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合作愉快

    （我感受得到你的痛苦。）
    冰冷的声音不依不饶地在水木的脑海中回响，让他几近疯狂。
    信号……信号弹……
    他的手摸向腰包，熟悉的触感刚刚传进大脑，肩膀的疼痛便紧随其后。
    （为什么要逃，你渴求力量。）
    可我渴求的不是杀死我力量！
    水木想要这么，可伤口的痛楚将所有的言语都转化成了凄厉的哀嚎。
    （安静。）
    伤口处有诡异的力量蔓延，水木的痛呼变成了模糊的嗬嗬声。
    （熟悉的力量，使用得太粗糙。）
    我的……查克拉……
    水木感觉自己的查克拉换了主人，往日属于他的力量此时在体内不受控制地肆虐，展现出前所未有的灵活和强大。
    他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倒在地上向虫子一样向前蠕动。
    不想死。
    泪水和鼻涕混合在一起，与口水和泥土搅拌成粘稠的污泥，水木用下巴抵住地面，拼命向前爬动。
    无论如何都想活下去！
    他弓起腰，积蓄力量继续向前爬，脸上却没有熟悉的疼痛，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样子，微风吹动窗帘起起伏伏，温暖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
    水木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抬起手。
    他的手还在，被白色的绷带层层裹住，很明显是经过了医疗忍者的治疗。
    到底是怎么回事？
    水木发了疯似的撕扯着绷带，对于手上传来的疼痛毫不理会。
    满是伤痕的手展现在眼前，因为剧烈活动，伤口绽开，鲜血混合着药液流淌。
    太好了……
    感受着双手传来的痛楚，水木激动的泪流满面。
    只是梦而已。
    （不是梦。）
    笑容僵在了脸上，在泪水的冲刷下快速坍塌成绝望的表情。
    一定是听错了，错觉，只是错觉，一定是错觉……
    求你了……
    （嗯……心灵比身体还要脆弱。）
    “啊！！！”脑中响起的冰冷的声音让水木崩溃地大喊，声音惊动了医疗忍者，可当他们走进来时，却只看到染血的窗帘在微风的吹拂下安静地飘飞。
    （不要损坏了我的材料。）
    “材料？”水木正在奔跑，而冰冷的声音阴魂不散。
    在无人的巷，随着奔跑而晃动的双手忽然不听使唤，化作黑色的利爪扼住了水木的喉咙。
    紫色的眼睛在利爪上睁开，死死盯着水木。
    （你我融为一体，想要活下去，就要保持安静。）
    “你……你要做什么？”冰冷的力量从肩部蔓延至全身，水木双腿僵硬，浑身颤抖。
    （研究，和学习。）
    “研究……什么？”
    紫色的眼睛盯着他，（愚钝的……）
    黑色的利爪上长出一张巧的嘴巴，“物种。”
    水木的眼睛瞪大，眼珠几乎要被这骇人的景象吓得夺眶而出。
    这怪物要研究的，是他自己！
    “看来你终于明白了。”巧的嘴巴的声音熟悉又陌生，直到他出第二句话，水木才意识到，对方的声音竟然和自己一样。
    怎么办……
    “火影？”那嘴巴张开，“村中最伟大的忍者，你认为他看到你的样子是会将你消灭，还是会救你。或者……你认为你能在我杀死你之前找到他。”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想法？”水木的嘴唇颤抖着，有口水不受控制地滴。
    “我还以为你早就发现了。”利爪松开，像是章鱼触手，又像是漆黑的鼻涕虫，“你的迟钝超乎了我的预料。”
    紫色的眼睛连着漆黑的嘴巴环绕着水木移动，“我们现在融为一体，我能知道你的所有想法，知道你的所有动作，随意支配你的身体。还能赐给你无穷的力量。死亡，和力量，告诉我你的选择。”
    “我……我……”水木的嘴张张合合，却无法突出连贯的字句。
    “很好，我已经知道你的答案了。”那嘴巴两边勾起，“合作愉快。”
    “岸然，怎么了？”静音注意到岸然看着木叶的方向，表情神秘。
    “没什么。”岸然眨眨眼睛，“我们走吧。”
    “可是连招呼都不打是不是不大好啊……”静音有些担心道。
    “这话不像是从收拾行李最快的人嘴里出来的。”岸然笑道。
    “静音，不用去想这种事，走吧。”纲手毫不在意道。
    “嗯。”
    静音抱着豚豚跟在两人身后，看着两道熟悉的身影缓步而行。
    时间好像改变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改变。
    回望身后的木叶，静音感觉到一种解脱。
    即使是纲手一再重申无意参与木叶的任何事，纷乱的纠葛却总是环绕在身边。
    能够再次这样自由的旅行，是她不敢想象的事。
    ————
    “什么？”土影皱着眉头，“水影走了？！”
    “只留下这封信：‘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火影笑着将纸条放在桌子上。
    “他把影当成什么了！”纸条被雷影一巴掌拍成碎片。
    “现在这些也无济于事，毕竟还是个孩子。”风影劝道。
    土影冷笑一声，“这时候他倒想起自己是个孩子了？胡闹。”
    “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火影笑容温和，“虽然水影离开，但他也不可能什么也不管，别忘了他手下的亡忍。”
    “起亡忍，”雷影皱眉道，“我收到我父亲的消息，亡忍只有很少的一部分能在现世活动，好像是因为尸魂界的束缚加强了，我的父亲也很难离开。”
    “也就是，水影拥有的力量，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强大。”土影双眼一眯。
    风影摇摇头，“即使不借助亡忍的力量，水影本身的力量也不可觑，起码……瞬间秒杀三尾的那一刀，应该没人能看清吧。”
    ……
    空气安静了下来。
    “两刀。”火影纠正道，“他用了两刀，我只看清了一刀，第二道只看到模糊的影子。”
    “我只看清了第二刀。”雷影沉声道。
    罗砂：“……”
    “目前努力发展才是正途，”火影岔开话题，“毕竟我们不能只靠水影，这个想法，大家都是一样的，对吧？”
    “不能被任性的孩子看了影啊。”土影阴沉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