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生命的意义

    “我猜，真正的人工智能，双子座，机器人三定律，母体，天网。”
    “乌鸦！你听到了吗？得到或者毁灭！这就是新的任务目标！不惜一切代价！我授权你使用致命武力！现在所有资源任你指挥！不惜一切代价！得到或毁灭！”
    顾振阳张大嘴静静地听着，在今晚，这颗久经训练的大脑第一次一片空白。
    “哈利，这就是我的孩子，它诞生于一次基于混沌理论机制的程序碰撞演化，我称呼它为双子座。你是除了我以外第一个见到它的人。”老莫罗斯在起这个名字的时候，虽然是惊魂未定，但脸上的自豪怎么也掩饰不住，看着顾振阳到现在还不出话来，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明显。
    “那些研究人员呢？他们也需要保护！”顾振阳听不懂什么混沌机制之类的专业名词，他的大脑也刚从当机状态恢复过来，于是他下意识地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
    “不，哈利，他们已经不再需要了。”老莫罗斯道。
    在顾振阳的眼里，老莫罗斯脸上地笑容依旧，可是他能看出其中隐藏的残忍。不过这样也好，有人帮忙做了的话，可以避免掉很多人的牺牲。对了，牺牲？！
    “先生，求您不要再了……我的密级不够接触这种事……法克，阿尔法队！出去！立刻出去！”顾振阳想起了什么，一脸抓狂地冲着老莫罗斯喊道。
    听到顾振阳的喊声，阿尔法队的人立刻以一个比他们刚才的战术突击更快的速度走了一个干干净净，走的毅然决然，丝毫不拖泥带水。
    “晚了，哈利。”老莫罗斯走上前来。
    “我原本想将它藏起来，有了双子座，我可以掌控人类的未来！”
    “但是我算漏了一点，没有绝对的武力，双子座就是一个潘多拉魔盒。今天晚上的那群魔鬼的袭击和你的到来证明了一切。”
    “从今天现在开始，已经没有莫罗斯家族了！”
    老莫罗斯越声音越大，他还在笑，但是脸上的表情已经趋近于疯狂。桌面上投影出的双子座的脸孔侧着脸静静地听，虚拟脸孔上光点和线条开始移动和扭曲，它在偷偷主动模仿老莫罗斯的表情！
    后宅的惨状顾振阳已经看到了，看着老莫罗斯现在的表现，他的心里还是泛起一丝同情，但随后顾振阳就狠了狠心，把最后一丝同情心掐灭在萌芽里。
    “先生，我很抱歉，可是，我们要尽快转移“双子座”在这里，它并不安全。”见时机已到，顾振阳趁机道。双子座悬浮在桌面上的面孔也用它虚拟的视线看向顾振阳，刚刚扭曲的表情消失不见，平静的虚拟面孔中只能感受到它空洞的视线。
    “你的没错，我的孩子，原谅我。现在我要给你换一个新家。”老莫罗斯伸手“摸了摸”双子座虚拟的脸。从抽屉里翻出一个超大容量硬盘插入桌子上面的接口。
    “我同意，生命的意义，在于生存。再见，我的创造者。”双子座的虚拟面孔转向老莫罗斯。完，双子座的投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传输进度条。
    “双子座？你这是什么意思？”老莫罗斯有些迷惑不解。可是回答他的是可怕的沉默。
    “厉害，不愧是真正的人工智能，再见了，老莫罗斯先生。”在老莫罗身后站着的顾振阳赞叹道，将枪口顶上老人的后脑。
    “等等！你不是FBI？！你不能杀我！我是双子座的创造者，你杀了我你们也绝对不可能控制它！”
    “不，双子座很聪明。它选择生存。”一声枪响，子弹从脑干射入，和今天晚上大多数人的死亡比起来，这至少是一种毫无痛苦的死法。因为今晚老莫罗斯的配合，顾振阳决定给他一个痛快。
    “阿尔法队，在这里安装炸药和EMP装置！”顾振阳朝着门外大声喊道。
    “还有，双子座，我知道你在听！”
    “是的，我在听。”进度条旁边，双子座的虚拟投影又重新出现。
    “问问它刚才的武装人员拿走的是什么？”X在耳机里。
    “刚才那群人，你给了他们的是什么东西？”顾振阳。
    “我给了他们双子座。”双子座的声音依然平稳，就像在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你能复制自己？”顾振阳震惊，人工智能这种目标万一泄露到网络上的话，就像潘多拉魔盒被打开。
    “不，我称呼这种行为是繁殖。”双子座迟疑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但是它很快回答道。
    “你有了副本，还会被我威胁到？”顾振阳感到有些难以置信，这是陷阱？
    “我交出去的，是双子座，我也是双子座，而它是它，我是我，它并不是我。现在你已经可以拔下我的储存器了，希望等待我的会是生存，不是毁灭。”周围大型服务器阵列闪烁的指示灯逐渐熄灭，双子座的头像消失后，传输进度条也走到了尽头。
    “乌鸦，阿尔法队，光环队这里是指挥中心，现在通往这里的公路上有大批警车，指挥中心已撤离，请尽快打扫战场，给我找到双子座的副本然后迅速撤离，迅速撤离！”耳机里响起X的声音。
    “炸药安装好没有？”顾振阳拔下硬盘，拍了拍还在服务器机柜旁忙碌的阿尔法队的队长刺刀。
    “好了！这是最后一个，定时5分钟！我们撤！”只见刺刀拿着一个C4炸药放到服务器机柜上贴好，随后在炸药上面的屏幕上用手指点了几下，计时器上的数字开始跳动起来。
    重新回到前厅，这里的硝烟还未散去，地上的鲜血尚且温热，可是奢华的大厅里已经空无一人，朝远处看去，通向市区的公路上，一辆辆豪车正在以一种逃命般的速度疯狂驶离。
    “刺刀，打扫战场吧，鹰眼，你去检查一下逃跑的人。”顾振阳对着麦克风低声。
    “鹰眼收到。”耳机里，鹰眼的声音依然是那么沉着冷静，仿佛刚才高强度的战斗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
    宴会厅里一直没有离开的黑衣人显然是不可能携有双子座的，所以搜寻的重点就放到了从后宅冲过来的那些人身上，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顾振阳和阿尔法队拆下了对方身上一切看似是数据储存器的东西。
    “清理完毕，无疑似大容量储存器物品。”
    “清理完毕，我这里也没有。”
    “在这里。”鹰眼身穿一身狙击手专用的吉利服推开了前厅的大门。兜帽上的布条让人看不起他的脸，只是一个鹰钩鼻特别明显，只见他将一把特制的大口径狙击步枪背在身后，左手举起手中拿着一个和硬盘一样的东西。
    “拿到了？”顾振阳赶忙上前。
    “就在那个逃走的人身上的收纳袋里，可惜被我打坏了。”鹰眼左手扬了扬，只见那个硬盘上被狙击枪弹射穿了一个大洞。上面全是鲜血，模样相当凄惨。
    不过就算是硬盘被被物理损坏，如果用专业仪器慢慢分析，也能找出很多残存的数据，双子座的信息实在是太敏感，为了保险起见阿尔法队将所有疑似储存器的装置都被集中到了一起，队长刺刀将一枚铝热剂燃烧弹放到上面，一阵刺眼的白光和白烟之后，满是硝烟的空气中弥漫起了一股电子元器件被烧焦的味道。
    “有A国警方直升机接近！光环队接敌，防空导弹3发齐射准备！”
    “目标锁定！3，2，1，发射！”
    刚刚做完一切，所有人的耳机里传来光环队的声音，只见远方有几个萤火虫般大的火光冲天而起直刺天穹。
    “乌鸦，阿尔法队，这里是指挥中心，我们已到达安全地点，请紧急撤离，1至3号撤离点全部废弃，去海边，海狼号会接应你们，祝你们好运。”
    “我们走！给我一个防水袋。”顾振阳伸手从刺刀手里接过一个专用的防水袋将双子座藏身的硬盘装进去，贴身放好后远方的黑夜中就出现了三朵烟花。
    三架身上着火从天上打着旋掉下来的直升机，嚯嚯，这次A国人可是要疯了。
    如果是普通的枪击案，按照流程，最多会来一些警察，警察如果搞不定最多出动特警队也就把事情处理了，可是现在对于自称世界警察的A国政府来，一伙冒充联邦情报局的人和另一伙像是恐怖分子的人在NY这种国际大都市附近来了一场大规模交火，死伤超过两位数，末了还用防空导弹击了警方的直升机，放了三朵加起来总价值一千多万鹰元的烟花，死了至少6个机组成员和至少十几个警察这就不是一般的案子了。这可是能够被世界各国媒体轮番轰炸半年的大新闻大事件。
    如果一切按照顾振阳的设想，现在A国这边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接下来也仅仅可能是快反部队出动，如果A国政府真的知道“双子座”的存在，那么事情就不会这么简单了。搞急了直接往海里扔核弹也是有可能的，人工智能可是有资格引领人类文明下一次工业革命的东西。
    越过庄园的最后面，看着足有接近300米高度的悬崖，下面巨大的海浪声清晰可闻。眼见旁边阿尔法队的队员都一个个拉开手臂内侧和大腿内侧的拉链，扯出轻薄的碳纤维织物薄片，两两一组互相帮忙挂载飞行服，而只穿着西装的顾振阳脸都绿了。
    “就这么跳？我怎么办？”
    原本1-3号撤离点都在陆地上，他根本就没有带任何飞行降装备。而如果直接跳海的话，别300米，就算只有50米也和跳到钢板上是一个样。
    “就这么跳，像上次一样，你可是乌鸦，会飞的。”刺刀挂好翼装飞行服，指着下面的海面做了个你懂得的手势。
    “法克，上次的高度可没这么低，你就等着给我收尸吧！”顾振阳系好西装上的扣子向刺刀比了个中指往悬崖下纵身跃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