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适可而止

    打穿第一层后，幻境消失，何欢这才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四周灰暗，皆是普通青砖铺就，只在不远处有扇门。他走过去，推门而出，却发现自己又回到了老者值守处。
    见他出来，那老者眼睛一亮，“小子不错啊，这么快就打通了第一层。”
    “运气罢了。”何欢微微一笑，看了下自己学子牌，上面已多了三十积分。
    “小子继续吗？如果能打通第二层，可是能获得六十积分哦。”那老者不知为何，竟不怀好意地鼓动何欢继续闯关。
    “当然！”何欢爽快点头。
    见何欢被传送进第二层，老者先是一呆，随即讥笑道：“嘿，又是个自不量力的新生！”
    他值守久了，最清楚玄斗宫的门道。
    第一层其实难度极低，就是菩提府给学子们发福利的。哪怕是刚入学府的学子，也有八成几率通过。
    如果是心思敏锐的学子，应当可以通过幻兽实力和数量的变化，判断出第二层的隐藏的凶险，适可而止。
    对新生来讲，第一层的三十积分简直是白送，但第二层，没点硬实力还真打不通。
    老者自然能一眼看穿何欢只是个血脉白丁。这家伙没有血脉之力，并且刚刚进入学府几个月就敢闯第二层，失败简直刻在了脑门上。
    但这也老者最期待的。
    他犯下大错被贬为玄斗宫值守，平时就喜欢看学子们自信满满进入，惘然若失出来。
    学子们的失败，就是他无上的快感。
    ......
    然而老者的快感仅仅维持了三息。
    当第二层通过的传送标记亮起后，他呆住了。
    “打通了？这么快？”
    何欢再度出现在值守处，学子牌上也进账六十积分。
    “小子厉害啊！”老者马上收敛了震惊，佯装夸赞，“要不在试试第三层？第一学年的新生，能这时候就打通第三层的可是寥寥无几。”
    何欢稍一犹豫，很认真点点头，“可以试试。”
    靠，你这小子还真来？
    老者心中冷笑，这小子肯定被自信冲昏了头，不知天高地厚。
    菩提府正常学年为八年，通常一年能打通两层就算合格。十七层以上，据说甚至某些上师都难打通。
    换言之，能打通第三层的一般就是二年生，一年生中只有极少数的佼佼者才能做到。
    其他奖励都与这里类似，通过越早，奖励越高，通过越晚，可能还会受到处罚。
    基本上，只有羽化小榜上的种子学子，才有提前闯关的底气。
    像这无血脉的家伙，等着灰头土脸出来吧！
    老者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何欢被打击的表情。
    半柱香后，何欢依旧没出来。
    老者生起一股不妙预感。
    果然，又过了小半时辰，等第三次通过的传送标记亮起后，老者惊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我尼玛，这家伙竟真的打穿了第三层！
    一个半年生，还是血脉白丁，居然通过了第三层，这说出去还不让人惊掉下巴？
    但这次出来后，何欢略显疲态，显然没前两层那么轻松。
    不过他眼中则挂着惊喜，因为第三层的奖励高达一百五十分。
    那第四层呢？
    难道会有三百分？
    他心里猜测。
    据何欢所知，二年生拥有的积分通常不超过五百，每个积分，都能兑换大量修行资源！
    他虽然兴奋，但在第三层也是手段尽出，甚至连新掌握的定神技和移形换影术都使了出来，真要闯第四层，他把握不是很大。
    虽然不甘心，他还是向老者问道：“上师，一年生中打穿第三层的有多少个？”
    可能连闯三关把老者震慑住了，老者语气终于恢复正常，翻阅了下记录，道：“加上你的话，本届一年生中共计有九十一人打通了第三层。”
    九十一个？
    何欢惊讶。
    要知道相当多的人可能都没来冲塔，但同样具备打穿第三层实力。
    果然天下英雄层出不穷，单单是一届新生，至少有上百人实力不亚于他。
    想了想，他又问道：“那第四层呢？”
    老者再度翻阅，很快回道：“七位。”
    我去，能打穿第四层的都这么多？
    何欢可自恃只有三成把握。
    “能知道他们都是哪位吗？”
    老者回答：“四人隐藏身份，另外三人则未隐藏，分别是周书，詹洪和苏凌风。”
    何欢眉头微皱，周书果然占据一席吗？
    不过以这女人实力，能出现在前七人中也不足为奇。
    而且，第四层还真不一定是这女人的战力上限，要知道她刚入学时可是和三年生候高扬打了个五五开。
    虽然那候高扬顾忌太多，可能未尽全力，但这也证明周书说不定有第五层战力。
    这边老者已笑呵呵道：“你刚刚打穿第三层，已有资格在册子上留名，你看？”
    “我选择隐藏。”何欢摇摇头。
    他对这种榜单兴趣不大，而且了解一番后，他猜测自己战力应该与天蝉刘碧，长生蛟卢未等差不多了。菩提府选拔时他纵横联合，极尽巧力才位列第五，现在总算可以说当之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