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死气浓郁（求支持）

    同样的周六，不一样的时间，而且还有一个看上去已经不一样的世界。
    楚瀚和张的车是八点开，楚瀚六点就起来了，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睁眼。
    昨晚上眼睛胀痛让他一夜没敢睁眼，早早的就睡下了。现在睁开眼睛，让他庆幸之余，又让他产生了许多惊讶。
    眼睛所到之处，都显得无比清晰，他记得自己可是有轻微的近视眼的。然而他看向窗外，在楼下的墙角处，有一片灰蒙蒙的影子。
    楚瀚看了一会儿，感觉那又不是影子，而是一种雾气。他又抬头看了看别处，早上并没有雾气，其他地方也没有那种灰蒙蒙的雾气。
    楚瀚收拾妥当，换上自己的新衣服，把自己捯饬的漂漂亮亮的，然后到楼下等着张。
    张过要来找他，他可不能让人家张在这个略显寒冷的早晨在楼下等着自己。
    快要七点钟了，张还没有来。楚瀚又想起了那片灰蒙蒙的雾气，于是乎来到那处墙角。
    墙角地面的砖似乎松动了，一头已经翘起，下面似乎有个黑乎乎的洞。
    楚瀚用脚踢了踢砖，却是已经松动了，他俯下身拿来砖块，一个拳头大的洞口露了出来。在洞口里，一个黑乎乎的躯体躺在里面，而且已经散发出了难闻的气味。
    一只已经死亡了的老鼠的尸体！
    真恶心！楚瀚把砖块放回原位，皱着眉掸了掸手，心里想着一会儿请张吃什么早餐。
    “楚瀚，你在干嘛？”张来了。
    “没干什么，等着你呢。”楚瀚恢复了自己的表情。
    “咱们走吧，对不起我迟到了，估计咱俩吃不上早餐了。”张满脸歉意。
    “没关系，路上买点吃吧，走吧。”楚瀚道。
    张点了点头，很自然的拉起楚瀚的大手，走到外面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
    楚瀚看了看自己的手，一想到那只死老鼠，心里就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两人坐上了去往张老家的班车，目的地三通市。
    三通市距离安定市只有一百多公里，车程大约需要不到两个时。
    上午十点不到，两人下了车。张还好，楚瀚多年已经没有坐过这种班车，一时间头晕脑胀，不过他还没有忘记自己该做的事。
    “张，这样去不太好吧，我去给你家人买点东西。”楚瀚着，拉着张进了一家超市。
    “不用那么麻烦了吧。”张有些过意不去。
    “没事，应该的，我来付钱。”楚瀚完，张更加过意不去了。
    上午十一点多，楚瀚和张两人到了张家。一个前面是门脸，后面是住宅的房子。
    张的她家的买卖，其实就是一个饭馆，只有一百平米多点，没有服务员，他母亲就是服务员。
    到了家，张父母已经忙碌着了，但不是为客人做菜，而是准备中午招待楚瀚的饭菜。他们早就知道楚瀚要来，所以今天停业。
    张奶奶不在家，去别家串门去了，要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才回来。楚瀚就这么坐在张家里，等着那个一直想要看孙女婿的奶奶回来。
    “霞，楚瀚，吃饭了。”张母亲在门口喊道。
    张应了一声，叫上楚瀚从里屋走出来，向着外面的饭馆走去。等了这么长时间，楚瀚竟然没有等着那位老奶奶。
    等到了外面，楚瀚一进门就感到一阵阴冷。不知道是不是他心理的原因，前脚迈进房门就觉得有些冷，可是反观走在前面的张一家，任何反应都没有。
    楚瀚走进房子，为了采光餐馆的卷帘门和窗户都拉了起来。今天的天气不算太好，即便有些阳光也觉不到温暖。
    在餐馆房间中间的一张桌子上，摆满了刚被张父母做好的热腾腾的菜肴，桌子旁边坐着的不仅有张的父亲，还有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
    “奶奶！”张面露喜色，看向那个老人。
    楚瀚瞬间确定了这位老人的身份，只不过在他看起来有些……诡异。
    老人所坐的凳子周围，包裹着老人身体有着浓密的灰色雾气，跟今天早上在墙角看到的如出一撤。雾气还不断的围绕流动，就像是有生命一般围绕着张的奶奶。
    “这……”楚瀚顿觉嘴里不是滋味，这就是张想要回来见得奶奶，这就是想要和他一起欺骗的那位老奶奶。
    楚瀚不清楚那些雾气是什么，是怎么产生的，但是从今天早上的发现来看，这种雾气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奶奶。”楚瀚不是傻子，也没有发那么长时间的呆，最多就是脑子顿了一下。
    张奶奶笑了，笑得都快合不拢嘴了，忙招呼着楚瀚坐下，显得比张父母都要热情。
    张的脸色突然尴尬了一下，他父母没有看到，楚瀚看到了。从他父母的表情来看，似乎也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在骗他们。楚瀚也决定演好这场戏，极力安慰他们。
    一顿饭吃的并不舒服，并不是饭菜不合口，而是张奶奶身上的灰色雾气，让楚瀚很不舒服。
    他之前看不到这些，估计自己能看到李大爷的鬼魂都是巧合，现在眼睛被群主强化过了，能看到的多了一些。
    楚瀚还是很有表演天赋的，这顿饭并没有让张的家人看出什么破绽，她奶奶也非常高兴。
    晚上，楚瀚就住在了张家，在正屋西边最里面的一个房间。等到了他一个人在房间之后，楚瀚迫不及待的掏出了手机。
    “群主，我看到了……嗯，一些雾气。”楚瀚发了信息，“我不知道那些是我眼花了还是什么，也不知道那些是不是雾气。”
    “那不是雾气，那应该是死气。”群主还没有回复他，冷血就先一步发了信息。
    “死气？”楚瀚不是太明白，死气是个什么东西？
    “对，死气。”冷血继续解释，“死气一般出现在已经死亡的活体上，不仅仅是人，动物也能产生。但是有时候，也有特殊的情况。”
    “什么特殊的情况？”楚瀚继续追问，把不耻下问的精神发挥的淋漓尽致。
    “有时候将要死亡的活体也会产生死气，不知道你看到的是哪一种？”冷血的信息发过来了。
    “两种，都看到了。早上看到一只死老鼠，下午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活人。”楚瀚觉的心里沉甸甸的，张的奶奶还是个活人他能看出来，但是那么浓厚的死气，是不是明他也快要死了？
    这可要怎么和张，她能接受么？
    “哦？你在哪看到的？能不能形容一下？”冷血问道。
    “活人是在三通市，学明餐馆这边。”楚瀚回复，顺便形容了一下死气的规模。
    “你朋友？”冷血问道。
    “我同事的奶奶。”楚瀚道。
    “哦，那请你同事节哀吧。”冷血发了这么一条信息。
    然后他又发了另外一条信息：“三通的那个，你注意吧！”
    楚瀚知道这不是对他的，这是对群里负责三通这边的那个临时工的。
    楚瀚闭了群，躺在床上想睡又睡不着，想着张奶奶的事情。不管怎么，她也算是在他奶奶去之前完成了他奶奶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