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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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本事的人当狗,稍有势力的人恨不得把头抬到天上。你说这就是江湖,就是当今可笑的江湖。”
    “不错!江湖已成这幅德行,再无你这样的豪杰活在里边。”
    ——“想活总能活。”
    “而要死也逃不掉。”
    香山之巅,红叶飘零。铺天盖地的红枫就像一阵血色风暴,其中只有两具挺拔的身影。
    一柄简陋的长铁剑,一个满脸憔悴的剑客。剑客手里还托着襁褓中的婴儿。他的双眼如此有灵,仿佛风雪中的一盏明灯,竟让婴儿安心睡去。猛然间又好似野狼般锐利,令对手倒吸了口寒气。
    那是个头戴斗笠的杀手,他全身每寸肌肉都绷紧了,手中鲜红鲜红的剑随时准备弹向剑客的咽喉。
    剑客道:“我为杀你犹豫了很久。”
    杀手道:“我也是。”
    两柄举世无敌的剑,两个笑看风雪的豪杰。任何一人倒下,另一个都会寂寞地走完余生。原来人最大的痛苦不是交不到朋友,而是找不到对手。
    剑客道:“早些相逢,我们或许会成为朋友。”
    杀手道:“迟了!这里必须有一个要倒下!”
    剑客道:“你有什么遗愿?”
    杀手道:“每年在我坟头浇一壶酒,你呢?”
    剑客轻轻放下怀里的婴儿,朝他微微一笑。“我是不能输的。”
    说话间,杀手已刺出一剑!一剑,比鬼神还要凶厉;一剑,快过了风声!
    天地之间真有神佛,也要为这一剑惶然失色。
    剑已无法收回,倘不是用尽全力,死的只有自己!但他的剑终究偏了,纵然只有一寸,也会成为致命的破绽。
    剑客亦出了一剑!快如飞星。
    最后一刻,杀手惨淡地一笑,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杀手已经死去。
    剑客手里简陋的铁片,根本都称不上一把剑,铁片的锋口滴着鲜血,“滴答、滴答、滴答”,一共只响了三下......
    杀手的尸体仍旧站着,因为剑客扶住了他。剑客将尸体缓缓陈放在地上,洒下腰间一壶酒!手中攥紧那柄鲜红鲜红的剑,狠狠插在一块顽石之中!狂风呼啸,掀卷片片鲜红的波浪,尸体很快被掩埋掉了。
    方才终究是杀手的剑更快、更致命,就在那一瞬,杀手的剑却故意偏去半寸。
    这一战,杀手虽死了,剑客却败了......
    剑客仰天长啸!执剑在碑上攥下一行碑文:可怜蔷薇故人剑,隐锋孑立天人泣。
    “啊哈哈哈,没想到这么容易。”枫林中忽然走出七个人来。领头是个女人,穿着露骨的衣裳。她的双腿是如此纤滑,可以让男人缠绵一夜,她的肌肤更是雪嫩,让男人醉死在上边。还有她的胸段,她的腰肢,那弥散在青丝间的淡淡香味...但她鲜红的唇,却是毒蛇信子的红!如今那个婴儿就躺在她柔软的胸怀间。
    “我可以死。”剑客眸如死水,他内心却近乎疯狂了。“我可不要你死,你先...将剑丢下。”女人道。她纤长美丽的指甲在婴儿身上比划...也将婴儿痒醒了,嘻嘻地笑着。
    见这一幕,那柄简陋的剑已经“咣当”一声掉落在地。而这剑丢下的一瞬间,余下六人蜂拥而上!这六人使着各自的兵器,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只是他们都蒙着面,生怕被认出来。鲜血从剑客浑身上下洒出来,洒满那诡谲的弯刀,那涂满毒液的扇骨,那威风堂堂的银枪...
    “你们不用遮...我都知道是谁...咳!”剑客的血,比枫叶红,他的躯体,仿佛群山一样巍峨。
    “呵呵...”女人笑道:“世上女人都爱说谎,即便说了谎,也会有个很好的圆场。”
    婴儿忽然不再笑了,盯着那个女人。女人盯着婴儿那双澄澈的眼睛,竟然觉得恐怖!她看见了无比相似的眼神,看成了那个人!不禁手里一松,婴儿就摔倒下去。
    剑客大吼一声。任他身上插满了兵器,任江湖六大高手齐聚于此!
    他眼里只有剑,剑的那端是咽喉!剑在手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圆弧。
    剑光像明月的光辉,也像死人的墓碑。
    鲜血从蒙面人咽喉喷溅而出!等血落在石碑上的时候,第二剑、第三剑又夺走了两条性命。余下的人见势不对,匆匆逃去。
    女人拿出腰间匕首,狠狠挖进婴儿的肩胛骨。冰寒的刀刃上沾满了婴儿的血,婴儿却是没哭,痴痴盯着女人。女人吓得不轻,那眼神...来自一个说不得名字的人,一个让剑客舍命保护的人。正因她手中慢了半分,简陋的剑尖又多几滴血渍。
    剑客仍保持着出剑的姿态,剑尖却悬着一个奇怪的东西:女人的脑袋!
    他扔掉脑袋,用剑支撑着残躯,始终没有跪倒。他的血染满脸颊,就像一个亡灵,伫立在尸骸遍地的枫林。很快,他将婴儿背在身上,孤身朝南方走去。
    他每走一步,就会留下一滩乌青色的鲜血......
    他已中了奇毒,却依旧走着,就像一头狼在风雪中蹒跚。
    他始终在逗婴儿笑,全不顾自己的伤势。
    “那人后来怎样了?”一个十岁出头的少年睁着雪亮的眸子,在向一个老居士请教。
    老居士叹了叹气,抚过比拖把还长的胡须。
    少年也不催话,盯着老者打起盹来。他自幼便是个不善言谈的人,例如这句“那人后来怎样了”是这个月唯一一句话。
    温暖的丹房中,丹炉运转,青烟袅袅。这缎带般轻柔的烟雾腾过窗户,很快流进白雪纷飞的屋外。
    屋外有甚多弟子练剑,剑法飘逸灵动,在白皑皑一片中,仿佛是无数仙鹤在舞动。屋内的老居士鼾声滚滚,竟已睡去。
    少年望向屋外,看着众人练剑,又忍不住在心中暗暗记下招式。他看了十多年,早已烂熟于心。雪花在少年的亮睐中纷纷扬扬,又是一年风雪季......此乃穹笼山,是个风景绝佳的地方,一年十个月下雪。剩下两月......
    暴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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