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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 长女李令月,姐妹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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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域的产粮区历来集中在天山南北和阴山、伊犁一带。
    金州反倒不适合种粮,天气苦寒,积温不足,产粮并不高。
    早年只有九堡十八寨的汉民守着田亩勉强耕种,更多时候还是靠放牧为生。
    但随着金州的人口增多,粮食不够吃怎么办?
    自有河西商行的马队穿梭在大漠戈,将各处的粮食往金州调运,被叫做‘南粮北调’。
    而金州的百姓则是卖了牲畜换钱,买粮买物资。
    所以,大漠对金州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
    离开哈密力之后,李骁在大漠驻留了半月,带着营田司的官员踏遍了昌把剌西面的大片地域。
    正是后世的昌吉、奎屯、石河子等地,乃是兵团粮仓。
    如今已经挖出了成片的地窝子,成了北疆移民最主要的安置地。
    “新开垦的粮田,头两年得种大豆。”
    天山脚下的荒地里,营田司参军陈冲正向李骁汇报工作。
    这三年里,他带着大漠百姓和高昌战俘,硬生生在盐碱地里刨出了数万亩良田,俨然已经成了一个农业专家。
    “大都护您看。”
    着,他抓起块泛着白碱的土坷垃,捏碎了撒在地上。
    “这地盐碱重,得让豆子先把盐分吸一吸。”
    “等第三年地力养起来了,再种麦、粟米、高粱,保管能多打三成粮。”
    李骁望着远处正在翻地的百姓,他们扶着简陋的木犁,在坚硬的荒野间翻匀着。
    如今的土地还没有上冻,勉强还能翻得动,过些天恐怕就不行了。
    “大豆是个好东西啊!”李骁微微颌首道。
    大豆可用来榨油,油水足了,吃的粮食也就少了。
    而且榨油剩下的油渣还能喂养战马,使其膘肥体壮。
    总之,大豆对北疆的重要性不比麦子栗米差。
    陈冲得了肯定,劲头更足了,用树枝在地上画出片区域:“大都护,属下打算开春就把昌八剌西边的地全开出来。”
    昌八剌就是后世的昌吉,往西便是石河子、奎屯一带。
    有着数十条从天山雪水融化的河流穿境而过,都是好地方。
    往年苦于人手不足,这些沃土只能荒着。
    如今四个万户百姓即将地大漠,青壮劳力足够把荒滩翻个底朝天,开垦出的田亩怕是要连成片,望不到头。
    看着他侃侃而谈的样子,李骁嘴角噙着笑意,微微点头,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你办事,我放心。”
    话音刚,便挥了挥手。
    身后跟着的书吏立刻上前,双手捧着一张迭得整齐的布帛,恭恭敬敬地递到李骁手中。
    李骁又将其郑重地递向陈冲,沉声道:“陈巡抚,大漠这个地方,本都护就交给你了。”
    “不要让本都护失望。”
    刚才与李骁闲聊时,陈冲便已隐约猜到几分,此刻听着“巡抚”二字,更是重重点头。
    双手接过布帛:“属下万死不辞!”
    展开布帛,果然如他所料。
    免除营田司参军之职,任命为大漠巡抚,主管大漠民政事务,成为北疆第二位巡抚。
    布帛左下角盖着鲜红的都护府大印,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原来的营田司并未撤销,副参军高忠义升任参军,只是职权已大不如前。
    往日里握着的屯田开垦及护田队的兵权,被悉数收回,如今只剩征收田税田租、督建粮仓、看守粮秣的差事。
    李骁转过身,目光望向远处的大漠山河,沉声道:“巡抚之职,不是官帽,是担子。”
    他顿了顿,语气加重:“百姓的肚子要填饱,田埂的沟渠要挖通,大漠移民更要妥善安置,这些,都在你肩上了。”
    “属下明白!”
    陈冲将布帛紧紧揣进怀里,沉声道:“定让大漠的粮仓一年比一年满。”
    接下来的日子,李骁穿梭在大漠的各个移民安置点。
    查看新搭的地窝子是否挡风,又询问每日的五两粥饭是否足量发放。
    遇到屯垦的老汉,便拉着询问往年的收成,碰到新来的移民,就拍着肩膀讲北疆的规矩。
    粗糙的手掌上沾着的泥垢,比书吏的账本更能明问题。
    离开移民区,他又去了第二镇的各个居住点。
    查看他们的生活状况,检查战功是否足额发放。
    而就在李骁忙碌的时候,第一镇的部队已经提前押送着两个万户百姓前往了金州。
    驼铃声与车轮的吱呀声交织在一起,沿着龙城新修的官道绵延十数里,整支队伍像条蠕动的长龙。
    终于在入冬之前抵达了龙城。
    而此时的龙城,经过了又一年的修建,外城已基本竣工。
    青灰色的城墙像是巨人般耸立在金州大地上,垛口上的箭楼错有致,虽不及中原巨城的恢弘,却也成为了西域的荒原上的一个庞然大物。
    而此时,城中大都护府后院的房间里,婴儿清亮的啼哭声再次响起,像银铃坠在冰面上,脆生生的。
    李骁出征的这段时间,韩莹儿给他生了个女儿。
    这个消息让韩家所代表的派系大失所望,他们本盼着能诞下儿子稳固势力,韩莹儿也为此闷闷不乐,整日对着摇篮唉声叹气。
    可当这消息夹杂在北疆的军情密报中传到李骁面前时,他却是高兴的很。
    儿子固然重要,女儿亦是心头肉,何况这是他的长女。
    李骁当即挥笔赐名“李令月”。
    女孩虽不必拘泥辈分,但他也自有考量。
    儿子的名字含“日”,如李世昭;女儿以“月”为名,取日月相生、阴阳共济之意,又与北疆的日月图腾相互应和。
    此时房间里,李令月又扯开嗓子哭了起来。
    “臭臭臭~”
    一岁的金刀摇摇晃晃地凑到摇篮边,还不会完整的话,只能踮着脚尖,用胖手指着床上的妹妹,脸皱成一团,像是被什么东西熏到了。
    萧燕燕笑着把他抱起来,指尖轻轻拍了拍他的屁股:“妹妹拉臭臭啦,金刀以前也这样呀。”
    她转头对一旁的乳母道,“快抱去换洗吧,仔细着别冻着。”
    乳母刚抱起李令月,卫扶摇就掀帘走了进来。
    她穿着件月白色的袄裙,袖口绣着缠枝莲,身材高挑,明艳动人。
    目光在摇篮里空荡荡的被褥上,又转向被乳母抱走的女婴,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
    随即问道:“韩姐姐呢?”
    “昨夜累了一天,刚歇下不久。”萧燕燕坐在椅子上轻笑道。
    她们这些女人之间虽然也有明争暗斗,但总体来,关系还是比较和谐的。
    主要是因为萧燕燕的威势太强了。
    谁也不敢在她面前挑事。
    否则一但真正惹恼了她,就算是打杀了某个妾室,李骁也只会惩大诫一番,就没有然后了。
    有着娘家雄厚的遗泽,又给李骁生下了长子金刀,所以萧燕燕的底气足的很。
    不过,这些女人如此和谐,更重要的原因还是李骁的能力太强了,雨露均沾只是最基本的,甚至很多时候还会将她们摆在一起,来个大雨倾盆,谁都不下。
    有着共扛一杆枪的战友情谊,又都知道对方的窘态,这些女人们之间的关系自然也能更融洽。
    卫扶摇坐在萧燕燕旁边,声音柔得像羽毛:“令月这哭声,倒是比金刀时候响亮多了。”
    萧燕燕搂着金刀在软榻上玩耍,瞥了眼二丫空荡荡的腰腹,嘴角噙着笑:“孩子家哪有不哭的?”
    “你若是急着抱娃,可得咬着牙撑到最后。”她故意拖长了语调,眼角间满是打趣。
    二丫闻言,脸上泛起一层浅红,想到了众人一起的荒唐,可不就是谁能撑到最后,谁就能占大便宜嘛!
    不过她也没像寻常姑娘家那样羞赧闪躲,反而从果盘里捏起颗蜜饯递到金刀嘴边,声音温温软软:“妹妹还年轻,生孩子倒不急于一时。”
    她指尖拂过金刀柔软的胎发,笑意真切了几分:“不过金刀是真可爱呢。”
    “来,让姨娘抱一抱。”
    二丫张开双臂,金刀被她腕间银镯子的叮当声吸引,咯咯笑着爬了过来。
    但实际上,她不想早点要个孩子,那是自欺欺人。
    在这大都护府里,哪个女人不盼着能诞下子嗣?
    尤其是儿子,那可是后半辈子的依靠,是在府里站稳脚跟的根本。
    但在萧燕燕面前,这些心思可不能摆得太明,这位正室夫人看似温婉,眼里的精明却藏不住,野心太大,反而会了下乘。
    二丫可不是没心机的傻白甜。
    去年嫁入府中三个月,李骁几乎夜夜宿在她房里,烛火下的喘息、锦被里的温存,哪样不是实打实的恩宠?
    可怀孕这事儿,终究要看机缘,急也没用。
    她抱着金刀颠了颠,孩子笑得更欢了,口水蹭在她月白色的衣襟上,像朵的云彩。
    二丫用帕子轻轻擦去,语气漫不经心地问道:“大都护应该快回来了吧?”
    萧燕燕拿起银勺,准备将刚呈来的蛋羹喂金刀,闻言动作一顿,抬眼望向窗外:“在大漠待着呢,查完屯垦的事就回,最晚月底便能进门。”
    她顿了顿,似笑非笑地看向二丫:“怎么?这才分别半年多,就想了?”
    二丫怀里的金刀恰好伸手去抓她的发簪,她顺势低下头拢头发,掩去眼底的一抹期待,笑道:“难道姐姐不想?”
    “再了,金刀也想爹爹了,是吧?”
    她捏了捏金刀的脸蛋,家伙似懂非懂地拍着手:“爹爹爹~”
    在萧燕燕的教导下,他已经会喊‘爹’了,但却已经完全不记得李骁了。
    萧燕燕被逗笑了,抬手点了点金刀的额头:“人鬼大。”
    正着,萧燕燕身边的仆妇轻手轻脚走进来,垂手站在暖帘旁,声音压得极低:“夫人,刚刚刘千户派人来报,河西移民的队伍,距离龙城已不足十里。”
    留在龙城的刘勋千户,原是武卫军四千户之一。
    李骁带三个千户出征时,特意将他留下守护龙城,监督城池建造,如今算是直接向萧燕燕负责。
    李骁虽在大漠视察,移民的脚步却不能耽搁,否则一旦入了冬还没抵达目的地,那可真的会冻死大片的人。
    于是,便命令第一镇主力护送百姓们继续北上金州。
    而此次移民金州的百姓数量不多,只有三个万户,大部分都是西夏军中的精锐,身体强壮的汉子。
    主要也是因为金州天气严寒,体魄强壮,生存率更高一些。
    而除了迁往金州的这三个万户之外,还有就是大漠四个万户、伊犁两个万户、七河一个万户、阴山两个万户、高昌三个万户、西海三个万户。
    再加上金州本地的三个万户,共计十八个万户的移民,这些就是迁移来北疆的全部人口。
    只不过,这一路走来,疾病、劳累、酷热严寒吞噬了不少人的性命。
    如今总人数怕是不足五十万了。
    好在队伍里混着大量西夏战俘和民夫,青壮比例极高,都是单独成户,撑起十四个万户的编制还绰绰有余。
    金州还有不少乃蛮部、克烈部的女奴,卖给这些汉子之后,只需几年,人口就会增长起来。
    温暖的房间中,听到百姓们即将到来的消息,萧燕燕神色坦然,二丫却是最为激动。
    “十里?”
    美眸泛动着急切的情绪,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终于来了呀!”
    不久前,李骁传来的书信中表示,已找到她大姐一家,并且安排在河西移民队伍里,迁移来金州。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二丫整个人都愣住了。
    大姐嫁到西夏已经六年了,那个时候的她还,记忆中的大姐轮廓都要模糊了。
    只记得大姐对自己很好,但路途遥远已经很久没有大姐的消息了。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此次东征卫轩竟然找到了大姐一家,而且还会迁移来北疆团聚。
    所以,这些日子里,二丫虽然表面镇定,但实际上却已经不知多少次站在城墙上,遥望南方的官道了。
    萧燕燕看她激动得样子,嘴角弯起一抹温和的笑:“看来妹妹是等不及见亲人了。”
    于是立马转头对仆妇吩咐:“更衣,我要亲自去城门口迎一迎。”
    不是迎接大丫一家人,而是迎接这三万户移民。
    作为李骁的正妻,她的身份从来不止是后院妇人,始终都带有强烈的政治意义。
    安抚移民情绪、察看安置情况,都是她义不容辞的责任,这些从异乡迁来的百姓,可是北疆的重要力量。
    二丫连忙将金刀交给心腹乳母,指尖还在微微发颤:“姐姐等等我,我这就去更衣。”
    片刻后,两人都换上了厚实的貂裘斗篷。
    萧燕燕的暗金色斗篷镶着白狐毛边,腰间系着玉带,行走间自有端庄气度,作为李骁的正妻,她自然有资格穿戴暗金色的衣服。
    而二丫则是穿了件素白色斗篷,领口的兔毛衬得她脸颊通红,脚步轻快得像要飞起来,眼里的期待几乎要溢出来。
    城门外,萧燕燕勒住马缰,望着远处地平线上渐渐浮现的黑点,沉声对身边的亲兵道。
    “告诉刘千户,让他先安排老弱进临时窝棚,烧些姜水驱寒,再准备两百只羊宰杀。”
    李骁之前告诉了百姓,只要到了北疆就能吃到肉。
    萧燕燕自然要安排上,不能失信于人。
    肉不多,但即便是肉粥也是普通百姓之家,一年都难见的荤腥。
    “是!”亲兵领命而去。
    二丫则是安静的待在旁边,马缰握得紧紧的,目光不住往南望,仿佛能穿透十里风雪,看见移民队伍里那道熟悉又模糊的身影。
    远处的黑点越来越近,渐渐能看清是连绵的车队和扛着东西的人群,像一条在荒野中蠕动的长蛇。
    与此同时,大丫一家人正走在移民队伍之中,受到了北疆军格外的照拂。
    除了田地被收缴之外,其他的家产全部得以保留。
    所以,便能见到苏仁礼和大丫各自赶着一辆马车,拉着孩子和行李向前走。
    而且在他们不远处,还有几名北疆士兵重点关注,甚至还会主动帮忙。
    “那就是龙城吗?”
    苏无疾突然指着前方,手指在寒风里冻得通红,很是兴奋的大声喊道,眼睛里面满是光芒。
    大丫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远处的地平线上,青灰色的城墙正一点点显露出轮廓,像一头蛰伏在大地上的巨兽。
    随着龙城越来越近,大丫的心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既忐忑又激动,心跳得越发厉害,擂鼓似的撞着胸口。
    还有三里地,二里地,一里地……
    城墙越来越清晰,甚至能看见城门外伫立着一群骑马的人影,全部都是身穿黄色的甲胄,跟身边这些北疆骑兵差不多的样子。
    她知道,自己马上就能见到妹妹了,那个当年扎着羊角辫、总跟在她身后的丫头。
    那个在她出嫁时哭红了眼睛、追着自己跑了二里地的妹妹,此刻就在那座城里等着她。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丫头竟然会成了高高在上的大都护夫人?
    城门口那些黄色甲胄的骑兵,是不是在护卫着她?
    她如今是不是也穿着绫罗绸缎,住着金砖铺地的房子?
    会不会……认不出自己这个满身尘土的姐姐了?
    “娘,你看,那些人过来了呢。”大儿子站在妈车上,指着城门口的骑兵。
    大丫猛地回神,抬头望去,果然见那些黄色甲胄的骑兵正朝着队伍这边而来。
    最前面的两匹马上,坐着两个穿斗篷的妇人。
    一个暗金色斗篷镶着白狐毛,身姿端庄,尽显威严。
    另一个素白色斗篷,领口的兔毛衬得侧脸格外显眼,正急切地朝这边望来,目光像探照灯似的在车队里扫来扫去。
    大丫的呼吸猛地一滞,目光愣愣的看着那个白衣女子,却是始终不敢相认。
    七年了,她嫁到西夏已经有七年时间了。
    七年前的二丫,还只是一个丫头。
    可眼前这女子锦衣华服,眉眼间带着不出的贵气,哪里还有半分乡下丫头的影子?
    可二丫却已经认出了姐姐。
    与她记忆中的一样,大丫的模样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更加成熟了一些,额头上还多了一些皱纹。
    但二丫一眼就能认出,那就是姐姐。
    “大姐。”
    二丫打马来到跟前,不等马停稳便迫不及待地跳下来。
    她的眼睛亮得惊人,死死盯着大丫,泪水却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大姐,我是二丫啊!”
    大丫不断的点头,哽咽道:“知道,我知道是二丫,我哪能不认得你啊!”
    她伸出粗糙的手掌,指腹上满是冻疮和裂口,悬在二丫脸颊前却迟迟不下去。
    “噗通”一声,二丫扑进大丫怀里,姐妹俩紧紧相拥在一起。
    二丫心中,积压了数年的委屈终于找到了出口:“大姐,咱们的家没了……”
    “爹娘没了,爷爷没了,整个三河堡都没了……”
    当年的三河堡屠村惨案无疑乃是二丫的噩梦。
    火光冲天的夜晚,满地的鲜血,爹娘把她塞进地窖时最后的眼神……
    这些画面像毒蛇,日夜啃噬着她的心。
    如今对着唯一姐姐,她终于能肆无忌惮地释放所有恐惧和痛苦。
    大丫抱着妹妹颤抖的身子,浑身冰冷。
    谁能想到她嫁去西夏那年,与爹娘的一别竟成永别?
    远处,萧燕燕勒着马缰静静看着,神情中也露出了一丝寞。
    二丫至少还有亲人,可她呢?
    唯一的哥哥萧思摩也没有了。
    记忆里的少年总爱揪她的辫子,‘阿蛮别怕,哥哥护着你’。
    可如今,她已经没有哥哥了。
    萧燕燕望着东都的方向,睫毛上悄悄凝了层薄霜,待眼眶的热意散去,才深吸一口气,对着身后的亲兵轻声道:“传我命令。”
    “把牛羊拉出来,让每个人都有肉粥喝,再烧些姜汤驱寒!”
    她的声音清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很快,城门口传来牛羊的哞咩声。
    移民队伍里的百姓们起初还愣愣地看着,等每个百户都分到了一头羊的时候,眼里的麻木渐渐被惊喜取代。
    一个裹着破毡子的汉子颤巍巍地问:“夫人,这……这是给咱们的?”
    萧燕燕点头,目光扫过一张张冻得通红的脸:“诸位一路辛苦,到了金州就是到家了。”
    “不管你们以前来自何方,今后,都是我北疆的子民。”
    “只要拿起锄头种地,拿起刀枪护家,就都是一家人!”
    “大都护府会给你们分发牧场和田地,借给你们牛羊和种子……”
    萧燕燕跟在李骁身边这么长时间,也学到了很多东西,她的话像一盆炭火,瞬间点燃了人群的热情。
    纷纷开始忙碌起来,杀羊宰牛,自己动手做了一顿肉粥。
    休整过后,萧燕燕将三万户百姓,以百户为单位,分散安置到了金州各地。
    尽可能的在暴雪来临之前,将所有人都安置好,剩下的就是躲在地窝子里猫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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