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落脚之处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林小凡在乔洋这唠嗑唠了一下午，到快天黑，施落才把她送回去。
    林小凡回到乔洋给她安排的住处，把小汪从怀里拿出来放在床上，这狗崽子还在睡觉，都睡了有两天了。
    戳戳，没反应。
    林小凡揉揉它脑袋，没反应。
    好家伙，再睡可别睡死了。
    林小凡把小狗放在两手之间，开始揉搓，变着花样的揉来揉去，搓来搓去。
    终于，“呜。”小汪发出了一丝嘤语。
    林小凡戳戳它的肚子，“小汪你醒了？”
    小汪张嘴打了个哈欠，“呜。”缓缓睁开了眼睛，刚张开一丝，被强光刺地又闭上了眼睛，“呜呜……”嘤嘤嘤地钻到林小凡手心里蹭蹭，林小凡心都化了，这白团子怎么能这么萌呢。
    蹭了一会，小汪才又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林小凡，它“汪汪”地叫了几声，小舌头舔舔林小凡的手。
    林小凡揉着小汪的脑袋，柔声细语道，“小汪，你怎么睡这么久啊？”
    小汪从床上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毛，睁开他的第三只眼，“汪！”
    原本是黑色的第三只眼睛现在已经变成了血红色。
    林小凡脑中蹦出一个词，“血魔弑天？”
    “汪！”小汪眨巴着他的第三只眼，挺着头向林小凡炫耀。
    林小凡懵逼，“咋回事？你睡一觉还进化了？”
    “汪汪！”
    林小凡看着这狗，左看右看，“你是个什么东西呢？狗总不能长三只眼睛吧。莫非你是个什么妖兽？”
    “汪？”（你脑子没病吧？）
    “不对不对。”林小凡立马反驳了自己，“如果你真的是个什么妖兽，那刚上山的时候乔洋不会这么轻易揭过。”
    “汪。”（算你聪明。）
    “这么说来，你应该……”林小凡揪住小汪的一只耳朵，“你该不会是么变异品种吧？”
    “汪？”林小凡从小汪的脸上仿佛看到了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包。
    “唔……”林小凡一只手握拳撑住下巴，思考了半天也没思考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干脆放弃，“明天问问乔洋就知道了。”
    第二天。
    乔洋坐在窗边，手中的扇子挡住半张脸，一脸嫌弃地盯着眼前桌子上站着的小狗崽。
    “汪！”小汪吐着舌头，晃了晃尾巴。
    乔洋看到自己扇子上被溅上的一点口水，更嫌弃面前这条狗了。
    林小凡在桌边坐着，看看左边的乔洋，又看看右边的小汪。
    “看出来了吗？”林小凡看着乔洋问道。
    乔洋瞥她一眼，“这不就是最普通的小天狗崽子吗？”
    “天狗？”林小凡又看看小汪。
    小汪挺胸抬头，脖子伸得老长，自豪俩字写在脸上。
    “你不知道？”乔洋把扇子微微拉下一点。
    “我哪知道啊？路边捡的。”
    “哦……”乔洋微微扇动扇子。
    林小凡看着小汪，觉得这毛绒团子好像更讨人喜欢了，“诶，天狗值钱吗？”
    “汪？”小汪震惊脸。
    “不值钱，就一小土狗。”
    “汪？”继续震惊。
    “不是吧，三只眼哎！不值钱吗！”
    “汪？”持续震惊。
    “三只眼多常见啊，你去那林子里，想要几只眼的都有。”
    “不值钱啊，那算了，还是留着吧，多一个小废物陪我说说话也是挺好的。”
    “汪？”小汪要被气死了。
    “不过呢，”乔洋合上扇子，隔空戳了戳小汪，“他的眼睛是红色的嘛，多少也算个变异品种吧，比黑眼睛是值点钱啦。”
    “唔……”林小凡抱走小汪，“算了，还是养着吧。”
    小汪蹭了蹭她的手，爬到她的手心上。
    “养着也好，当个宠物，这东西通人性，好养活。”
    林小凡把它塞到怀里，“哼，我可是把它当朋友的。”
    “随你。”
    小汪在林小凡衣襟上露出个脑袋，打了个哈欠。
    “前几天它一直睡觉，怎么都叫不醒，是怎么回事？”林小凡摸着小汪的脑袋，小汪又开始昏昏欲睡。
    “没事啦，小崽子就是贪睡啦，多睡睡长个嘛。”
    “它能长多大？”
    “大概一米高吧。”
    “唔，还真不低。”
    “算低了，这种狗啊，当不了战宠，不过看家护院还是可以的。”
    正打瞌睡的小汪，它小头一点一点的，靠在林小凡的衣领上，林小凡把它的脑袋靠好，“战宠就算了吧，能活着就挺好的。”
    “那倒也是，世道不易。我啊，也劝你学点防身的技能，一个女孩子在外不安全。”这点倒和施落说的不谋而合。
    乔洋忽然转了个弯，“对了，你那表哥，还你钱了吗？他欠你多少钱？一定不少吧，不然你也不可能这么大老远的跑过来讨债，跟哥说说，欠了多少？”
    乔洋眼睛都在冒着铜子儿啊，“你放心，小凡姑娘，如果他不肯还你，我就把他打到还你为止，虽然他是我的好兄弟，但我不可能就这样坐视不理啊，这种欠钱不还道德败坏的事情，我一定会为你主持正义的，你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