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大爷为你来宽衣

    一出门，见米在门前徘徊，好像在等他，便问米是不是有事。米悄声问雪现在是啥情况，刚才当着她的面不好问。好钢便把雪的病情和出院的原因告诉她了。
    米认为医生的话有些危言耸听，安慰不相信雪没就没了，不定真的会有奇迹发生呢。
    雪坐在沙发上，对黑：“黑，把我的拖鞋拿来。”
    因为新换了环境，黑到家后，站在一旁，四处张望。雪用手指了个方向，黑跑过去，把拖鞋叼到到雪面前，又摇摇尾巴，望着雪，仿佛在问：主人，还有啥吩咐？
    “你从乡下到城里来，和我在一起的时间是多了，你高兴，我也高兴。可是，这有得就有失，你知道吗？咱这区里，不让养像你这样的大家伙。所以，不能每天都带你出去转悠了，你可别不高兴。可是，你要大便便怎么办呢？”雪站起身，把黑带到厕所，摸着黑的头，道：“你要记住啊，这是便池，以后，你的大便都要在这儿解决。明白吗？”
    黑汪汪地叫两声。
    “你晚上睡到哪儿呢？我还得给你准备一张床。”雪找到一只纸箱，拆开做成一个垫子，道：“这就是你的床铺，现在天气逐渐变热了，就不用盖的了。你自己叼着它，找个地方去。你看这房子里，你想到哪儿睡，能放到哪儿。”
    黑叼着纸垫，满屋子转悠，最后进到好钢和雪的卧室，放到床头柜旁边，又跑出来。
    雪，好了，我要干活了。你忙你的，别打扰我。黑望望电视机，又望望主人。雪会意，把电视打开，又调到一个播放动画片的频道。黑高兴地跳到沙发上，专心看起电视来。
    雪到洗手间洗澡，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脸。这张脸，虽然比昨天在医院里好一些，但仍然显得苍白。她“唉”了一声，但随后又自言自语道：“这气也叹不了几天了，以后就别叹气了，好好地享受这最后的时光吧。”
    雪洗好澡，见好钢抱回一大堆东西，道：“老公，辛苦你了，你忙完后就洗澡啊，我在床上等你。”
    好钢应答着。雪走进卧室，见黑躺到床头柜边的纸垫上，笑着：“你一会儿就得离开，到客厅、阳台上睡都行。”见黑不解地望着她，雪诡秘地：“我和好钢要过二人世界，你不懂的。”
    雪躺到床上，从床头柜上拿了一本杂志翻看着，听好钢的动静，估摸着好钢也洗好澡了，对黑：“你现在可以走了。”黑假装没听见，一动不动。雪又了一遍，黑这才站起身，抬头望着雪，见雪又往外指指，才不情愿地往外走。雪让黑把纸垫带走，黑又转回身，叼着纸垫，哼哼叽叽走出卧室。
    这时，好钢进来，见此情景，打趣道：“看来黑生气了，不让它和我们共居一室？”
    “我可不想让他当电灯泡泡，影响我们的二人世界。”雪着，看见好钢，从上到下细细地看了一遍，笑道：“你怎么光着屁股就进来了？不怕黑羞哇！”
    好钢打着哈哈：“这是在家里好吧？你什么是家？就是可以随意放屁屁、可以随意光屁屁的地方！”上了床，看到雪还穿着睡衣，调戏道：“娘子，就让大爷为你来宽衣，好好地看看你吧。”
    雪两手捂着睡衣，佯装不同意，嗲声嗲气地：“大爷，女子可是良家女子，不是那种轻浮的女人。”
    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面对面地侧着身子躺着。雪高兴地：“躺在家里的床上真好！躺在老公身边真好！”
    好钢没话，只是默默地注视着雪。
    雪不解：“老公，你看啥？我是不是变丑了？”
    好钢摇摇头，嘟着嘴巴对着雪。雪热烈地响应，两只嘴巴迅速地贴到了一起，不一会儿，两人呼吸都急促起来，好钢把嘴巴挪开，从上吻到下。
    雪急不可待地让好钢快点进去，几分钟后，一股热流涌进体内，她“老公、老公”地叫着。好钢随即也“啊”的一声，一下子瘫趴到雪身上。雪享受着这令人欲醉的飘然感觉，见好钢要起身，紧紧地搂着他：“别别，就这样，好舒服！”
    好钢关切地问：“老婆，累了吧？”
    雪喘着气，有气无力地：“是有点累，但痛快着，真想再来一次。”
    “你不能太累了，歇歇吧。”好钢着，发现雪脸庞变得白皙细致，脸部皮肤显得光泽红润，感慨地：“还真是啊，情爱会让女人更加动人啊。”
    “你才知道啊，我们女人，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雨露就滋润。”雪：“所以啊，男人一定要善待女人，对女人体贴如微，女人一定会全方位地给男人回报的。”
    “我以后，要更加呵护你。”好钢从雪身上下来，搂抱着雪，继续在雪脸上亲吻着。
    “老公，我很抱歉，没能为你生个孩子。”雪歉意地，“其实，我更感到遗憾，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做母亲了。”
    “面包会有的，孩子也会有的。”好钢，“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调养好身体，等你康复了，我们就实施造人计划。”
    “以后真是没机会了。”雪失望又难过，“以前总认为自己还年轻，不想过早地被孩子束缚，想着等几年再要孩子，哪知道……”
    “亲爱的，已经过去的事就别提了，咱往前看。”好钢打断雪的话，“明天，把你的愿望都列出来，制订一个计划，后天咱就开始实施。”
    还没到几句话，雪就进入了梦乡。好钢看着熟睡中的妻子，爱怜之心油然而生。
    好钢和雪是大学同学，他俩同年同月同日生。一到大学刚认识时，好钢就对雪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从大二开始，对雪就穷追猛打，直到大三快结束时，雪才答应和好钢以男女朋友的身份相处，之后感情不断升温。大学毕业后，找到了一个满意的工作，好钢认为他们的关系也到谈婚论嫁的程度了。一天，他约雪到一家咖啡馆，商谈婚事。
    “你这是求婚的前奏啊？”雪咯咯地笑了，“你的条件吧。”
    雪的话让好钢摸不着头脑了：“我们相爱啊，我们的感情已经具备结婚的要求了啊。”
    “我是物质条件。现在娶媳妇，房子车子礼金什么的，一样都不能少。”雪一改笑脸，变得严肃起来：“咱先车吧，家里买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