔女冷笑道：“你想得到我的冰心绝神大法？”
    “我倒是勉为其难地想要，可是你会兴高采烈地给吗？”
    面对臭不要脸的萧学森，魔女欲起身又起不来，只能口中大骂：“你是在做梦！”
    众人撇过脸，似乎羞与萧学森为伍。
    萧学森突然洒脱道：“那我就不要了呗！”
    他又不打算在武道之路上走到黑，迟早要转修真正的仙道，低武世界的武道也只能为他最初的弱小护航一阵。
    “哼！”
    魔女根本不相信他的话，或者说她根本不相信谁能抗拒她的长生神功。
    萧学森忍不住好奇道：“冰心绝神大法？”
    魔女讥笑不已：“怎么？你改变主意了？”
    “没有，你能跟我说说大悲老人的事吗？还有他的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萧学森怒目而视：“凭本公子救了你的命够不够？要不是浪费了我一颗珍贵的神药，你能那么容易醒过来吗？”
    “我可以将他的事情告诉你，甚至涉及到一个天大的秘密。自此，我和你两不相欠。”
    沉默了一会，萧学森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魔女终于有所表示。
    “请开始你的表演！”
    萧学森可没求她的意思，爱说不说。
    “在我出生之时，大悲老人就已经是一代传奇，他也是我们魔教最大的敌人。”
    萧学森惊讶道：“你见过他本人？”
    魔女撇了他一眼：“自然见过，第十六代魔教教主和他曾经有过一战。当时我还小，有幸在一边亲眼目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