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如期赴约

    盛夏的南方，太阳山得晚，下午6点钟太阳还光芒四射的，而张华锋早早的就做好了下班准备，一心期盼着晚上的聚餐。
    此时的梁博还在跟病人家属做术前谈话，时间一分分过去，眼看就快到6点半，梁博这边还没结束，坐在长桌另一角的张华锋早已等得不耐烦，见病人家属还没有签字的意思，显得非常焦急了。
    张华锋灵机一动，突然走到梁博跟前到：“梁医生，忙完了吗？这边还有个手术等着你呢。”完又对家属，“你好，你这边还有什么问题嘛？梁医生还有个手术到时间要上台了，要不你这边有什么事情跟我，我帮你们解答。”
    梁博诧异地看着张华锋的举动，自然知道张华锋打什么鬼主意。梁博是不能认同他这种欺骗病人和家属行为的，可也不能直接戳破。
    “哦，不好意思，梁医生耽误你时间啦。”病人家属不好意思地道，
    “没事了，其实我们也了解的差不多啦，”
    “没关系的，你有什么事情一样可以问我的，我也知道的。”张华锋不怀好意地故作诚恳，“我反正今天事情也忙完了，你有事情尽管可以问我。”
    病人家属见张华锋如此诚恳，也不好再多耽误梁博，便道：“梁医生，是在这边签字是吧？”
    “是的。”张华锋抢先回道。
    “梁医生，那您先忙，字我签好了。”家属签了字便匆忙地走了。
    张华锋得意的对梁博笑着：“聪明吧？呵呵。。。。”
    “真耽误时间，一个问题问了半天，都快谈2时了，要是每个病人都这样，我们还不得累死啊！”张华峰还不忘抱怨。
    “这个家属确实比较啰嗦，但是欺骗病人及家属是不对的，你这种做法千万别再干了。”梁博埋怨着张华锋，义正言辞地道，“虽然没什么重大的问题，但是这也违背我们做医生的准则的，病人和家属有权利在手术之前了解所有的过程及疑惑。”
    “好啦，又不会被发现，没事的。”张华峰着急地道，“赶紧收拾下，走啦，这都已经过了6点半啦。”
    梁博无奈地看着张华锋，现在既然都签字了，也只有这样啦。“好吧，那等我收拾下走吧。”
    “还收拾啥啊，赶紧的，都好晚了。”张华锋焦急地催促着。
    “我总得洗个手吧？”着梁博便走向了洗手池，“不知道你猴急个啥。”
    2
    醉美食光地处附属医院对面的主街道上，这里属于市中心消费比较高的地段，不同于梁博和同学们常去的“后街”，而作为刚刚踏出校门的梁博和他的同学们一般很少来，除非别人请客。
    梁博和张华锋如约来到醉美食光，店面整体装修风格低调奢华，虽然是离医院很近，但是梁博是第一次来。服务员引领他们找到了约好的座位，赵清芳早坐那等着他们了。
    今天的赵清芳穿一身墨绿色的长裙，依然是披着头发，白皙的皮肤衬着墨绿色的裙子显得特别的端庄和知性，赵清芳见到梁博两人便立刻站起来相迎：“嗨，来啦，这边坐。”
    张华锋走进一眼就认出了请吃饭的是48床的“二奶”——自己梦中女神，心情很复杂，又高兴又惊愕，用手杵了杵梁博，并声低语道：“她怎么会是你高中同学？你知道她是谁吗？”
    “不好意思啊！刚刚有个病人术前谈话耽误了时间，来晚了，抱歉。”梁博此时无心理会张华锋的问题，正忙向赵清芳致歉。
    “没关系，我也没到多久的。”赵清芳热情的回应着。
    张华峰露出了少有的胆怯，紧挨着梁博坐下。可能是之前相见的情景让大家有些尴尬，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
    梁博为了打破这这份尴尬，难得主动地话：“来郑重介绍下，这位我高中同学赵清芳，”又道，“这位是我研究生同学，现在是一个科的同事，张华峰。”
    介绍完，梁博见大家还是沉默不语，于是用手臂杵了下张华峰，示意他话。
    “哦，你好，我是张华锋，我们见过的。记得吧！”张华锋有些拘谨。
    “张医生，你好，我找过您的，怎么会不记得。”赵清芳尴尬地微笑着，
    “刚刚你们来之前我擅自做主点了几个家常菜，”着便拿出一本菜单递给张华锋，“来，张医生，你看下有什么爱吃的。”
    “随便。”着张华锋把菜单递给梁博，“你点好了，我也不知道吃什么。”“这边虽然离我们很近，但来的也少，不是很熟悉这里的特色。”梁博礼貌地把菜单递还给了赵清芳，“你决定吧，我们都随意好了。”
    “都这么客气？呵呵。。。那行，那我就做主啦。”赵清芳见两位推辞，便招呼服务员，“你就按照刚刚点的菜上吧。”
    交代完服务员便抬头看了下梁博，问道，“你们是要喝红酒还是白酒啊？”
    “不用啦，我们吃饭就行。”梁博赶紧推辞道，“而且我确实也不喝酒的，酒精过敏。”
    完梁博还转过去问张华锋：“张医生喝酒吗？”听见梁博叫“张医生”，张华锋都有些意外。
    张华锋平时是会喝点酒的，但是想着今天在自己臆想的梦中情人面前，还是要表现下。“我也不喝的，吃饭就好了。”
    “对，对，就吃饭吧。”梁博暗自笑着。
    “你们医生都是好男人，连酒都不喝的。”赵清芳继而转向服务员道，“那行，那你给我们一份鲜榨西瓜汁吧。”
    3
    服务员走后，梁博便好奇地问赵清芳：“对了，你怎么会有我电话号码的呢？”
    “高中那么多同学，自然能问的到。”赵清芳依然微笑着道，“不过确实也问了好多人才问到，呵呵。。。”
    “哦，呵呵。。。我跟高中同学联系少，能问到我号码确实挺难得的。”梁博想着得找话题聊，“起来那天在医院碰到你，我还真是一点都没认出来，当时只是觉得有点眼熟，没想到居然会是你，你变化挺大的。”
    “呵呵。。。那天我一眼就认出你来了，你倒是变化不大，只是从那时候的阳光男孩变成了阳光大男孩。”着露出少女般的羞涩。
    “当时我看你没怎么反应，估计是没认我来。”赵芳清无奈地道，“那种尴尬的情景，认出你来，怕你也尴尬，就没多什么。”
    “哦。”梁博呼应道。
    梁博凭着高中时对她依稀印象，还有现在表现出来的样子，怎么也难把赵清芳跟破坏人家家庭的人联系到一起。
    梁博若有所思，想问出心里的疑问，却不好开口，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此时的张华锋早就憋不住了，从一进来他就憋着那股疑惑，自己的梦中情人怎么会因为觊觎老男人的财产而跟大自己一轮的男人在一起？
    张华锋想着反正自己跟她不熟，也不怕尴尬，问了也算了却一桩子心事，但还是非常谨慎地道：“赵姐。”
    话音刚，便听到赵清芳到：“张医生，你跟梁博是同学，那我们也算是朋友，如果你不嫌弃可以叫我赵清芳，或者芳也可以了。赵姐感觉挺怪的，呵呵。。。”
    “哦，赵，不，芳，我有个事情想问你啊？”张华峰这句“芳”转变得太快，让梁博有些惊讶，更惊讶的是赵清芳，本来只是客气，没想到张华峰还真是不客气地直呼名。
    “没事，你问吧。”赵清芳客气地回道。
    “可能涉及隐私的哈。”张华峰丑话在前头。
    “呵呵。。。没事。”赵清芳微微一笑。
    “额，那个。。。其实我就是好奇哈，我是想问，怎么呢？”紧要关头张华锋又结结巴巴起来。
    “呵呵。。。你们想问什么其实我都能猜到，给梁博打电话我是考虑了好久的，毕竟我们碰面的场景那么尴尬。”赵清芳打断了张华锋的话，毫不避讳地直接到了重点，“你是不是想问我和沙总是什么关系是吗？”
    “沙总？”张华峰有点疑惑。
    “就是你的48床病人。”梁博解释道。
    “哦，恩恩，是的，我就是想问这个。”张华峰这回倒是很直接地回道。
    “你要是觉得不想，那就不，也没关系。”梁博解围道。
    “没关系，这没啥不好的，我不想一直被人误会，特别是不想被自己高中同学误会。下午电话里不好详，今天约你来也就是想跟你解释下那天发生的事情。”赵清芳也松了一口气似的，想把事实吐露出来，“我知道你们肯定会听到很多关于我不好的称呼，破坏人家家庭的三啊，爱慕虚荣的狐狸精啊！”
    梁博和张华锋两人尴尬地听着，非常诧异赵清芳能如此大方地谈论这件事情。
    “我我不是破坏人家家庭的三，你们信吗？”赵清芳激动地问道。
    “我当然信，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不会是那样的人。”张华锋转眼就喜笑颜开，迫不急待地回应，“48床老婆一看就是不讲道理的妇人，搞不好是她自己出轨来冤枉别人。”
    梁博诧异地看着张华锋，他居然这么快就否定了自己之前对赵清芳“二奶”的各种评论，也是醉了。当然张华峰做出这样的事情，梁博也见怪不怪啦。
    “张医生，谢谢你相信我，这些年，我一直被人误会，开始也解释，后来都懒得解释啦。只是现在见到老同学，我不想被老同学怀疑我的人品。”赵清芳凝重地道。
    梁博见赵清芳这话是有意对自己的，便赶紧辩驳道：“没有，没有，自然是不会怀疑你的人品的。”
    张华锋慢慢也放松下来，不再像刚刚进来的时候那么拘谨，用亲密的口吻问道：“芳，你嘛，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48床老婆对你误会那么深啊？”
    “这就来话长啦。”赵清芳道。
    “没事，你慢慢。”张华峰回道。
    “女士，你们的菜上齐了。请慢用！”服务员打破了这个谈话的节奏，完就走了。
    “来，那吃点菜，然后慢慢。”完，梁博非常体贴地帮大家倒上了西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