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空间（上）

    在一片将近有半亩的菜园子里，一个3岁左右的女孩，上身穿着粉红色的短袖，下面穿着淡蓝色过膝的短裤，脚踩一双粉红色的细带凉鞋，头上高高地扎着两个羊角辫，在辫子前面一边别了一只串珠蝴蝶。女孩蹲着菜地里也不知道在干嘛，随着她的动作，头上的蝴蝶也跟着摆动，仿佛有了生命。
    “溪？”
    “诶，婆婆，我在菜园子里头。”
    一会儿，菜园子里进来一个50多岁身体硬朗的老太太，看见溪在扯杂草，欣慰地叹道:“溪真懂事，知道家里忙，就帮着扯草。”看着孙女这么懂事勤快，老太太一脸的兴奋。
    “你弟弟呢？”
    “还在睡觉呐。”
    “这个懒家伙。”完就起身往回走，准备叫醒孙子。
    看见婆婆准备回去叫弟弟起床，溪就拎着自己的干活工具——一把锄头（锄把30厘米长，很）和一把铲子（跟锄头差不多大）跟在婆婆的屁股后面。锄头和铲子是在半年前溪让爷爷给自己买的，理由是自家菜园子里除草的活以后自己包了，当然不可能真让她一个2岁半的孩包了，只当是买了给她玩的，但没想到，一开始家里大人给她帮忙，到后面不需要帮她，她一个人就能把菜园子打理干净了。
    现在溪家半亩地的菜园子里可热闹了，点了4路四季豆（豆角），4路豇豆（长豆角），2路黄瓜（这儿的黄瓜跟市场上买的不一样，有点像水果黄瓜，但没有水果黄瓜的水分多，比水果黄瓜大，而且黄瓜的汁儿有一点点粘性），还栽了茄子、番茄、生菜、菠菜、丝瓜、南瓜、肉辣子、蒜苗、葱（这里人只吃葱）、姜、韭菜，剩下的地方点了几路早玉米。菜园子里的蔬菜基本都结果可以吃了，玉米也在结包了。
    出了菜园子，溪很疑惑地问:“婆婆，你咋这么早就回来了呢？”现在大概8点多还不到9点。
    “我回来看看你们两个，这一晌午了，太阳都晒屁股了，你们两个还不起来。”婆婆边向溪家睡房走去边调侃溪。
    一听这话，溪就不乐意了，“哪有，我早就起来了，还把早饭吃了，不像弟弟这个懒虫还赖在床上。”因为溪和弟弟都还，陈爸爸在外打工，所有溪和弟弟跟妈妈睡一张床。早上，陈妈妈起床的时候溪就醒了，妈妈让她多睡会儿，在天大亮才起床。
    “懒虫，懒虫，太阳都晒屁股了，快起床了。”看着轻轻地推了推弟弟并耐着性子哄着弟弟起床的婆婆，前世的自己一直怨着她，怨她重男轻女，甚至导致自己有时候有点讨厌弟弟。
    床上穿着蓝色短袖，灰色短裤的2岁男孩，翻了个身，用白嫩嫩、肉乎乎的手捂着耳朵，奶声奶气地撒着娇:“嗯～～我还想再睡会儿。”
    婆婆不听他的请求，直接把他从床上抱起来，向厨房走去，“好了，醒醒啊，吃完饭就去玩，下午再睡，啊”
    看着弟弟挂在婆婆身上，睡眼惺忪，溪故意嘲笑他:“懒虫，快起来吃饭，还赖在婆婆的怀里，羞羞脸，我早就吃完饭了。”
    陈玉彬听见姐姐在笑话自己，就对婆婆:“婆婆，放我下来，我要去吃饭了。”
    把陈玉彬放在板凳上，给他端来早饭之后，婆婆对溪:“你看着你弟弟把饭吃完，再一起出去玩，我去干活了啊。”溪点头答应，陈玉彬也表示听话，婆婆就去干活了。
    “姐姐，婆婆他们干嘛去了？”
    “你这个懒虫，睡到现在才起，今天家里请人栽秧，大家早就起床了，这么大的动静，就你还呼呼大睡。”
    在溪们这儿，农忙的时候都是请人帮忙，先在你家帮忙，你再去我家帮忙，管一天三顿饭，这叫换工。一般有的人去别人家帮忙嫌太麻烦，就会在家吃早饭，但主家还是会做早饭的，因为做不做是你的事，吃不吃就是别人的事了，所有陈妈妈天没亮就起床做饭了。
    “哎呀，我也不是故意的嘛，我睡着了。”
    点点弟弟的额头，“你呀，睡着了雷都打不醒。”
    溪拿过弟弟吃完的饭碗用清水清洗干净，就带着弟弟一人拿个板凳带着草帽就去菜园子继续拔草。
    过了一会儿，差不多20多分钟，陈玉彬就在板凳上扭过来扭过去，用棍子在地上这儿挖个坑坑，那儿钻个眼眼（就是洞的意思），溪知道这是弟弟坐不住了，无奈地:“你去玩吧，不要到处乱跑，嗯？”
    “嗯。”陈玉彬完就往外跑。
    “等一下，把你的凳子搬回去。”
    弟弟毕竟也才2岁孩，难怪坐不住，虽自己也才3岁，但毕竟是二十多岁的里子。
    在菜园子里又忙碌了半个多时，大概10点多了，阳光照射在皮肤上，开始渐渐的发烫，溪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自己可得好好保养皮肤。溪的妈妈皮肤很白，大概随了外婆吧，爸爸很黑，尤其后来在工地上干活，整个人都跟黑炭似的，在整个陈家都找不出比他黑的人，所有溪的皮肤生下来就比较黄，暗沉，再加上时候在农村野惯了，南方太阳比较大，后来知道保养皮肤了，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溪很羡慕那些天生皮肤白的女生。所有，一定要从开始保护自己的皮肤，养成习惯，这样将来就不用羡慕别人了。
    把干活的工具拿回家放好后，在厨房里看见妈妈和婆婆早上准备的食材，泡了大概3斤重的一块全肥的腊肉，还有一块爷爷昨天去赶场（赶集，买东西）买的新鲜肉，泡了一些干香菇、干木耳、海带，拿了个筲箕（不知道字对不对，用竹子编的，两边翘起来，盛东西用的），去菜园子里摘了一些肉辣子、茄子、四季豆、番茄。
    回到厨房后，溪选了根最嫩的黄瓜，这是早上妈妈她们在出门前摘的，因为老人黄瓜不能在太阳出来之后摘，不然整个黄瓜藤上的黄瓜都是苦的。把黄瓜一半切片一半在碗里榨汁后端到睡房，在家里转了一圈也没发现弟弟，估计去别人家玩了。
    正好，可以进空间看看。
    起空间，溪在能走的稳的时候，就当冒险一样把空间逛了一大半。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大半，因为得靠两条腿走，而溪人腿短。
    以木屋为中心，右边是湖泊，看不见尽头，左面和前面是看不见边际寸草不生的黑土地，后面是无数个山峰连成一片，蔓延开去与湖泊接壤一起奔向远方。
    溪首先冒险的地方是木屋，木屋有两层半，一楼很空，一眼就看完了，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面积很大足有两个足球场大，但从外面看没这么大呀，到真是内有乾坤。从屋外的楼梯上到二楼的走廊，二楼有三个房间，中间那个大房间推开一看是间卧室，是间古香古色的闺房，中间放着一张圆木桌，摆着四张圆木凳，左边放着一张很简单、结实的实木床，长宽2米，都看不出是什么木料，但都感觉很结实。右边挨着墙放着两架多宝阁，上面放满了陶瓷、玻璃的瓶瓶罐罐。
    出了卧室，左边是间书房。一进门，左边靠走廊的窗户处放置着一张黑红色的实木书桌，一把同色椅子，右边正对书桌的墙放着一张书柜，普普通通的一张书柜盖住整个墙，上面放着密密麻麻的全是袖珍书，5厘米大，溪好奇地拿出一本，书变成语文课本大，放回去又变袖珍了，天哪，这得有多少书呀！
    出了书房，去卧室右面的房间，一进门，左边靠着后山的窗户边放着一张2米长、1米宽、半米高的矮桌，桌子下铺着一张不知道什么材料的地毯，右面两口木箱子，溪打开其中一口，差点没被闪晕。里面装满了珠宝，有金银簪子，金玉镯子，各色手串，玛瑙宝石，各式挂饰，项链戒指，还有两个巴掌大的匣子，装着黑白两色的珍珠，大约二十来颗。这些珠宝首饰挤得满满当当的一口箱子。
    另一口箱子打开，里面全是画卷，还有几本书和一只戒指盒大的匣子。打开书一看，一本《活色生香》，是教授制作熏香和香露的；一本《佰草集》，讲的是各种草药；一本是《柔体术》，类似于瑜伽，柔化肢体；一本《民生合集》，类似于《齐民要术》，教授稼穑之术；一本《陈氏拳》，教授强身健体、防身之术。
    打开那只戒指盒大的匣子，里面放了一块3厘米大乳白色的玉牌，溪拿起来凑近了仔细打量，上面画着复杂的花纹，布满整个玉牌。溪没发现刚才被簪子划破的手指头开始冒血，然后被玉牌吸食掉了。突然一阵头晕，脑海里冒出一个略显苍老的女人声音，“恭喜你，成为空间的下一任主人，我是它的上一任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