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婆子妈来了

    前段日子，大嫂直吵吵，老妈血压高哦，要袁满给她买点药。袁满，先到医院检查一下，看开什么药，我买就是。大嫂嘟嘟囔囔，算了。听她的意思就是袁满舍不得花钱什么的吧，反正是你们的亲妈，爱管不管。
    袁满听了很无语。
    我回老家来看看吧，你们又怕我的乙肝传染人。我把老妈接到城里来住吧，又我有目的，是让老妈来帮我带儿。这下又我不管老妈。真是随便你怎么，横竖都有理。
    有时候真为大哥感到不值，讨了这么个老婆。不过现在大哥受伤致残，大嫂虽然颇有怨言，但日子还是照常过，只不过大哥更加憋屈了。
    既然大嫂这么，那就把老妈接到城里来住一段时间吧。
    周筱兰知道袁满是个孝子，也就答应了。再也没有理由不答应啊。
    老妈是勤快人，里里外外地收拾得干干净净，倒是让周筱兰又做回了懒鬼。
    每天早上，老妈把早饭做好，请祖宗一样的叫两人起来过早。
    “袁满，”周筱兰蹬一脚老公，“叫你妈早上不要这么早叫我们。多睡会儿都不行！”
    “起来过早了，”袁满迷迷糊糊地。“妈把早饭弄好了。”
    “哎呀！”周筱兰拉起被子蒙住脸，“做什么早饭啊？等下出去吃多方便啊！”
    老妈又来敲门，“你们都起了吧，过早了。”
    周筱兰心烦地坐起来，披头散发，两眼惺忪。
    “起来了，老公。”周筱兰摇着袁满，“你妈都叫了几次了。”
    袁满嗯了一声，翻转身背对着周筱兰继续睡。
    周筱兰看看袁满，突然间有了个邪恶的念头。
    她把手伸进被窝，慢慢**袁满。袁满渐渐有了反应，一翻身把周筱兰压在身下。
    “干嘛？”周筱兰故作惊惶地问。
    “你我要干嘛！”袁满吻将起来。
    周筱兰装着躲避，但招招都在挑拨袁满的敏感补位。
    袁满受不了，想办了周筱兰。
    哒哒哒，老妈又在敲房门。
    袁满无奈地放开周筱兰，“起来了。”
    “想早上办事啊，”周筱兰对他耳语，“就叫你妈早上不要这么早来敲门。”
    袁满哀怨地瞪了她一眼，“晚上收拾你！”
    周筱兰解开睡衣，眼神迷离地**着自己，笑嘻嘻地**袁满。
    袁满火急火燎，却又无可奈何。
    袁满顶着帐篷，把周筱兰拉起来，“骚货，起来过早了。”周筱兰顺势给了他一个一指禅。
    “妈，”袁满喝着稀饭，“你早上没必要这么早起来做早饭。”
    “我早上睡不着了，”老娘，“就给你们做点早饭。”
    “我们都在外头吃的。”袁满，“早上多睡会儿觉。”
    “你们啊，就是喜欢晚上玩多晚，早上睡懒觉。”老妈责怪道。
    “城里人都这样。”袁满。
    “那我就不做早饭了吧。”老妈，“可是我实在没事情好做啊。我看我还是回家算了。”
    “你可以带你孙娃出去玩嘛，到公园里去走走。”袁满，“刚来几天就回去，大嫂会我的，村里的人也会笑话我。”
    母亲听了，点点头。
    周筱兰“奸计得逞”，笑盈盈地看着袁满。
    果然接下来的早上，老妈都不来敲门了，娃儿也有人带，两个人睡懒觉睡得真是舒服。有时候兴之所至，还来做做“早操”。别提有多美了。
    两个家伙好久没回娘家了，覃桂枝又很想外孙，所以就给外孙买了一大堆东西，来到了袁满的家。
    覃桂枝用随身的钥匙打开门，正巧碰上袁满的老娘要出门。两人甫一见面，都愣了一下。
    “你来哒！”二人异口同声。
    “哟，外婆来哒。”袁满的母亲，“稀客稀客！”
    覃桂枝对“稀客”这个词极其不爽。我来我姑娘家，怎么变成“稀客”了？！你才是稀客！
    “我天天来，”覃桂枝酸溜溜直戳戳地，“我怎么会是稀客呢？”
    袁满的母亲愣了一下，意识到估计自己错了话，又不晓得什么，只得讪讪的笑笑。
    “他们人呢？”覃桂枝问。
    “出去了。”
    “出去干么子？”覃桂枝问。
    袁满的妈已经相当不悦了。
    一来就不承认自己是客人。道女儿女婿的家里来，你不是客人难道还成了主人？接下来又像审犯人一样的问东问西。
    “不知道”。袁满的妈答道，语气也是相当的不耐烦了。
    覃桂枝平时这样话惯了，一时间还没感觉到。
    “舟舟呢？”覃桂枝又问。
    “他们带出去了。”袁满妈答道。
    “舟舟感冒都没好，”覃桂枝有些责备，“带出去搞么子哦。”
    “是去赶情。”
    “哦。”覃桂枝，“那亲家母到我那儿去吧。”
    “应该是你来了，我做饭请你客啊。”袁满妈。
    覃桂枝这才听出来袁满妈一直把她当“客”，当时就尴尬了，但心里又有的气愤。
    算了，不跟一个乡下婆子计较。覃桂枝这样想了之后就释然了。
    “亲家母，整么子好吃的哦。”覃桂枝笑问，“我把我们家老周也叫来。”
    “那好那好啊。”袁满妈，“从老家带了点腊货来。炖点腊蹄子吃吧。”
    两亲家过招，袁满妈已先下一城，心里欣欣然。
    “好得很呢。”覃桂枝。“老周老早就叫我炖腊蹄子了。我忙没时间弄。今天好吃个现成。”完就给周伟打电话，了吃腊蹄子的事。
    袁满妈弄了一大桌子菜，三亲家宾主尽欢。不过袁满妈想方设法地凸显自己主人的角色。
    覃桂枝刚才跟她交手过，知道她的九九。但周伟一个大男人，根本没感觉到有什么异样，只是吃腊蹄子吃得直打饱嗝。
    “几辈子没吃过腊蹄子了？”覃桂枝笑骂，“看你下午上班都是腊蹄子味。”
    婆子妈帮忙带儿，帮忙收拾家务，周筱兰很是感激。如果不是那件事，估计两婆媳的关系会处的很好。
    现在城里人迷上了农家饭。周筱兰却天天都享用着农家饭，还是太后亲自做的，嗨不嗨？
    但是，婆婆大人每做一个菜都要放辣椒。周筱兰嗜辣，自然不觉得什么。但的舟舟就受不了了啊。
    舟舟张牙舞爪地要从菜盘子里乱抓。
    “我的孙孙是不是要吃菜菜啊？”袁满妈控制住舟舟的手，慈祥地问。
    “菜菜。”舟舟哇啦哇啦地。
    “哦，辣辣。”袁满妈，“奶奶给你夹啊。”
    袁满妈给他夹了一根莴笋丝，爬辣，就很自然地放到嘴里吸吮了一下，交到孙娃的手手里。
    “不要吃！”周筱兰一把抢过舟舟手里的莴笋丝，碰到桌子上。
    舟舟吓得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你搞么子？”袁满火了，“把儿子都吓哭了！”
    “不卫生！”周筱兰大声。
    什么？媳妇嫌自己脏？
    袁满妈吃惊地大张着嘴，不一会儿就流下泪来。
    “你嫌我脏啊，媳妇？”袁满妈啜泣着问。
    周筱兰不知怎么接话，只能默默地口口地吃着饭。
    妈的！往天可口的饭菜，现在却味同嚼蜡。
    周筱兰偷偷地看看袁满，袁满正满面怒容地瞪着他。
    “妈，我不是那意思。”周筱兰赶紧给婆婆道歉。
    这祸闯大了。不过这样的确不卫生嘛。
    “妈，你也不要哭了。”袁满安慰老妈，并为媳妇儿开脱，“筱兰也不是那个意思。”
    “儿啊，”袁满妈哭着，“时候妈也是这样喂你的啊。”
    周筱兰听婆婆这话，感到一阵恶心，饭再也吃不下去了，只得默默地坐在那里，等待风暴过去。
    媳妇道了歉，儿子也了好话，袁满妈就没有继续下去，见好就收嘛。不过，她端起碗时，了一句很令袁满扎心的话。
    “我有什么毛病？我什么毛病都没有！我又没有肝炎。”袁满妈声嘀咕。
    袁满听了，一脸黑线。
    周筱兰听婆婆的话，不禁有一丢丢幸灾乐祸，袁满啊袁满，这就是你的亲妈！
    心里乐，又不敢笑出来，表都不敢表现出来。只有很辛苦的忍着。
    袁满啪的一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生气地回到房间。
    袁满妈才意识到了不该的话，惶惶不安地看着儿子的背影。
    气氛变得非常尴尬。
    “气什么呢？”周筱兰抱着袁满，“气大伤肝。淡定淡定。”
    “我生什么气？”袁满闷闷地，“有什么值得生气的。”
    “算了，”周筱兰，“那是你亲妈。你还怄她的气？”
    袁满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以后你话也要过过脑子。乱话早出问题的。”
    “我也是出于本能嘛。”周筱兰答道，有道歉的意思，“我并不是针对你妈。”
    “算了算了，”袁满，“儿在哭。”
    周筱兰跑出去看了一眼，“你妈在哄，估计要睡觉了，吵瞌睡。”
    “我们没有看到的时候，她不会也这样喂舟舟吧？”周筱兰自言自语。
    “又来了！”袁满喝止。
    还不得了！周筱兰心道，这样下去不是个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