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他也会笑

    四爷的性子向来冷清，表情不苟言笑，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提到馨儿的事他就有些忘形。
    “主子，主子，下面可是希尔汗的铁骑。我们只能静观其变。”三子堵在四爷面前满脸的担忧。
    箫声已经变换音调，激烈的调子犹如万马奔腾。
    “看，主子。好厉害呀，那女子简直是个妖孽。”
    随着三子指着的方向，海浪般涌来的野马已快到白色骑装女子身后，巨大的声响展现了真真的万马奔腾。
    野马群奋勇直冲，自然给白衣女子与三匹马让道，草原上形成了一副优美的画面，绿色的地毯上千万匹马变成人字形向前涌去，白衣女子端在棕色马上，马儿挺胸抬头，犹如侍卫般的威风凛凛，女子手中的箫变成了利剑，箫声就是号令，她成了那运筹帷幄的蒋帅。
    希尔汗的骑兵与野马群相遇，前方全集坐骑突然止步齐声嘶鸣，无论主人如何鞭打马儿都在原地打转，后面的马匹因飞速前进，还未来得急减速，已是人仰马翻，整个草原全是人叫声，马斯声，混杂一片，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四爷俯视着草原上激烈的画面，心中莫名悸动，这般奇女子天下少有，这是第二次为一个女子心动。
    箫絮茹收箫入怀，驱马转向格木芯远去的方向。
    四爷看着那远去的白色身影，一声厉吼：“放信号让纪纲带大队人马截杀希尔汗，最好给个全面歼灭。”
    侍卫们一声遵命便点燃了信号弹。
    这一日，等希尔汗的骑兵驱散开野马群，已是日落黄昏。
    当希尔汗再准备追赶博彦图部族时，却被大明的铁骑围了个正着，希尔汗何等狡猾，立即带着队伍逃回了和林。漠北驻军守将张玉带着人马过了兀鲁骨河收兵回营。
    夕阳西下，霞光普照，箫絮如又饥又渴，这时候马儿也饿了，边走边低头吃草。
    箫絮茹驱赶马儿到河边水草茂盛的地方，马儿再也不理主人只管大口吃草。
    箫絮絮突然有些悲哀，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哪里去找吃的。
    突然想起那回的山野烤鸡，虽然被下了药，味道难得地好吃，这时候想起来都要流口水。
    箫絮茹一屁股坐在草地上长长的叹了口气。
    “怎么？饿了？”
    身后突然传来男子的声音。
    箫絮茹惊地从地上弹跳起来，棕色马儿一丝长鸣便跑到箫絮茹跟前，一副警醒的样子。
    眼前的男子，不用说已经刻在箫絮茹的脑海里，这个大冰块今天怎么会是单身一人，而且能在这里相遇。
    四爷上下打量着女子一整沉思。和上次相见一样，那眉那眼妖艳的让人有些动心，正是德州客栈偷了玉佩的女子。而她今日的御马之术有些不和常规。
    “我是饿了，你有吃的吗？一个大男人偷偷摸摸…
    “有你这样看女子的吗？好像不和你们大明的规矩。”
    四爷放下马缰从马背上取下一个鼓鼓的袋子，学着箫絮茹的样子席地而坐。
    刚才的形象确实有损当今的身份。天下什么美女没见过，就是明媒正娶的妻子算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美女还没正眼瞧上一次，而面前的女子，却让自己几次失态。
    “我看你…”四爷停动了一下。
    “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妖孽，你以为是你长得美？”四爷说着眼皮都没抬一下。
    箫絮茹摸了摸脸颊心里开始犯嘀咕：“难道表姐的这张脸不美，还是我的易容术倒退了。”
    嘀咕是嘀咕，可肚子咕噜噜叫的难受。
    箫絮茹拍了拍棕色马儿的脑袋道：“红菱，去吃草吧！吃饱了我们好出发。”
    马儿听话地跑向小白和小黑吃草的地方。四爷的黑色马儿撒欢似的也跟了过去。
    “你叫它什么？”
    “红菱呀！怎么了？”
    四爷立即起身一脸探寻，从头到尾看了箫絮茹一边。
    “你是不是馨儿，那马是不是几年前的小马驹。”
    箫絮茹瞪了一眼四爷，过去坐下开始解刚才四爷放下的袋子。
    ”谁是馨儿，你相好的。”
    马儿张的像我的婢女红菱，我就叫它红菱，怎么了？难道你相好的也有叫红菱地马儿？”
    看她说话的表情一本正经不像遮掩撒谎。
    四爷有些失望。
    “你不认识这马为啥带走它。”
    “反正它喜欢我，我也喜欢它，就这么简单，它就是我的了。”
    四爷看着眼前的女子，也就十六七岁，说话时有些俏皮，眸子里纯净地如一汪清泉。
    箫絮茹有些埋怨：“你带的什么呀，怎么没有吃的。”
    行装袋里除了水袋，匕首，打火石，其余就是两件男士外衣。
    “我有义务给你准备吃的吗？你连名字都没告诉我。”
    箫絮茹瞟了一眼四爷，目光满是嘲弄，把东西一股脑塞进袋子里，甩了过来，伸手快如闪电，四爷轻身一闪急忙接住，对上那黑白分明的眸子一整愣神。
    箫絮如噘着嘴一声阵嘀咕，“这是什么世道，男人抢了地盘又抢老婆，让我们跟着也不消停，这样活受罪，现在倒好吃的也没有，这漠北的草原夜间到处是狼，不过，次狼，彼狼，到底那边好防。”
    箫絮如看向四爷眼睛咕噜噜一转睫毛煽动犹如蝴蝶的翅膀，
    四爷嘴角微微翘起，笑容慢慢的挂在脸上，浓眉开展，眸中闪着亮光。
    “你也会笑呀！。“箫絮茹指了指四爷捂着肚子笑起来。
    眼前闪现出惜缘客栈楼梯上遇见的四爷的那张冰块脸。那声音：“好吧，你先请。”
    其实那次和这次都是顶着这张脸，装扮的更加美颜艳些，见过这张脸无动于衷的还就眼前这厮。
    那次相遇只是对他好奇，窗户里看见他的冰块脸和不善的目光，有些较劲换了张俊美的模样找着搭话，结果也算碰了一鼻子灰。
    箫絮茹总认为天下男人没有不色的，就像希尔汗看女人目光就是狼眼色光。不过也不是绝对，大师兄是个好男人，向来洁身自好，自己的婢女玄月放在他身边也没擦出爱情的烈火，当然也没打过下人的主意。
    格达表哥在箫絮茹心里可不是什么好男人，他还算个人渣，早和婢女上了床，还说要娶本小姐，箫絮茹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