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

    在医院的椅子上坐了一晚上，少年不敢睡觉，怕老人有什么事。
    次日，他去缴费处交了钱。
    几天没去学校，班主任给他打了电话，询问了下。
    了解到情况后，班主任问他需不需要召集同学们募捐。
    他拒绝了。
    这是少年谨守的尊严。
    …
    整整两个月，时野都没有出现在学校里，他带着老人去了北城最好的医院。
    已过花甲之年的老人在医院闷闷不乐，和其他老人也聊不到一块。
    时野端着一碗小米粥，仔细喂老人喝着。
    “这次医药费花了不少钱吧？我这病估计看不好了，不然我们回家吧？”
    少年拿纸巾替老人擦了擦嘴，淡声道：“您别多想，好好听医生的话治病，钱我会挣。”
    “我问过医生了，肺癌治不好的。”
    这两个月的化疗让老人瘦了很多，手上一点肉都看不到了。
    “能治好的。”
    他很固执。
    时野垂眸，头发因为长期没有修剪，有些凌乱。
    他又和老人说了几句话之后就离开了病房。
    …
    出了医院，他打车去了赌场。
    三楼中央。
    徐奕坐在对面，手里拿着一把枪把玩着。
    他看向少年，眯了眯眸子道：“考虑清楚了？你要想好后果。”
    自从上次输了以后，徐奕一直很不甘心。
    他查到了少年家里人得了重病，急需用钱，于是他联系了时野，提出了一个有趣的“游戏”。
    “嗯，考虑清楚了。”
    时野戴着黑色口罩，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了一双浅灰色的眼眸。
    他淡道。
    徐奕点头，然后将弹夹里的六发子弹倒出来了五颗，只留一颗子弹在里面。
    弹夹转动，仅留有的一颗子弹在弹夹中不停地转动。
    “那“游戏”开始了，祝你好运。”话落，徐奕将枪推给了少年。
    时野垂眸，修长手指直接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头。
    “咔！”
    扳机扣动，一声空枪。
    这是一种自杀式的游戏，一轮的参赛者为六人，一人一枪。
    对着自己开，六枪全部射出，必有一人伤或死。
    徐奕坐在椅子上，端着一杯咖啡喝了一口。
    “运气不错。”
    他很欣赏少年的勇气，不怕死，身上有一股狠劲。
    如果这种人能为己所用，那或许能帮他获得更多的利益。
    时间缓缓流逝，还剩下三发子弹。
    “我们来赌一下怎么样？”徐奕放下杯子，饶有兴趣的问道。
    闻言，时野抬眸，嗓音清冷：“怎么赌？”
    “你朝自己手臂打两枪，如果都是空枪那我加注三百万。”
    “好。”
    没有丝毫犹豫，少年同意了。
    他握着枪，枪口朝自己的手臂，打了一枪。
    空枪。
    徐奕意味不明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点了点桌子。
    “砰！”
    又一声冰冷的枪声响起。
    鲜血喷溅，染红了时野白色的衣服，他皱了皱眉，面色苍白。
    “你输了。”
    徐奕站起身，语气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