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小川懵懂不自知 断老精明疑难释

    “行了，别看了，你就在我身边乖乖待着吧！”段老头沙哑的声音又在川耳边响起。
    川觉得自己从天上又掉到了地上，还摔得很疼。
    “您老到底姓段还是姓断啊？”川趁段老头还没想出什么幺蛾子，赶紧分散他的注意力。
    “什么断不断的，乱七八糟的？”段老头不耐烦地顺口道。
    “听饭馆的二哥叫您段老。所以我猜您应该姓段。”川道。其实，饭馆的二叫的是段老头。川这时可不敢那么。
    “不过，刚才有人什么断肠，什么的!所以我就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您了！”川一口一个您的叫着，极尽讨好之能事。
    不过，段老头好像有心事，根本没注意。
    倒是娇娇女发现了川的企图，掩口轻笑道：“阿爷，他是怕你收拾他，在讨好你呢！”
    段老头收了心思，回过神，没好气地骂道：“丁点儿大的东西，这么多鬼心思，我是掉脑袋的‘断’，记住了吧？”
    “掉脑袋的‘断’，什么话呀！”不过川可不敢出来，连连点头答应，“记住了、记住了！”
    川讨了个没趣儿，见断肠老也没心思搭理他，知道他暂时不会找自己晦气。
    抬头看见娇娇女正不错眼珠地看着自己。想起刚才她还在断肠老面前拆穿自己意图，顿觉心中不爽，不由白了她一眼，道：“都什么时候了，咱们赶紧找个地方睡下吧！”
    “谁要和你睡下，无耻！”娇娇女没好气的呵斥道。
    川没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毛病，没想到娇娇女会有这样的反应，不由心中暗想，“年纪，心里都想些什么啊！”
    不过娇娇女现在已经丝毫没有神情怯怯，或者娇羞的神态了，此时看着与一般的少女没有任何不同。
    川倒愿意看她现在这副模样。一想起娇娇女神情怯怯动手杀人的情景，川就心里发毛。
    川百无聊赖四下张望，发现除了断肠老、娇娇女和自己外，还有好几具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那里。
    “也不知道，如果他们家里人，知道他们已经死了，该有多难过。唉，爷爷和父亲他们会不会，也认为自己已经死了，也会十分难过吧！”川看着死去的这些人，又想起了自己的家人。
    “总不能就让他们就这样，躺在这儿吧？”川围着倒在地上的几个人，转来转去。有心将他们安葬，却找不到称手的工具。
    捡起一把刀，在地上撅了几下，发现要想挖出个大坑，实在难以想象。
    娇娇女坐在一块石头上，用一只手托着腮，看着川跑来跑去的，实在忍不住道：“打什么鬼主意，这些东西都是我的，不许乱动！”
    川看着地上的尸体，为难的道：“总不能就让他们，躺在这吧！我从就听老人讲，人死后要入土为安。”
    “我向来只杀人，可不管善后。人都杀了，还假惺惺的做那些事干什么？”娇娇女语气颇为不屑。
    川被娇娇女几句抢白堵的不出话。
    娇娇女看川被自己抢白的不出话，又得意的道：“我就算是善后，也是在他们身上找找，看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
    川信口问道：“你为什么杀人？”
    娇娇女满不在乎的答道：“惹到我，我就杀人。碍我的事，我就杀人。看不顺眼，我就杀人。我不高兴，就杀人。我高兴，也会杀人。”完扑闪着眼睛看着川。
    川声嘟囔道：“那你还有不杀人的时候么！”
    没想到，娇娇女却听到了，道：“我睡着了，就不会杀人！”
    川：“…”
    不过，娇娇女好像成心不想放过他，问道：“你是那些所谓的正派的弟子吧？一副啰里啰嗦，假惺惺的样子！”
    听到这话，断肠老也抬起头看了看川。
    川不以为然地道：“我不明白，你的什么正不正派的话。我只知道杀人不对！”
    断肠老终于开口道：“听了我的断肠曲，心神未损，避过我七十二记勾魂指不伤…娃，你到底是哪一宗门弟子，看你年纪还，怎么也不可能修成金丹吧！是不是有什么秘法，可以不受我断肠曲的影响？”
    川听得糊涂，有些不知如何作答，想了想道：“你的话，我真的一句都听不懂！我只知道你们这些人都是什么修真的，就是我们嘴里的神仙…”
    断肠老看川的神情不似作伪，便使了个眼色给娇娇女。
    娇娇女会意，站起身向川走去。
    川正着话，一见娇娇女神情怯怯的向自己走来，急忙大喊：“你、你要干什么？别过来！”
    娇娇女哪里会听他的，神情怯怯地道：“姐姐陪你耍耍！”脚下不停，几步窜到川面前，抬手便打。
    娇娇女知道断肠老的用意，是想探探川的底。
    川哪里知道，一见娇娇女打来，跳脚就跑。
    娇娇女左追右赶，几次都被川躲过，不由发了性子，施展身法，穷追不舍。
    川一通乱窜，有惊无险。不由眼珠一转，心想，“我傻乎乎的在这儿和他们爷俩耗什么呀，不如趁现在，把娇娇女引远一点，寻机会溜之大吉为上！”
    主意已定，川一边躲闪，一边拿眼向断肠老处偷瞄，脚下渐渐向离开断肠老的方向跑。
    就在川认为差不多的时候，耳边忽然听到断肠老那沙哑的嗓音响起，“你要是敢打鬼主意想跑，我就卸掉你一条腿！”
    川闻言泄了气，正奔跑的身子一停。
    追川不着，正有些火气娇娇女，瞅准机会飞起一脚就把川踹飞。
    川跌出五六丈远，又在地上滚了五六个跟头，有点儿晕头转向的，索性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不动。
    “怎么样？”断肠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怎么样？”娇娇女微微一愣，接着心头一省，道：“这子果然有点儿古怪，单凭身法讲，我还没遇到几个像他这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