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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八零章 焦牙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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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宗道是贾宗道,也是水尸。
    中年人是水尸,也是贾宗道。
    水尸只有“魄”而无魂。
    成为邪祟在运河中飘荡,全凭本能行动。
    贾宗道淹死之后,魂和魄都离体了,却又被伪村邪祟捉了回来,以阴司手法重新切割、结合,一半给了贾宗道,一半给了水尸。
    贾宗道和水尸就都“复活”了。
    他们的记忆,就像魂魄一样,混淆而错乱。
    贾宗道在“恰当”的时候,记起来自己是一具水尸。
    而水尸也会在合适的时候,想起来自己正是沉船船主“贾宗道”。
    这个“合适”的时候,应该是贾宗道出事之后。
    伪村邪祟的布置有几层。
    第一层是守灵人贾宗道。
    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如果贾宗道暴露——被祛秽司发现了——就会主动想起自己“水尸”的身份,然后诡变扑人。
    祛秽司必定将其诛杀。
    这之后,同样失去了记忆、在码头上扛包的中年力夫,就会觉醒自己的记忆。
    以为自己是“贾宗道”,然后打听着城中另外一个“贾宗道”的事情,找到义庄。
    伪村邪祟会在时机成熟之后,接管中年力工的一切,完成计划的最后一步。
    这是许源在“美梦成真”马车中,和贾宗道交谈后,推断出来的。
    最关键的是,贾宗道在诡变被救回来之后,彻底分清楚了,哪部分记忆真正属于自己,而哪些是被人强行塞进来的。
    那些不真实的记忆中,甚至还有一部分,乃是进入了占城后,因为魂魄互相间的关联,贾宗道和水尸之间无意中“共享”的!
    以前贾宗道也都以为,这些记忆乃是自己的“过往”。
    这一部分“共享”的记忆,帮助许源确定了水尸的位置。
    徐浩然和傅景瑜将中年人力夫押回南城巡值房,
    路上,中年人带着枷锁,拷着铁链,脚步迟缓,铁链在青石板路面上,拖出来“啷当、啷当”的刺耳声音。
    中年力夫的眼神,在这种机械重复的声音中,渐渐变得迷茫起来。
    等到了南城巡值房门口,他忽然恢复了清明,站在大门前“啊”的一声大叫:“我想起来了!”
    他急切的对徐浩然道:“大人,我想起来我是谁……”
    徐浩然淡淡道:“你叫贾宗道,带着一船货来南交趾做生意,可惜时运不济,船翻了,你和满船货物一同沉入了河底。”
    中年力夫错愕:“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徐浩然没有回答,抬手一挥,示意校尉们将中年力夫押金大牢。
    然后他走到了冯四先生身边,垂首求教:“老师,我心有困惑。”
    冯四先生道:“吧。”
    “像这水尸,以及那贾宗道,还有芦城、莲城的守灵人,以及与他们分享魂魄的僵尸——他们算不算活人?”
    这些“人”乃是使用阴司的手段,让他们重新活了过来。
    可他们已经死了,没有闯过鬼门关、走过黄泉路、登临望乡台、照过三生石,然后经过六道轮回,重新投胎阳间——就不能算是重活了。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一个人的“死亡”,乃是由阴司来判定的。
    现在这些人,相当于阴司判定他们“未曾死”!
    那他们就还是活人!
    可他们的魂魄多多少少都有些缺失。
    但如果……祛秽司这一次行动迅猛如雷霆,抢先一步斩杀了城隍邪祟。
    这些人体内的隐患,就永远也不会被“引爆”。
    他们其实有机会,较为正常的继续这么活下去。
    那么他们到底算什么东西呢?
    而贾宗道和中年力夫,如果不被邪祟“唤醒”,他们都是好人。
    甚至贾宗道还因为自身的异常,主动向许大人“投案自首”。
    贾宗道其实很清楚,这么做对自己十分不利。
    徐浩然对这些人生出了强烈的怜悯。
    冯四先生背着手,站在南城巡值房的大门下,喟叹一声道:“这天下,类似的情况并不少见。”
    “你师祖也曾跟我们讲过,他:这些……就是人屙。”
    “和市井间,被那些江湖会党以采生折割制造出来的畸形人,其实一般无二。”
    “你们师祖的解决方法是,建立一个养济院,把他们集中起来……”
    徐浩然打断道:“可那样,不也是剥夺了他们的正常生活吗?”
    这次冯四先生也沉默了。
    师徒两人站在大门下,头上悬着“祛秽司”的衙门匾额。
    好一会儿默默无言。
    最后冯四先生,缓慢道:“那便只有一个解决办法:彻底扫灭这天下的邪祟!”
    ……
    芦城,陈通时不时的翻看一下手中的折子。
    却始终没有等来,许源那边的回音。
    陈通不时地皱皱眉头,心中起了各种猜测:
    是董代云办事不力?
    是许源年少得志、目无余子,对自己的提醒不屑一顾?
    还是……
    他正在猜测着,忽然手下的一名检校快步冲进来:“大人,麻老大人来了!”
    陈通噌一下站起来,飞快向外迎接。
    “属下、芦城掌律陈通,恭迎指挥大人!”
    到了院子中,陈通和麻天寿迎面遇上了,陈通急忙拜见。
    麻天寿点了下头:“不必多礼了,事情紧急,咱们进去。”
    麻天寿带着一队人,骏马挂了字帖,飞奔赶到芦城。
    在陈通的值房中密议了片刻之后,芦城祛秽司在陈通的带领下倾巢而出。
    一个时辰之后,他们在芦城“老井坊”抓走了一个长工。
    ……
    麻天寿亲自赶来芦城,是担心陈通不服许源。
    若是直接下令,让陈通服从许源的指挥,而陈通阳奉阴违,可能会坏了大事。
    麻天寿亲自来压制住陈通。
    而莲城那边,就只派了向青怀。
    莲城署上下,便乖乖配合,不敢得罪向青怀这个指挥大人心腹。
    陈通抓了那长工之后,便收队返回衙门。
    “指挥大人当真是勤于事务,其实您一句话,属下一定坚定奉命。”陈通笑着道。
    麻天寿真让他接受许源的指挥,他当然会心里不舒服,但也会顾全大局。
    这一句话就是表态。
    麻天寿点头:“事关重大,还是亲自跑一趟更放心。”
    陈通便顺势道:“有指挥大人坐镇,这次那邪祟必定一败涂地。”
    可是大队人马进了芦城署之后,麻天寿却又带了陈通和几个心腹干将,换上了便服,做了一些伪装,从后门悄悄出来。
    ……
    运河边,臧天澜已经带着许源闯进了伪村。
    许源严格秉持着,让有能力的人先上、天塌了请个子高的人先顶住的宗旨。
    一直苟在了臧天澜的身后。
    也亲眼见识到了,三流武修的强悍!
    臧天澜的“异相”不曾彰显。
    便是连武密都未施展。
    只凭着无比强悍的身躯,就那么闯了进去,一路横冲直撞,不管邪祟施展什么手段,或是一声惊雷般的大喝——诛邪破妄;或是硬扛着撞个粉碎——一力破万法;或是全身气血之气一炸——诸邪不侵!
    伪村邪祟对这种“怪物”毫无办法。
    只用了半个时辰,就杀到了伪村的核心位置上。
    村口的那一株枯树,被臧天澜一把握住,直接拔了出来。
    树后屋子中,那持斧村民,被臧天澜一个眼神,瞪得全身炸碎。
    十几座房屋,轰然化作了庞大的砖石怪物,被臧天澜一拳震成了满地齑粉!
    杀到了村中央,这里在真正的平泉村中,乃是里正的家。
    “里正”从家中走出来,满脸黑暗的阴气。
    臧天澜一把捏住它的脖子,拎起来两手一分,就将“里正”撕成了两半。
    却没有鲜血内脏撒出来,而是爆出了一团尘霾一般的阴气。
    便是四流修炼者,被这种阴霾一冲,也要当场昏迷。
    可是这诡技到了臧天澜身上,却是嗤嗤嗤的冒起了一片烟火。
    三流武修身上,猛烈的气血好似烈火一般,将其迅速焚尽。
    从“里正”的身体内,掉出来一只邪祟。
    只有半人高,顶着一颗骷髅鸟首,鸟嘴尖长。
    虽然是人身,但不见血肉,只有一层干枯的皮膜,紧紧地裹在身上。
    还有一枚阴司牙牌挂在它的腰上。
    它地之后,锋利的爪子便隔空向着臧天澜一抓——
    臧天澜身后的许源,并非这邪祟的攻击目标,尚且感觉到自己的魂魄摇晃不止,有些控制不住要脱离身躯被摄走了。
    臧天澜却只是一声冷笑:“雕虫技!”
    那邪祟见撼不动臧天澜的魂魄,只好团身往后一缩,鸟嘴张开口吐人言:“汝已亡!”
    阴司判定。
    臧天澜一步踏上,冲到了那邪祟面前,一拳砸在了邪祟的脸上。
    “你算老几?也敢判定本座的生死!”
    “啪”的一拳,砸的那邪祟鸟嘴折断,整个被轰进了地面。
    臧天澜又一伸手将它抓了出来,从它的要间扯下了那阴司牙牌,只见牙牌上刻着:
    阴帅鸟嘴麾下、巡查营、把头焦牙六。
    臧天澜摘了这牙牌之后,整个伪村便地动山摇起来,轰隆隆的闷响声中,整个村子飞快的崩溃,最终化为虚无。
    村中的其他邪祟,都是这“把头焦牙六”的部下。
    一只只的跌出来,摔在地上,便要向四面八方逃窜。
    “哼!”
    臧天澜一声冷哼,猛然一拳砸在了大地上。
    咚——
    强烈的振波狂暴向四周扫去。
    这些邪祟顿时便在振波中粉身碎骨!
    下了一枚枚牙牌。
    而后,臧天澜双手握住了“焦牙六”,两手揉搓起来。
    竟然是将这邪祟,生生的揉成了只有拳头大的一团!
    在这一过程中,他强烈的气血,将邪祟的阴气都给逼了出来。
    臧天澜满意的看着手中的“球”,回头对钟蝶道:“这是好料子,送给四师叔了。”
    钟蝶以手扶额。
    万万不可让武修处理料子。
    被他这么一揉搓,能用的不剩下四成。
    浪费可耻!
    槿兮姐就站在钟蝶身旁,就悄悄跟她道:“臧师兄整理一切物品,都是这个路子。”
    “他的住处里,所有衣物、书信、金银,都是这样揉成一团,然后塞进某处。”
    “经常塞得自己也找不到,吃酒的时候没钱付账,悄悄向五师叔求援。”
    监正门下都知道,五师叔是财神爷。
    钟蝶叹了口气,刚才还埋怨呢,这会儿又有些心疼了。
    猛虎养大的孩子,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整理”。
    监正门下人才济济,陈垂和冯四先生这一代,关系亲密十分熟悉。
    但再往下,有些一年也见不到几次面。
    钟蝶对臧天澜,远不如槿兮姐了解。
    ……
    占城上午的时候还艳阳高照,中午开始就转阴了。
    到了傍晚,墨色的浓云染满北天。
    远处的余山峰峦起伏,曲线在天际间蜿蜒,一片深黛之色。
    大雨倾盆之前,这天地是一副完美的水墨画卷。
    这天就黑的早了一些。
    豆大的雨点密密麻麻的在运河河面上,像是无数的银鱼跃出河面。
    城内义庄门口,卖唱女菱坐在屋檐下,用左手支着香腮,痴痴地望着雨幕。
    她初为人妻,身上混合少女的青涩天真,和人妇的婉约熟美,正是美好的时刻。
    她身姿那蜿蜒的曲线,好似余山的峰峦——恰恰能够明这一点。
    “相公还是没回来呀。”
    她幽幽一叹,身后厢房中,传来了爷爷的咳嗽声,她失起身,转进了厨房中。
    大灶中温着饭菜,炉子上炖着药。
    她将药汤倒出来,烫的纤纤玉指通红,急忙捏住了自己的耳垂,原地跳了两下。
    等药汤稍凉一些,就赶紧端去,喊了声“爷爷喝药了”,扶着瞎眼老叟坐起来,慢慢将药喝了。
    然后又去厨房盛了饭。
    饭菜明显是做了三人份。
    自从贾宗道出门,她每一餐都是如此。
    可每一餐都未能等回来相公和自己一起吃。
    她把饭菜端进了厢房,今晚还是只有自己跟爷爷。
    吃过饭,菱又帮爷爷洗脸洗脚,伺候他睡下,然后自己才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也躺下准备睡了。
    雨夜的城内格外凶险。
    有许多平日里不大出现的邪祟,会随着雨水入城中。
    这其中就有一种蝌蚪一样形状的邪祟。
    它们全身透明,混在雨水中,在城内沿着街道、巷四处流动。
    可是每当它们嗅到一阵阵香气,想要冲过去的时候,都会被门神的微弱金光慑退。
    它们接连失败了几十次之后,忽然发现有户人家的大门居然没关!
    于是几十只这种邪祟,便一窝蜂地冲了进去。
    这家的院子很大。
    但散发出吸引它们的香气的地方只有两个。
    厢房那个有些不够香甜,堂屋的那个才让它们垂涎三尺。
    于是所有的邪祟全都逆着水流冲向了堂屋。
    而后爬过了高高的门槛,爬上了菱的床!
    菱因为急着给爷爷喂药,忘记关大门了!
    这些邪祟在地上留下了一条条清晰的粘液痕迹,爬到了菱的身上后,就要顺着鼻孔、耳孔钻了进去!
    它们以人脑为食,吃饱之后会进行交配,然后将卵产在了尸体的内脏中。
    它们的卵,会控制尸体出去觅食喂养它们。
    直到它们彻底成熟,某一天再次暴雨,它们破体而出,而后不知去向。
    但是一只邪祟刚要从菱的左耳钻进去,忽然一条细长的舌头,从菱的唇间吐了出来,灵巧的卷住了这只邪祟,吃了下去。
    其余的邪祟吃惊,掉头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菱的双唇从里面撑开,十几道相同的细舌,像是花朵一样盛开。
    各自卷住一只邪祟,一起拖进了她的口中。
    菱仿佛还在睡梦中,但那张平日里的樱桃口,能将曲儿唱的婉转绕梁,歌声让朱展雷魂牵梦绕——此时已经变成了一道可怕的深渊!
    菱不是忘了关门,而是故意不关大门!
    贾宗道离家后便是如此。
    本地的邪祟已经吃过了大亏,不敢再来。
    偏生今日下大雨,将一些外来的邪祟投入了城中!
    而前日夜里,不远处沉水塘中的那条尸蟒,嗅不到贾宗道的气味,也曾钻出来到了义庄查看。
    却最终止步于大门外,不敢越雷池一步。
    大雨仍旧不止,屋檐下的水线连成了一条。
    菱紧闭着双眼,却忽然僵直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然后一转下了床。
    一步一步地朝着义庄最后,那座摆放了最多棺材的大屋走去。
    那里是占城和浊间的门户所在。
    菱站在门前,抬起双手按在了门锁上。
    她的手中,出现了一把钥匙。
    这钥匙一直由贾宗道掌管,不知什么时候,被菱复制了一把。
    “唉——”
    黑暗中忽然传来了一声轻叹。
    确实如同霹雳一般,直接炸的菱猛睁开双眼!
    但她这眼珠一片恐怖的惨白,没有一点黑眼仁!
    大雨中走出来一个人。
    许源始终在暗中监视,也怀着那么一丝期望:期望自己猜错了。
    只要自己猜错了,那么遭遇悲惨却心地善良的贾宗道,还能有一个算是完美的结局。
    许源可以让他带着菱,离开义庄,在署衙旁租个院继续生活。
    “但很可惜,本官还是猜对了。”许源万分遗憾:“城隍邪祟的阴谋,一层套着一层。”
    “除了沉船遇难者,和水尸的互相替换、互相融合,还有第三层的布置。”
    如果贾宗道和中年力工都失手被抓,执行这个计划的人,就变成了菱。
    菱多半是受贾宗道影响,变成了被芦城城隍控制的邪祟。
    菱没有转身,双手用力猛地推开房门,整个人也跟着闯了进去。
    却又被一根绳子缠住了脖子给拽了出来。
    房间中,那些棺材,已经提前被菱摆成了牌楼的形状。
    房门一开,这牌楼中的门户,也随之放出幽蓝色的光芒,已经模模糊糊的看到,浊间那边,有一头全身畸变,只能大致看出个人形的邪祟,穿着破烂不堪的阴司官服,正翘首以盼,等待着计划成功、喜悦收获的那一刻!
    “轰!”
    一片浑黄之水,掀起了大浪,沉重的拍打在了门户上。
    门户一阵摇晃,那幽蓝色的光芒,却成了一层屏障。
    屏障阳间的这一边,没有《两界法》的配合,就是无法彻底贯通。
    那阴司邪祟十分焦急,张口咆哮,发出怪异无比的声音。
    催促着这边的菱。
    菱挣扎扭动,身躯忽然裂开,瞬间就成了一头血肉怪物!
    “吼——”
    她对着许源嘶吼,许源迟疑了一下,还是一抬手飞出一点腹中火。
    火光只有黄豆大,飞在菱身上,却是轰的一声爆发出来,瞬间就将这血肉怪物烧成了灰烬!
    许大人铁石心肠了一把!
    之前对贾宗道,许源有时间用命术一次次的削弱诡变,最终将贾宗道救了回来。
    但连续三道命术,让许源无比虚弱。
    可眼前面对浊间中的邪祟,许源既没有时间慢慢拯救菱,也要保留实力,因为他背后守护的是整个占城!
    浊间中阴司邪祟看到菱被焚灭,怒气冲天,将那浑黄之水再一次掀起大浪,狠狠地轰在了门户上。
    许源眉头一皱,这水看着有些眼熟啊……
    这是忘川河水!
    许源大吃一惊:“芦城城隍已经退化为邪祟,必被阴司厌弃!
    它怎么还能调动忘川河水?!”
    ……
    芦城中,那长工与老爷家中一个中年仆妇有私情。
    入夜前,府上的二管事正在吩咐她将西院的灯点上,她忽然两手一伸,猛地一拧。
    二管事的脖子发出“喀”的一声,脑袋整个转向了背后。
    中年仆妇从后门出去,直奔义庄,被麻天寿捉了个正着。
    同样的事情还发生莲城,向青怀手底下没有强力的人物,他亲自出手,带着四位七流,拦截的过程险之又险。
    最后时刻,多亏了一位神秘六流出手相助才能成功。
    这位神秘六流,是河监大人。
    河监大人本来是去芦城的。
    半路上许源改了指令,让他去莲城暗中支援向青怀。
    ……
    臧天澜带着众人,雨夜狂奔回城。
    许源中午的时候就走了。
    陪着臧天澜进入伪村的,是用《梨园法》假扮许源的郎八。
    城门已经关了,郎八还在跟城门楼上的士兵们交涉,臧天澜已经腾空而起,跳过了城墙直奔义庄而去。
    别的人他就不管了。
    他在城内一步数十丈,路过沉水塘的时候,那尸蟒正好露头,他一脚踏在了尸蟒头上。
    浊间中的斗面鬼,在阴司邪祟出现时,立刻就藏了起来。
    控制着尸蟒想要看一看阳间占城的情况,结果被臧天澜一脚踩死了!
    斗面鬼狂吐阴气,大呼倒霉。
    臧天澜赶到义庄的时候,冯四先生和妙妍真人已经到了,看着浊间中,阴司邪祟不断掀起了忘川之水巨浪,也是面色凝重。
    “我杀过去!”臧天澜一到,便立刻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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