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七阶系统

    张卫眯起眼，发现这个房间除了自己坐的椅子和身后一个像棺材一样的银色盒子，其他什么也没有。
    他站定，开始思考自己的处境。
    这个地方应该就是所谓的雷蒙心理研究中心了。从摆设来看，这是一个让他暂时休息的地方，唯一能提供信息的应该是这个“棺材”。
    他俯下身，将头探进入，冷气袭来，张卫打了个哆嗦。
    紧接着，他伸手准备去碰那近乎透明的“棺材”壁。
    “住手！”突如其来的女声，吓得张卫连忙将手收了回来。
    他转过头去，是一身白大褂的聂倩抱着手臂站在一个白色卷发的老头子身后。这老头子，略微发福，还是个地中海。
    老头子转身看了一眼聂倩，聂倩赶忙交代，“这是我今天新找到的被试，雷蒙教授。”
    原来，这个人就是雷蒙。那个可以给他钱的雷蒙。
    张卫立刻露出谄笑。
    “带他走过流程了吗？”
    聂倩脸一红，“还没有。”
    教授看穿聂倩急急邀功的心思，他不急不慢的敲打她：“我知道你刚来中心，但是有些事情急不得。带他走流程吧。”
    说完，教授无视张卫的笑容，转身离开了房间。
    聂倩见雷蒙走了，脸上的笑容立刻垮掉。
    “那个……我们的话还做数吗？”张卫只关心答应他的报酬能不能到手。
    聂倩叹了口气，“跟我来吧。”
    “去哪儿？”
    “走流程，不然没钱拿。”
    听到这句话，张卫立刻屁颠屁颠的跟上去。
    出了房间，是狭长的甬道，甬道两边是贴着标签的门。甬道上方有一排白炽灯。
    “这个地方怪冷的……”张卫打了一个寒战，又想起他们来到这里的独特方式，他看向聂倩的目光不由得深邃了起来。
    这该不会是什么非正常力量的聚集地吧……
    不管了，哪怕是地狱，今天我也要把钱带走。
    下定了决心，张卫咬咬牙，紧紧的跟着聂倩。她看起来起码还挺正常的。
    走了大概五六分钟，下了两层楼梯，空荡的甬道里回响着他们的脚步声。
    走到哪里都一样，都是贴了标签的门，和狭长的甬道，以及甬道上的白炽灯。他都怀疑聂倩是不是迷路了。
    可聂倩突然停住了，她面色冷峻，“待会儿要是受不了就喊停，我会立刻带你离开。”
    看着聂倩的表情，张卫很好奇门背后是什么洪水猛兽。
    “哗啦——”门被拉开，张卫探出脑袋，却只看见一排排的白色柜子，顶到了天花板。
    柜子的每个盒子上都贴着标签。
    这个地方……好像是医院的停尸房。
    “进来吧。”
    聂倩率先走了进去，张卫之前在医院的时候误入过停尸房，所以不算很怕，也就跟着进入了。
    聂倩走到任意一个柜子上，手指在上面一按，淡蓝色的空气屏出现，与此同时还有冷冰冰的女声。
    “雷蒙心理研究中心第0062号研究员聂倩，验证成功。目前你要打开的是第104号失败品，请确认。”
    聂倩开口：“确认。”
    那盒子缓缓移出，一具尸身渐渐出现在张卫面前。
    张卫强忍不适，打量着那具尸体。
    那个人……脑瓜碎裂，一颗眼珠子挂在嘴边，一颗眼珠子被按进了脑髓中。
    手脚被拼凑在相应的位置，血迹被冰冻住。
    还算新鲜，起码没有传出多么恶心的气味。
    聂倩却好似习以为常，她走到张卫的身边，缓缓开口：
    “方才那只是比较正常的失败品，如果你接受不了可以选择离开。”
    “你们的实验究竟是做什么？”张卫压抑住胃里冒起来的酸水，皱眉问道。
    “我们的这个实验项目开发了‘七阶’系统，被试在进入我们的系统后会真实的经历七个维度，若是在七个维度中迷失，就不会回来了。换言之……惨死。”
    “你等等……我还是不大明白……”
    “作为被试，你不需要知道太多，你只需要知道，七阶维度是绝对公平的，你的付出最终会获得相应的回报。”
    “那么我爷爷……”张卫还是比较担心自己离开后，无人照管爷爷。
    “你放心，只要你签下协议书无论成功还是失败，我们都保证会彻底救好你爷爷。而且通过这个系统，你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收获。”
    张卫又想到了盒子里的失败品，他问道：“成功的概率有多大？”
    聂倩摊摊手，“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完成七个维度，所以你看到的这些就是，所有的被试。”
    张卫皱眉，他在计算这笔买卖划不划算。
    若是他没有成功……就算爷爷治好了，也没人照顾他。
    这笔买卖显然不划算。而他张卫从不做不划算的生意。
    “算了，谢谢你的好意，我会另想办法救爷爷。”
    “好吧。”聂倩叹了一口气，“你还是来这个地方唯一个拒绝邀请的人。”
    张卫迷惑了，这多人选择冒险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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