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阴谋论者的分析

    “你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你就不想想么？你跟楚海月几年没见过面了？你对她现在的生活又了解多少？你跟她是一路的…嘿嘿，如果她要与商四爷和小程为敌呢？你站在哪头？你还记得你奶奶说的话吧，你奶奶可是站在商四爷这边！你是要跟你奶奶为敌么？”马铜山斜着眼睛看着齐世平说道。
    “我再说一遍，你特么完全是扯淡，你凭什么说楚海月要与商老爷子为敌？你又凭什么认定楚海月跟这件事情有关？就因为楚海月有我家的钥匙？”齐世平道，语气有些急。
    “就凭‘楚海月拿着铜片’！”马铜山道。
    “你别拿这个说事！”齐世平道，怎么这个时候这胖子想起这件事了，马铜山的一句话让齐世平很是不爽。
    “怎么了，你不是对自己的‘外挂’十分自信么？”马铜山玩味道。
    “那又怎么样？我这能力看到的只是结果，就算以后她会和这事情扯上关系，现在也什么都说明不了！没准是我拿着铜片给她看呢！别忘了，现在那东西还在商老爷子手上。”齐世平反驳道。
    “嗯，也有这种可能。好吧，既然你不信，我也不多说，我说的全都是猜想，反正我是个阴谋论者。”马铜山也不争，但是语气有些嘲讽。
    “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楚海月是坏人。”齐世平道。
    “嘿嘿，坏人？我也没说楚海月是坏人啊。”马铜山笑道。
    “你不是说她跟商老爷子是对立面么？”齐世平道。
    “跟商四爷作对就是坏人吗？谁又说商四爷是好人了？嘿嘿，你还是年轻，脑子里想的还是非善即恶、非黑即白的幼稚想法。”马铜山道。
    “好吧……”齐世平无奈道，他知道马铜山的世界观跟自己有些不同，其实这道理他自己也懂，各种文艺作品看多了的他只是一时糊涂，才下意识地将自己那古老又传统的世界观拿了出来。
    “行了，我不跟你扯淡了，接下来咱们说点真格的。”马铜山道。
    “首先，那名叫钟镜拼板的铜片是你爷爷的东西，还不止一个！听商四爷的意思，这东西至少有四个，而且根据商四爷那个拍卖图鉴来看，这些所谓的拼板形状都不相同。”马铜山继续道。
    “嗯，既然叫‘拼板’，那肯定能拼到一起。”齐世平点头道。
    “没错！至于这些拼板背后有什么故事，咱们现在没必要瞎猜…其次，有人想要得到这些拼板，商四爷和程念初是一路，刘老六和他背后的人又是一路，不过这个还不能完全证实，只是从目前情报分析出来的一种可能性。而且……嘿嘿，我说了你可别不爱听！”马铜山说着说着停了下来，别有意味地看着齐世平。
    “你说。”
    “而且，你奶奶把钟镜拼板寄给你的举动，现在看来也挺蹊跷。”马桶山道。
    “嗯…”齐世平点头道，他也觉得这件事有些问题。
    “从老太太的举动来看，老人家似乎有什么目的，我问她拼板来历的时候，老人家一直跟我装傻，要不是商四爷突然出现，咱们估计就被糊弄过去了。所以…你奶奶未必向你想的那么简单！”马铜山道。
    “嗯…”
    “第三，无论现在是不是跟这件事有关，你那位前妻——楚海月，早晚会掺和进来。这个结论的前提，是你的超能力绝对准确。”马铜山又提起了楚海月。
    “嗯，你说得对，现在我倒是更好奇了，这所谓的钟镜拼板背后到底有什么样的秘密。”齐世平道。
    “好奇害死猫，不过想来想去也就是个钱字，估计不是几辈子前尘封的宝藏就是什么NB人士的古墓。反正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甭管是啥，咱们最好别掺和进去，有多大的利益就有多大的风险，就算让咱们得到几个亿，那也是巨额财产来源不明，想花也得到国外花去，我这么爱国的人，可舍不得这片养育我的大好河山。”马铜山滔滔不绝地说道。
    “我看你不出国是因为不会外语吧？二十六个字母背全了没？”齐世平不屑道。
    “当然了！你听着，A、B、C、D、恶、佛、G；喝、一、勾、凯、欧米伽、揉；阿姆西龙、O、P、Q；阿尔法、贝塔、R、S，T；哎呦喂、得它、插丫的、Z！咋样，背全了吧？服吗？”马铜山一本正劲地扯着淡。
    “服了……你丫能再来一遍么？”齐世平确实服了，但他认为这逗比胖子只是突然脑子抽了，肯定不能再说一遍。
    “当然，你听着……”马铜山又来了一遍，“跟你说，哥这个是贯口，等哪天哥改行说相声，就靠着这个上春晚了！”
    “好吧，有空把这个传授给我……现在咱们还是继续说正经的吧，你还有啥要说的没？”齐世平道。
    “也没什么了，再说就得说说这帮人的实力了。”马铜山道。
    “首先是商四爷，这老头有多大本事咱们不清楚，不过小程的功夫咱们可是见识过了，想来商四爷肯定差不了。至于这爷俩还有没有别的帮手，我这也不瞎猜了。然后就是刘老六，这货就是个古玩混子，没多大本事！不过咱们之前分析过，这货背后很可能站着个Boss，他有多大能量咱们也不清楚，但至少知道这Boss有点钱。如果咱们两家同时进贼不是巧合，那只能跟这个Boss有关了！从这件事上看，这Boss应该有些能耐，至少人力物力都不缺，而且十分自大！这也是猜测，等过几天，民警同志们破了案咱们才能真正窥一窥这位Boss的庐山真面目。要是这案子一直拖着，嘿嘿…那可就有意思了。”马铜山不说了，言下之意不言自明。
    “嗯，我懂。不过我想不通，如果你说的都成立，那他们把我家搬空了是要干啥？为啥你家就啥东西都没丢呢？”齐世平道。
    “这就不知道了。我猜他是要找什么东西吧……也有别的可能，现在还不好说。”马铜山道。
    “好吧，你还有话要说么？”齐世平道。
    “基本没了，要说也只能说结论了。结论就是，无论那铜片有什么秘密，无论商四爷的态度如何，无论咱俩愿不愿意，咱们都已经掺和进来了！”马铜山道，语气里夹杂这几分兴奋几分无奈。
    “确实如此！但现在也没办法…只是，这件事情很可能有些危险。”齐世平苦笑道。
    “没错，你总算说了句靠谱的话！不过你不用担心，胖子我舍命陪君子，你有危险我肯定不会袖手旁观。就算你挂了，哥也一定会每年到你坟前给你上柱香！”马铜山调笑道。
    “谢谢，就冲你这句话，你死的时候我一定装模作样地嚎上两嗓子。”齐世平道。
    “行了，就说这么多，你有什么想法没？”马铜山问道。
    “没啥想法，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做一个美男子。”齐世平道。
    “你不想联系一下商四爷么？”马铜山提醒道。
    “有什么用？现在咱们说了这么多其实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我家被搬空了，跟人家商老爷子又有什么关系？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没准过几天破了案才发现，咱俩想了这么多都是浮云呢。”齐世平道。
    “好吧，那就静观其变！那个…楚海月那边…你不打算问问么？”马铜山道。
    “问你妹！”齐世平白了他一眼说道。
    “你要是抹不开，我可以帮你问，我有她电话。”马铜山继续道。
    “滚！”齐世平无动于衷。
    “其实你用不着直接问她，你就打电话说你回北京了，约她抽空出来吃个饭看个电影什么的…”马铜山循循善诱道。
    “哥，咱能不提楚海月吗？”齐世平无奈了。
    “行！那个…其实小程也不错，你要是不约楚海月可以试试约小程。”马铜山开始教唆了。
    “滚你妹的，你有完没完！”齐世平终于怒了。
    “行，我不说了！你打算怎么做一个美男子？也教教我呗！”马铜山连忙服软。
    “你？自杀，然后投胎！”齐世平说完就转身进了客房。
    “靠！”马铜山一愣马上喷出一个字表示自己的不满，但齐世平完全不甩他。
    “你就不说帮我收拾收拾屋子？”马铜山看着一地狼藉向客房喊道，但齐世平依然不甩他。无奈，马铜山只能默默地躺在沙发上。
    接下来的两天里，齐世平和马铜山都没再提铜片的事情，齐世平进入了工作状态。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以外，其他的时间都是在客房写着代码，还有就是在速写本上写写画画。马铜山则是一直在收拾屋子，他的破烂实在太多，倒腾出来容易，再放回去可是费老了劲了。
    第三天的时候，那个接待齐世平的民警打来了电话。
    “你现在有事情么？最好马上回家来，你的东西都回来了，你看看有没有丢什么东西。”民警道。
    “哦，好的，我这就回去，你们的效率真高呀，这才两天就破案了。”
    “嗯…这事情有点复杂，还是等你回来再说吧。你回家就行，我在你家等你。”民警欲言又止，让齐世平一阵好奇。
    挂上电话，马铜山跟齐世平一起出了门，这胖子听说‘事情有点复杂’，同样好奇心起。一路无话，二人到了齐世平家门前，见房门虚掩着便推门进屋。此时屋里有回复道齐世平回老家前的样子，那个接待齐世平的民警正坐在沙发上看着一本书。
    “够慢的，看来你住的地方不近呀。”见齐世平进屋，民警将书合上站起身来说道。
    “嗯，是有点远，这是我朋友，姓马。”齐世平见民警打量马铜山，马上介绍道。
    “哦，你这几天就是住他家吧？不过这案子目前已经是刑事案件了，无关人等最好还是回避一下。”民警道。
    “没那个必要，就算您让他回避，过后我也得跟他说。”齐世平表示马铜山完全信得过。
    “好吧……你先看看你家的东西吧，有没有少了什么，我叫办这案子的同事过来，等他们到了咱们再说吧。”民警说着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齐世平应了一声便四下检查起来，齐世平不像马铜山，家里没那么多破烂，更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大致看了一圈，还真没发现少了什么，不过齐世平总是觉得似乎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丢什么了？”马铜山问道。
    “不是，啥也没丢……只是，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齐世平道。
    “是么？我帮你看看。”马铜山说着也四下转悠起来。
    “老齐，我有个问题要问你。”看了一圈，马铜山突然说道。
    “你说。”
    “你报案的时候怎么说的？给他们提供房间照片了没？”马铜山意味深长地说道。
    “没有，你为什么这么问……靠，我明白了！还是你脑子快！”齐世平稍一愣神，立刻明白了马铜山的意思。
    “嗯，虽然你差了点，也不必妄自菲薄。”马铜山笑道。
    “看出问题来了？确实，我们是不知道你家原来是什么样的，如果是我们给你找回来，这些东西只能给你堆在客厅里。”民警说道。
    “这些东西是自己回来的，我们今天一来，你家就变成这样了。”民警说罢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颇有些无奈地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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