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二、血汗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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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爱婷第一个举手。林森看着她就笑，：“记得我们第一次等级评价时你就是第一个，这次也是第一个，希望给你们c班开个好头。”
    段爱婷表演结束，老师给的评价是：“比第一次评价时有进步。”
    段爱婷直接问：“老师，我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努力？”
    “等我们看完全部c班练习生的表演后再跟你进步的问题。”
    林森一连又看过几个c班练习生的表演，好像都没让她太满意。她放下手中的笔，问：“有没有哪个练习生有“我可以直升a班”的信心？老师们想看看。”
    “枕溪！”
    枕溪突然在人群中听到有人在大叫她的名字。一回头，是坐在最边上的a班韩漪。
    她一起哄，整个a班都在喊：“枕溪，上啊！”
    “枕溪，加油！”
    pink老师的眼神四处在瞄，嘴上问道：“我的粉丝呢？”
    枕溪只有硬着头皮站起来。
    林森看着她笑，：“枕溪，a班的练习生们都你有直升a班的实力，你自己觉得呢？”
    “她们在起哄来着。”
    pink老师：“枕溪，你要加油啊。我当时可是跟各位导师夸下海口你有潜力的。”
    莫大的压力。
    枕溪脖子一挺眼一闭，反正早晚都要上。她也想知道，她这个星期以来付出的血汗泪有没有白费。
    音乐一响，瞬间就把枕溪拉回到了深夜的练习室。那是一整面墙的镜子，她用力舞动的时候，眼里就只看得到她自己。好像这样，她就不会有因为孤独而想放弃的念头。
    她想起自己挥汗如雨地在跑步机上练习唱歌，窗子对面就是食堂，她能在天刚刚亮的时候看到其他练习生勾肩搭背去吃早餐。而那会儿，她已经结束了一个时的练习。
    所有认识她的人都她太拼命，偶尔练得特别刻苦的时候，还能看到有练习生站在角看着她笑。
    心里或许是在嘲笑吧。这样以人气作为晋级评判的节目，实力其实并不重要。因为她再疯狂地努力，也比不上那些原本就长得好看的孩子。
    有的人，一出生就赢了。
    枕溪有这个觉悟。
    或许第一次淘汰的时候，她就会收拾行李回家。所以她才尽可能地想在这段时间里学习到更多的东西，展现自己更多的可能性。
    她无所畏惧，也没后顾之忧。回去了，她仍然是老师同学们口中的学生代表，依旧是七中拿得出手的骄傲。
    背景音乐结束，枕溪压抑着自己即将脱口而出的剧烈喘息，端正地给面前的导师鞠躬。
    在她整理汗水还未把头抬起的时候，她听到了前方的掌声。然后，蔓延到了四面八方。
    她抬起头，眼睛被汗水浸得有点睁不开，可她还是看到了pink老师脸上高兴的笑容。
    那个组合领舞齐涵低头翻动着手里的文件，问旁边的pink老师：“这是上次喜欢你，唱了你的歌的那个孩子？”
    “嗯，就是她。”pink老师的语气很坚定。枕溪从里头听到了她外婆跟人炫耀她考年级第一的骄傲。
    “我记得她当时水平不是这样啊。”齐涵捏住了麦克风，用其他人听不到的声音：“因为舞蹈动作干净利索，所以再没有过多展示的情况下我给了d等级的评定。是你们听过她唱歌后把等级评到了c。”
    “是这样的。”林森。
    “我记得她当时现代舞痕迹太重，现在倒是不大看的出来了。”
    枕溪就看见他们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半天都没看她一眼。
    “哇！”林森捧着脸看着枕溪，：“好神奇啊。我和齐老师一直在讨论，你是怎么在一个星期的时间里让自己的现代舞痕迹看不大出来的？”
    没等枕溪话，齐涵了句：“应该是做了很多练习。”
    “枕溪，你晚上练到几点？”林森问。
    “不一定，早一点的话一点两点，有时候三四点。”
    “早上几点开始练习？”
    “6点。”
    这话一出，枕溪就听到了身后练习生处传来的骚动。
    “这么每天就休息两个时，很辛苦吧。”
    “还好。”
    “这么辛苦的目的是什么？”林森问。
    枕溪坦白只露地：“想进a班。”
    “再一遍。”林森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我想进a班。”
    枕溪的声音在突然安静的演播厅显得极为响亮。
    林森看了一眼枕溪身后的练习生们，：“各位听到了吗？”
    齐涵问她：“你觉得自己现在能进a班了吗？”
    “和原本a班的同学还是有差距。”
    齐涵不话了，pink老师接着：“你这次唱歌的气息比我上次见你要好很多，是不是照着我教你的办法练习了？”
    “嗯。”
    “pink老师给你的粉丝开了什么灶？”林森问。
    “哪有什么灶？我在每一个班都过，气息不稳就去跑步机上练习。那有谁照着做了我不知道。你看，枕溪不就练出效果了？”
    “行吧，下一位练习生可以出来表演了。”
    齐涵：“下一位表演的压力会很大吧。跟在枕溪身后，会被比较的。”
    “要是有实力还怕被计较？”pink老师这话没捂住麦克风，清清楚楚地，传达给了在场的所有人。
    枕溪在地板上坐下，心跳地还是很厉害。
    旁边的白晏给她竖起了大拇指。
    枕溪动了动口型，：“你也加油。”
    c班23名练习生的表演全部看完，林森：“下面我们段爱婷同学还需要努力的地方。”
    段爱婷站了起来。
    “你现在知道了自己还要努力的地方了吗？”
    段爱婷没话。
    “刚才看到枕溪的表演有什么想法？”
    乍听到这话，枕溪差点没忍住一口水喷出来。要段爱婷承认自己的优点，那还不如直接往她身上捅一刀来得痛快。
    “枕溪就是你今后要努力的方向。”林森最后狠狠地，深深地，往段爱婷心口上补了一刀。
    “原本，我们要等到所有表演结束后才宣布各位练习生的等级再评定结果。但在这，我想给一位练习生特权。知道我的是谁吧。”
    “枕溪！”
    这是枕溪第一次听到，来自一百多号人共同叫唤她的名字。
    心情略有点微妙。
    林森看着她，：“还等什么？去a班的位置坐着吧。”
    枕溪起身，在所有人的注目下，往a班的位置走去。
    这短短几步的距离，让她生出了一种新皇登基的威严仪式感。
    没有夸大的结果，这本来就是她该得到的不是吗？
    不管别人对这个a班的位置看不看重，她始终还是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升上来了不是吗？
    韩漪拉住了她的手，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枕溪心里突然，就生出了一些别的想法。
    要是能在这个舞台上多留一会儿就好了。
    第二次等级再评定考核结束，所有等级都有调动。
    只有a班，没有一个人等级掉。
    原本11人的a班，在加入枕溪和另外5个b班的练习生后，扩充到了17人。
    最后由导师们确定了这次等级评定的第一名——甘如。
    她将在正式舞台的时候得到单独的表演机会和镜头。
    是这会儿所有人都羡慕的存在。
    等级评定尘埃定。距离正式录制主题表演舞台还有两周的时间。枕溪终于可以松口气。
    她从c班的寝室搬了出来，跟韩漪甘如住在了一起。
    这两周的时间内，她们a班的全体成员务必要把呼吸都练到一致。
    枕溪还是按照原先的步子，每天健身房练习室和宿舍三点一线。
    甘如和她聊天，：“你有没有觉得之前那种紧张的气氛没有了。”
    “等级评价结束了嘛，大家都得喘口气。”
    “那你干嘛还早出晚归？我觉得你比我刚见你的那会儿瘦了不少。”
    “我前段时间练得太猛，我怕现在一松懈下来肌肉会有反应。我觉得我不至于瘦吧，我每天的饭量都能吓到食堂阿姨。”
    甘如过来掐了掐她的大腿，：“硬梆梆的。”
    枕溪笑了出来。
    这也是位可爱的姑娘，和枕溪同岁数同年级，是个歌舞全能的人才，也是现在a班的班长。
    在枕溪还不是a班成员的时候就很照顾她。
    混熟了之后，整个a班的成员也没哪个特难相处。枕溪原本以为的居高自傲在她们身上也没体现，反倒是让她看到了浑身的拼劲。
    “我们班的人都太拼了。”枕溪。
    “那没办法，谁叫我们没长一张得天独厚的脸蛋。”
    枕溪一听这话，忙够着头到处看，还好，这会儿的洗漱间没其他人。
    “你知道练习生之间会互相评价外貌吗？”甘如问她。
    “这种情况在哪都有。”更何况是美人扎堆的练习生中间。
    “你知道我们a班被是平均外貌最差的一个班吗？”
    这她还真不知道。
    a班其他人的外貌她也认真打量过，她没觉得哪个人长得不入眼啊。当然，比是比不上段爱婷白晏枕晗这种。
    “那你，等到正式投票的时候，我们a班能有多少个能进前13？”
    枕溪没法回答，因为她也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