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话 暴风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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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所需要做的只是思考出一个房间，深埋于地下20米，用15英寸的钢板加固。傻子都能看的出来在这里开会的人都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它在哪？这个问题毫无意义可言。但人类历史上最强烈的一次风暴正悄然酝酿。
    第一发言者在全场的寂静中走进会场，他耳朵下面还沾有一点没洗干净的剃须泡沫。这里原先的设计是足够5000人开会的巨大会场，拥有良好的通风和供电系统，但如今却只是在最中间的地方摆了一张玻璃圆桌，仅仅够10个人坐。照明只用一台小小的、干电池供电的台灯。
    “落到这步田地了吗？每年财团逾千万的收入被你花在什么地方了？你总是认为自己很行，把钱投在训练佣兵和海盗身上，你还把我们的变种人同胞送去当佣兵，你这恶棍！”一个亚洲男子在第一发言者经过他的身旁时恶狠狠地说。
    “住嘴！毒液，你是中国人，应该晓得点礼貌。”第二发言者拍着桌子斥责他，毒液一声没吭，缩到椅子上了。毒液只是他的代号，几乎每一个变种人都有一个代号。
    第一发言者没有理会他，安静的坐在了主位。
    "我们这次来，难道只是为了看看我们的落魄吗？你安然的坐在那个位置上，不怕哪一天有人把你们统统扯下来吗，你这混球。用我们的资金供养你的混蛋私人军队，却把兄弟送给佣兵组织。“
    ”镀银粪团，金玉其外，败絮其里。“
    “总有一天你要付出代价的，格雷恩，领袖必须以德服人。第一发言者的头衔不会在你这种人头上冠太久的。我承认你领袖的地位，但是，我不认可你的行事风格。如果你依旧我行我素的话，那么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必须求上帝保佑了。”资深变种人议员说，他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古巴老头，矮小、黑瘦，看上去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要么，委员会的那一群垃圾们和变种人一起被人类消灭，要么，变种人的勇士们站起来把你们推翻。”
    第二发言者有些尴尬地望着他们，而第一发言者脸色十分阴郁，一声不吭。
    “沙哲达若是还活着，定不容许委员会如此胡来。”来自中国的变种人飓风说，她有着天然的蓝色头发和瞳孔，还有着雪白的皮肤，她的美貌足以令任何人心生嫉妒。
    “可是，他死啦！他是领袖，我也是领袖，我是继他之后的第二个有资格成为领袖的人。”第一发言者说。
    “你就是大便。”毒液不满地说。
    “注意你的措辞，议员。”第二发言者狠狠地拍着桌子，他对这种冒犯十分不满。”沙哲达的死是一个遗憾，我们要把目光投向未来。“
    的确，前任变种人领袖沙哲达曾与其他六位变种人最高领导人共同创立了变种人协会和委员会，让沉睡了数百年的变种人组织重获新生。他还创建了变种人自备队和设立了议会发言者制度，掌权者称为第一发言者、第二发言者，任期十二年，掌管变种人协会的经济和军事。年薪15万美元，合987600.0000人民币汇率：6.5840。但是现在，七位领导人只剩下3位。沙哲达死于一次空难，对大多数变种人这要比死了老娘还要糟糕，但对于格雷恩来说这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他顺利地坐上了第一发言者的位置。
    ”下面，我们切入正题，先点名吧。“他说，伸手从身旁的警卫手里抽过一份名单。
    第一发言者开始大声点名，各个议员脸上或多或少有些不满的表情。但他没理会。
    ”多米尼克·肖恩。“
    ”我在。“
    ”罗伊·厄本。“
    ”你这混蛋不是看到我了吗？“老罗伊不满地说。
    ”哈·斯坦顿。“
    ”我在，先生。“
    ”殷轩。“
    ”在。“
    ”卡洛斯·所罗门。“
    没人回答。
    ”卡洛斯·所罗门！“第一发言者把声音提高了一倍，但还是没有得到响应。众人面面相觑，把目光停滞在唯一空余的那张座位上。”很显然有人没有到，啊！所罗门，古代以色列王国第三任国王所罗门。是大卫王朝的第二任国王、大卫王朝创始人大卫王的爱子，这家伙还真是有来头。“
    ”他已经来过了，还留了张牌。“第二发言者说，他从椅子上拾起一张卡片，再说准确一些是一张塔罗牌。审判，塔罗牌中的第21张。。牌面上描绘的是天使吹起号角，让听到这音乐的死者得到救赎。天使的号角可以唤醒所有人的情感，即使是忏悔过的罪人也有到达天堂的希望。天使的号音象征着旧观念已经死亡，人们正在音乐的召唤下拥抱新世界。
    ”这算是对我的权威的挑战吗？“第一发言者有些恼火，他环顾四周，那些议员都不说话。”去把牌扔掉。“
    第二发言者把卡片丢到视线之外，但丝毫没有注意到卡片发出一阵奇异的红光，进而浮现出一个瘦长的人影，退进深深的黑暗中。
    ”刚刚有一个小小的插曲，不过不要在意，我们的会议还要继续。首先我带来两个坏消息。第一，驻中国的领袖赫瓦贾在12个小时和编号为HY2507号生物武器一起失踪，我们只能宣布其失去其一切职务。第二，驻英国伦敦的领袖35分钟前刚刚在来的路上被暗杀。因此，委员会刚刚下发了紧急议案《古巴宣言》，决定向人类妥协。我们没有胜算。“第一发言者说。
    议员们在听到这几个消息后瞬间沸腾了起来，空气陡然升温。他们愤怒地咒骂，还有人向第一发言者投出手中的笔。
    ”你这无能的废物！“
    ”滚回你的泥塘里去吧。“
    ”我看错你了。“
    ”够了！“第二发言者狠狠地拍桌子，厉声说道，以显示出他的威严。”我们已经失去了中国、英国、俄罗斯和德国。我们还有什么能力对抗人类愈演愈烈的清肃政策，和平妥协难道不好吗？你们应该感谢我们留下了你们卑贱、肮脏的小命。“他站起来，两手挥动以增强语气，俨然一副雄辩家的样子。他开始扯进他的发言中，比如二十一世纪中叶的资本主义国家的经济危机影响到了财团的收入，让变种人和人类的军备竞赛吃了大亏。而且那些混迹于人类佣兵中的变种人佣兵并没有回家的打算。
    所以他们必须妥协。尽管他们用的是”妥协“一词，但每个人都知道隐藏其背后的含义。
    议员们在这番雄辩中渐渐屈服了，他们心里很清楚，他们的确没有实力和人类对抗。变种人的数量大约只占人类数量的百分之三，他们没有空军，没有海军，没有核武器。第一发言者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们，就像在看一场精彩的表演。第二发言者的行动成果令他十分满意。”尽管大多数变种人议员都缺席了，但是我觉得我们仍有权利履行《古巴宣言》。”
    “大家听到了？我们没有机会胜利。和人类妥协是唯一出路，难道在座的各位想老了连死的地方都没有吗？
    第一发言者说，随即他拍了拍手，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士兵走了进来，他恭敬的把一杯咖啡放在了第一发言者面前，但第一发言者毫不客气地训斥了他，声明他要的是瓷杯，而不是塑料杯子。士兵有些惶恐的伸手去拿走杯子，但他的手还没有碰到杯子，杯子竟然炸的粉碎，棕色的咖啡溅了他一身。这让每一个议员都感到十分诧异。是谁？第一发言者顿时怒不可遏，他扯住那个士兵的衣领。“你是不是想被解职？“
    “恕我打扰，您刚刚用了妥协一词。也许的确是这样，但是它和我们未来的胜利，毫无关系。”黑影中走出一个人来，他的穿着令人容易把他与死亡联系在一起：黑色的长风衣把他的身体紧紧包裹着，如一团深邃的影子。双目红色微光闪闪。他在空出来的那个位置上坐了下来。
    “我是卡修斯?所罗门。”卡修斯把一张卡片在眼前晃了一下，又将其掷到桌子中间。“还有一些人会叫我假面。”众议员都望着他，每个人都有些不怀好意。但是假面显得悠闲而怡然自得，从额头上垂下的头发遮住了他的半张脸，而现场的灯光十分昏暗，他凹陷的眼眶如两团漆黑的空洞。一个议员想已读心的方式弄明白假面的来历，但是他却遇到了一堵厚实的墙壁，接着一团异样的思维冲进他的脑海，大搞破坏。
    “哦！不！不要想读我的心，门都没有。”假面说，接着他喉咙里喷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像锈迹斑斑的钢铁，猫爪在黑板上摩擦。
    “你这个打地狱里钻出来的怪胎，你想干什么？”罗易问。
    “很简单，我来只是为了我想要的，那些会被印证的事情，还有那貌似不可能发生但冥冥之中早就注定的事情。给我答案，我就离开。”假面笑着，笑声断断续续，好像十分吃力，每一个词语都是尽力吐出，而且语调怪异。他的头发被某种带着腥味的液体弄得一缕一缕地粘在一起，在他说话时一抖一抖。
    “你这怪胎在打什么主意？”
    “啊？哈哈。你们竟然还不知道，深陷一个骗局之中。来吧，听我讲一个故事，一个故事，就一个。跟胜利，跟那生物武器，都扯得上。来吧，听好了。”假面清了清嗓子：“从前，有那么一群造物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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