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向现实妥协

    同国庆的时候极为相似，明明约定好了一起回去，却又是只剩下我和妹俩个人。
    当然，坐在火车上的心情与当时却是截然相反，当时是因为在告白前夕，冷雨没有过来打乱了计划，让我深深感到不安；现在却已经是在告白过后，由于感情出现问题，所以冷雨才没有过来。
    这次，我感到的只有悲伤。
    数个时过后，火车抵达了目的地，照例还是虎爹来接我们，他看到只有我和妹，忍不住询问了一句。
    我就像冷雨骗妹一样，回答虎爹是公司太忙，她没有办法抽出时间过来。
    虎爹听后，看不出是信了，还是没有信，总之他也没有再问。
    乡下下了大雪，回去的路很滑，四周的田野白雪皑皑，同往年记忆中没有任何变化。
    到了家门口，桂娘早早就在那里候着了，她围着厚厚的围巾，即便如此，耳朵和鼻尖还是冻的通红。
    三轮车一停下，桂娘立即就迎了上来，妹率先从上面跳下来，不停地在原地蹦跶，嚷嚷着乡下比那边城市冷太多了。
    桂娘伸手把她拉到怀里，打量了一番又嘘寒问暖，这才将注意力放到我身上，问：“大毅，这回雨又没有和你们一起回来吗？”
    我点了点头：“嗯。”
    “那不就又和国庆一样了，你有问过她，确定是什么时候到这里吗？”
    我欲言又止，妹接过话：“妈，雨姐她今年工作太忙，就不过来咱们家了，托我给你道个歉。”
    “啊？大毅，灵的是真的吗？”桂娘问。
    我在犹豫怎么回答，虎爹却是插嘴：“行了，外面还飘着大雪，进屋子里再聊吧。”
    我们一家四口进了门，妹冲进里屋又去翻她的东西了，虎爹则是在堂屋沙发坐。桂娘将瓜子和花生朝我面前推了推，随后帮我拍了拍身上的雪，问：“大毅啊，你给妈实话，妈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一点儿都不糊涂。雨那公司不是干广告的吗，广告公司不过年放假，但是再忙又能忙到哪里去，再要真是忙的过不来，你应该也会留在那边帮她分摊一下啊！”
    “还用看吗，瞅他这个样子，估计又是和那姑娘闹矛盾了。”
    桂娘接过虎爹的话问：“你和雨闹什么矛盾了？因为什么闹得矛盾？”
    二老你一言我一语，无异于变相在审问我。
    我不想再像和周艾分手的时候选择隐瞒，因此直白的回答：“没有闹什么大矛盾，就是感情不和掰了。”
    “怎么会……雨那么懂事的一个姑娘，先前打电话的时候，你们俩个不还好好的吗，怎么一转眼就闹分手了？”
    “不是闹分手，而是已经分手了。”
    “你们这两个孩子，怎么分手就分手，赶紧给妈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算了，我还是亲自给雨打个电话吧。”
    虎爹皱了皱眉不悦的：“行了，俩个孩子之间的事情，你一个长辈去瞎掺和什么。”
    桂娘也毫不示弱地怼了回去：“感情你是不替你儿子操心，大毅再过几年就三十了，到时候上哪里去找像雨条件这么好的姑娘？”
    “是，那个姑娘条件是好，我也挺看中她的，可就是因为条件太好了，我感觉大毅降不住她啊！你光想着撮合俩个孩子，没有想过到时候结婚该有多难，人家好歹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到时候买婚房起码要买在城里吧？现在城里一套房子动不动就几百万，我们俩个上哪里去凑这么多钱给大毅啊！”
    桂娘听到这里，慢慢放下手机，底气不足的：“雨那么懂事，不准会同意在咱们这里买婚房的。”
    “哦，她同意，那你有想过她的亲戚吗？到时候她亲戚那边能同意婚房盖在这深山老林里面吗？”
    见二老为这件事情争执，我胸口又是一阵难受，感情问题加上现实压力，让我更是认清了和冷雨的不可能。
    我终于：“行了，桂娘，你就别再为这件事情操心了，免得跟虎爹吵起来这个年都过的不舒心。我和冷雨已经确定分手了，就和虎爹刚才的一样，咱们家和她们家差距太大了，我也算是才看清事实，所以为了不让你们二老再费心，我就不任性了，这不是过年了嘛，问问村里谁家姑娘还没嫁人，找个合适的看看我们能不能凑合一起过日子。”
    桂娘微微一怔：“大毅啊，你是真的不打算和雨好了？”
    “嗯。”我重重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摇了摇头：“不是不打算再好了，而是没有办法再好了，我从到大也给你们二老添了不少麻烦，尤其是大学毕业后这两年，我几乎可以一分钱都没有攒到，现在年纪也越来越大了，我就不和那些有家世背景的人学习叛逆了，还是老老实实听话，结婚生子孝顺你们二老安享晚年吧！”
    虎爹点上一根烟：“这样也好，你要是找咱们村子里的，我和你妈这些年积攒下来的积蓄，置办房子和轿车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桂娘语重心长地对我：“大毅啊，咱们家在村子里名声不错，你要是真想在村子里找，愿意的人家肯定不在少数，可是你和雨……”
    我苦笑：“桂娘，你儿子我都不想了，怎么你还想着啊。”
    “那好吧，我回头去给你问问，要是合适的话，过完年就可以把事订下来了。”
    “嗯。”
    聊完天，桂娘准备晚饭，虎爹喂完猪去打牌了，而我无事可做出门朝后山走去。
    我在路上陪到不少乡亲，即使心情不怎么好，我还是强迫自己露出笑脸向他们打着招呼。
    进了后山，没过多久，我来到了北河。
    印象中，我有好久没有一览冬季北河的美景了，如今再次一见，着实是使我惊艳了一把。
    我忍不住掏出手机，拍下了一张张照片，大概是因为下意识的习惯，我居然想把照片传给冷雨，好在点击发送的前一刻，我回过神移除了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