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烈马

    歌尔蔑城地处大明，高丽，鞑靼的三国要塞，几年前还属于鞑靼管辖。
    鞑靼骑兵时不时骚扰大明边城德州，大明皇帝怒发冲冠，派遣皇四子燕王统兵几十万一口气打到鞑靼老巢，拿下了歌尔蔑城。
    歌尔蔑城相邻高丽的希兰城，三国商旅交易频繁，大明等于收回了一个摇钱树，几年的发展小城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时日，箫絮如带着侍女谷月赶到歌尔蔑，这里已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路线，多年来往返在大草原与长生谷走了多少回。
    繁华的大街上一丝马鸣，接着人叫声马鸣声混在了一起。
    “公子，别再多管闲事，我们得赶路，你那表哥晚了又会生气的。”
    箫絮茹被谷月拉到路边，刚才还熙熙攘攘的大街，人流都挤向两边，自然给受惊的烈马让道。
    一批枣红色的烈马飞奔而来，突然止步仰头一丝鸣叫，便要踏向旁边摆水果摊的老大妈。
    “是红菱。”
    一声口哨犹如箫声。
    烈马仰起的前提落下，耷拉下刚才还怒火万丈的脑袋，左右摇晃着安静了下来。
    左边一玄衣公子飞身而下，那架势就要将烈马一劈为二。
    箫絮如吹口哨的瞬间已到马前，烈马好像见到亲人一般，嘴巴温柔的蹭着一身男装的箫絮茹，旁边未被踩踏的大妈吓的面黄如土连声说，“好险，好险。”
    玄衣公子落在旁边，招来箫絮如的一个白眼。
    “既然是你的马，怎么能不看好…”
    这玄衣公子正是被称四爷的冷面公子，随身的两个侍卫已凑到旁边，人群里开始指责马的主人。
    四爷的目光落在马脖子的一条刀疤上，他止声皱眉目光在马和箫絮如身上来回穿梭。
    眼前的人虽然一身男装，一双闪烁的大眼睛瞪人的那一瞬间，漆黑的眸子犹如一汪清泉外溢，纯净的让人渴慕饮之。
    四爷愣神之余有些失态。
    那是一种久远的熟悉感。
    “你是馨儿吗？这马是几年前的那匹小马驹吗？”
    四爷一脸激动有些忘形的双手就要按到箫絮如的肩膀上。
    箫絮如冷下脸咧着肩膀一步跨到马的左侧，四爷双手悬在空中有些尴尬，急忙放了下来。
    三子和纪纲互相对视满面惊诧。
    “什么馨儿，你认错人了吧！”
    箫絮如撇了眼四爷心虚的眨了眨眼睛。
    心想馨儿可能是这厮的意中人吧！认错了人不要紧，可他的贴身玉佩确实是本人偷的。今日扮成表姐的模样又是女伴男装，对师傅这高超的易容术还是有信心的。
    四爷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熟悉的眸子可绝不是上次客栈偷了玉佩的绝色美女，那鼻子那嘴巴怎么看都不像，记得那个女子的眼神灵动的有些妖艳。而眼前人冷冰冰的，女伴男装遮掩了女子的娇艳，有些置人于千里的感觉。
    “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四爷抱拳作了一揖挥袖而去。
    街道上恢复常态，各行各业。
    谷月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一脸懵逼。
    “我的大小姐，你又招惹谁了。”谷月拉了拉箫絮如的衣袖。
    “是马招惹人了，我能招惹谁？”
    箫絮如牵着烈马心不在焉的向前走去。
    “主子，主子，你走慢点。”
    谷月小跑到箫絮如跟前，拉过马缰绳牵到手里。
    箫絮如叹了口气，撸了撸烈马长长的鬃毛，有些不放心的说：“这可是我的侍女，你可不能欺负她。”
    马儿好像能听懂似的，涂涂吹了两声。
    “主子，你说你，表少爷派的马车在城外等我们，你这捡了匹马是卖掉还是放生。”
    谷月有些抱怨。
    马儿脑袋扛了几下谷月，好像很生气。
    “主子，主子，这马好像能听懂人话。”
    “我说把它卖掉，它尽然给我甩脑袋。”
    箫絮如回头止步看了看马儿，对谷月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识得这匹马，可是搜尽记忆，我也没养过棕色的马匹，只是情急之下像训草原上我那几匹马一样吹了声口哨，它尽然听我的话，又好像认识我，算了吧，就算有缘，到城外让跟着马车回草原吧。”
    塔！塔!马儿好像很高兴，右蹄在原地敲了两下。
    “主子，这是一匹马吗？”
    谷月放开缰绳拉上箫絮如的手臂吃惊的看着眼前的马儿。
    “怎么不是一匹马？难不成他还是个人？”
    “主子，这马真的和其他马不一样？”
    箫絮茹一个回旋飞身骑在马上，马儿摇晃着脑袋一副高兴的样子。
    哒哒，哒哒，马儿精神抖擞的向前奔去。
    “主子，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