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取邕州林虎灭象军；收黎矗象军开道定交趾（二）

    大明建炎十一年八月十日，大明中兴军两广总督林虎当众宣读庐州王朱慈炅密旨后，率山地特种兵“白猿军”两万人，由蛮王黎矗的象军和蛮兵一万人开道并运送粮草和战利品，以战利品的百分之一回馈蛮族，从密林中开道偷袭交趾首府升龙府，平灭明武帝时叛明立国的交趾北郑南阮政权。
    根据“远交近攻”的故智，临近大明的郑氏政权对大明比较仇视，而南方的阮氏政权对大明比较宽容，此战的目的是消灭郑氏政权，同时逼迫南阮政权归顺并接受改编。
    庐州王朱慈炅改任林虎为定南大元帅，封广州县子，负责平灭南方诸国，殖民澳洲，命大明中兴军海军南海舰队协同作战。
    任命罗彰接替林虎任两广总督，统领两广总督府三万兵马。
    任命彭明为湖广总督，率领五万大明中兴军平定湖南、湖北。
    八月二十日，大明广州县子、定南大元帅林虎所部两万“白猿军”在蛮王黎矗的一万蛮兵和象军的引导下，穿过明郑交界的镇南关进入交趾。
    交趾故汉时就是华族故有领士，只因华族后世子孙不争气才导致交趾独立，明武帝时曾短期收复，武帝崩，宣帝因交趾偏远而放弃。
    如今庐州王朱慈炅为了夺取交趾的煤铁资源遣林虎南征，期待一举平定交趾。
    大明通向交趾原有道路三条，由于交趾的封锁而逐渐荒废。其实原始森林的道路根本用不着人为破坏，只要封锁住路口无人行走，数月之后道路就会被疯长的植物掩盖，何况这条路已荒废二百多年。
    大象，真正的兽中之王，所到之处不但虎狮避易，就是蛇虫蚂蚁也会绝迹。蛮兵骑在象上开路，路上树木被拨起，藤条被踏平，加之这本是汉武帝修的驰道，也没有太大的树木生长的空间，大象踏过的道路甚至比新修的道路还好行走。
    大象背上宽阔，放上一炕桌（当然不能烧火，热带雨林也不需要）人都可以躺着。因为广西和交趾接壤，林虎坐在大象背上和蛮王黎矗聊天，了解交趾的历史和风土人情。
    大明中叶，交趾发生内乱，莫氏推翻黎氏建国，然黎氏不甘心灭亡，遗臣阮氏矢志复国，终于成功，建立后黎朝。而黎朝的另一权臣郑氏独揽大权，将黎帝变成傀儡；阮氏见机早自请戍守南方，和郑氏分庭抗礼。这样交趾形成了一南一北两大权臣架空皇帝的奇特政治格局。
    郑阮二权臣为争权夺利，征战不休，由于大明干涉，至今已内战一百多年。除郑氏阮氏外，交趾还有莫朝残余，高山少数民族等割据政权，估计再有一百年交趾都难以统一。
    如果全民皆兵，郑氏可拥兵十万，是大帅此次南征的劲敌，而且他们也有象军，需提前防范。
    阮氏可有兵一万，其它小势力拥兵数千不等。
    听了蛮王黎矗介绍，林虎心里形成了完整的作战方案：
    出密林奇袭升龙府，擒黎帝灭郑氏，使交趾群龙无首。然后分化拉扰各种势力，能收复者收复，顽固不化者聚而歼之。
    于是大明广州县子、大明中兴军定南大元帅林虎下令：绕开汉驰道，从最近的林莽穿插直捣升龙府。
    林虎对黎矗解释说：“郑氏能统治交趾大部数百年，绝非傻子。如果我军继续从汉驰道去升龙府，迎接我们的必然是郑氏的大军，一场硬仗在所难免。因此只能偷袭，在郑氏大军云集前夺下升龙府，灭了郑氏首脑，群龙无首的郑军便不难各个击破。”
    大明中兴军“白猿军”先锋营和蛮兵中英勇善战者先前开路，灭掉一切路途中遇到的智慧生物，确保大军行进的秘密；象军和“白猿军”主力也加快了行军的速度；锱重部队和大明前来投资军需“发战争财”的冒险商人的护卫队殿后，向升龙府进发。
    “白猿军”皆是山地原住民出身，对岭南“瘴疠之地”适应性强，但进入原始森林还是有所不适：森林中到处是水，却大多不能饮用，只要看看倒毙在清澈见底的水潭边的野兽尸体就知道水中有毒，好在蛮兵中有不少见多识广的猎人，他们总能为大军找到合用的饮水和适合大军扎营的宿营地。为此林虎又在心中赞许了庐州王朱慈炅的“攻心为上，攻城为下”的平蛮方针，为智服黎矗而拍案叫绝。
    林莽行军非止一日，十月初五大明中兴军定南军中军距升龙府仅三十里，道路边倒伏的交趾人尸体象麦把子一样铺了一路，林虎等众将默默地在心里说：“这是征服敌国，必须实行庐州王朱慈炅所说倭寇的三光政策”。不过再行十里也就没有多少死人了，因为此时再杀戮已起不了保密作用，先遣部队便不遇反抗便不在杀人。
    大明广州县子、大明中兴军定南大元帅林虎传令就地扎营，此前后卫部队已经在新开的道路上连建了七处营地，作为接力运送战利品的中转站。
    十月六日辰时，大明中兴军定南大元帅林虎率部在升龙府朱雀门（北门）外列阵。
    此时郑主已得到战报，不过他并不惊慌：升龙城有郑氏精兵两万人，明军穿林而来，锱重必然不足，更缺乏大型攻城器械，要攻克升龙府这样的坚城绝非易事。明军屯兵坚城之下，等到郑军勤王部队四面合围，他们最好的结果就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否则全军覆没就在眼前。
    朱雀门城楼上观战的郑主忽然觉得自己想错了，因为从明军阵列中用十头大象拉来了一个巨大的攻城车，用原木制成，虽然木头未干，但郑主不怀疑它的坚固，城头的郑军守将下令用投石机砸毁明军攻城车。
    这时大明中兴军的九二步兵炮发威了，二十门齐射的炮弹虽然炸不塌城墙，炸死城头的守军绰绰有余，郑军被炸得哭爹喊娘。
    这时巨大的攻城车终于撞在了朱雀门上，那与城楼齐高的车上并没有士兵冲上城墙，反尔那些明军如受惊的兔子似的砍断绳索，驱赶大象向明军大阵飞奔，弄得城头守军丈二和尚摸着头脑。
    他们也不用再思考答案了，“轰”的一声巨响，朱雀门不见了，攻城车上满载的新式火药失去了束缚，暗红色的火光向两边扩散，将城墙炸出了数十米缺口，朱雀门城楼观战的郑主和郑军高级将领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