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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前世情人今生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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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设定60%以下48时后可见  可惜铃木园子本人并不这么想。
    在一开始,她并没有对这件事存在什么消不去的芥蒂。
    但好巧不巧的, 她去看了神宫寺莲的出道演唱会。
    演唱会的举办地点在某知名体育馆,园子到的还挺早,神宫寺莲给她的是内场黑箱的票, 待遇优厚到可以提前进场。
    西门总二郎拿着两人份的杂物去找座位, 园子在安全通道附近寻寻觅觅的,想找个厕所。
    “铃木……姐?”
    园子动作敏捷的一个猛回头, 背后一个胡子花白的中老年男子被她吓的一愣,接着十分自然的笑了起来。
    “您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铃木园子收敛神色挠了挠耳垂,终于想起来这人是谁了。
    铃木次郎吉早年为了追爱豆,特意买了个娱乐公司, 但他买来了喜欢的组合后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把自己不喜欢的那个成员踢掉了,其他的后期运营或是工作处理, 都是招募的代理人来做的。
    这个花白胡子的老头, 就是他们家那个娱乐公司的代理人。
    话这位老先生在这的话……
    难不成神宫寺莲居然签到她们家公司来了!?
    时迟那时快,铃木园子的脑袋里瞬间闪过最少二十个男主是明星人设的狗血剧本——既然现在到了她们家手底下, 这不就名正言顺的可以给他帮助,让他跳出大哥的魔爪了吗?
    最起码给他个正常上学的机会啊!
    下一秒她发现是自己想多了。
    这位会长会出现在这里, 是因为神宫寺莲同组合的另外一个成员, 早些年一直签在她们家的公司旗下。
    结果这孩儿心里事挺多, 回头又到早乙女学院上学去了, 然后借着早乙女多年来的毕业出道模式,准备搁团体里再出一回道。
    “哦。”
    其实什么都没听懂的铃木园子姐作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一边神情自然的、在社长老先生的邀请下去后台看看,一边暗地里没头没脑的感叹起来。
    原来出道还能这种操作啊……
    不满意还能塞回去重出一次?
    等到了后台,她隔着挺远的距离看到了那个本名一之濑时矢的新生偶像,满脑子就剩下了一句话。
    ——哎呀这人长的真好看!
    ——出出出,随便出!
    ——只要他想,重出二十次都行!
    亮晶晶的眼睛还没被美貌洗礼多久,一双带着半截指套的手掌就捂在了她眼前。
    神宫寺莲一如既往不能好好话的声音,带着微妙的笑意在她耳边响起。
    “再看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啊,我的未婚妻姐。”
    铃木园子捏住眼前的手腕,仰过头去看他,后台明亮到耀眼的灯光下,神宫寺莲整个人都环绕着一股异样夺目的光芒,她保持这个姿势整整愣了快十秒钟,才从那双像是闪着星星一样的眼瞳里把自己拔|出|来。
    然后她愣愣的纠正:“是前未婚妻。”
    话尾带着挥之不去的痛心和惋惜。
    神宫寺莲虽然只和她相处了几个月,但对这种神态简直不要太熟悉,他潜意识里那点自卑,在这位未婚妻面前根本维持不过一个月。
    哪怕神宫寺莲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那个资格,但每当铃木园子这个人突然开始看着他发呆时,那种仿佛被世界称赞的感觉,立刻就能从上到下的完全麻痹住一个人的感官。
    ——就像是她眼睛里看到的、让她露出那种神态的人,值得用全世界最好的东西去陪衬。
    自恋是每个偶像都或多或少需要的特质,神宫寺莲却不动声色的挡住了她的眼睛,问:“你刚才看什么呢?”
    “看你队友啊!”
    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的铃木园子姐激动的:“这么多好看的人扎堆的出现,我觉得空气都闪起来了!”
    神宫寺莲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满不在意的就着这个姿势拍了拍她的发顶。
    “其实这也没什么好羡慕的吧,”他哼笑了一声:“你不是才跟凤家的男孩分开吗?算起来你交往过的男人、不,你差点娶进门的男人,加起来和我们组合也没差多少啊。”
    到这里,橘色头发的预备爱豆闪耀度满点的打了个响指,补充:“何况,我们这个组合里最帅的我,不也是其中一员吗?”
    然而铃木园子并没有笑。
    铃木园子也并没有恼羞成怒。
    她甚至没有在接了这个梗之后,顺势嘲讽你哪里是最帅的那个。
    ——是哦,都五个了呢。
    铃木园子面无表情的站在后台的角,整个人仿佛瞬间失去了灵魂。
    神宫寺莲被她无神的双眼一瞪,后颈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像是被震慑住了一样,只能愣在原地,看着她跟突然掉了色似的,脚步飘忽的走出了后台。
    那背影,沉重的好像连天都塌了。
    ======
    出道演唱会似乎很成功,但行尸走肉一般的铃木园子姐,全程都没有得到任何娱乐和放松。
    等从演唱会的会场回来,她已经烦恼到需要约兰出去喝酒才能消愁的地步了。
    神宫寺莲他爹猝死那时候,园子就不由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命里克了点啥,在意识到自己已经跳了五个坑之后,更是货真价实的心疼起了自己的运道。
    这本来就够人糟心的了,哪知道搁东京压个马路的功夫,又那么好巧不巧的路过了市政大厅。
    然后她就想起了自己为了国家和平献出去的未婚夫,那个宗象礼司先生。
    少女心燃烧的契机她猝不及防,最终的结果又莫名其妙。
    ——好的宁愿当个出外勤的片警,也不去管户籍科看资料室的呢?!
    ——市政大厅里东京户籍科新室长的照片上,画的明明就是你的脸啊!
    骗子!
    那一次,铃木园子不怎么复杂的感情回路多少还是受了点损,不过因为确实不怎么复杂的缘故,烧毁的地方实在有限。
    所以在时隔将近一年、终于看到了一张熟悉的照片之后,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有关宗象礼司被莫名其妙被交给国家这件事,除了震惊和生气,她貌似还应该难受一下。
    于是她情不自禁的抱住毛利兰,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铃木园子从就没学过压抑情绪委屈自己,何况现在喝酒喝大了,哭也哭的坦坦荡荡。
    虽然看起来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但园子呜哇哇嚎者流眼泪的样子,反而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看着她的哭感觉,和看到三五岁的女孩在玩具店前哭着耍赖撒娇时,简直一模一样。
    “什么为了国家和平……嗝,国家和平就是个管户籍的吗……”
    园子坐在大堂左侧的吧台前,手上拎着个陶瓷酒瓶,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的嘟囔:“他要是个奥特曼也就算了……维护宇宙和平,户籍科是什么鬼……我就算、就算把他交给国家了……”
    “我也一点悲壮感都没有啊……”
    到这里,她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更伤心了,眼眶也是红的,鼻尖也是红色,哭着哭着还要打嗝。
    等呛住了,还要哼哼两声,伸手抽张面纸都捂不到眼睛上,于是园子更加生气了,一边哭一边还要发脾气,除了抱怨一点成就感都没有的国家和平,还要抱怨辣眼睛的面巾纸。
    急的兰一会儿给她擦眼泪,一会儿要去夺酒瓶,最后还要把她按在桌子上,才能好好的摸着脑袋让她听话。
    那种微妙的幼生感极强的激起了店内其他客人的耐心,直到兰硬生生把她扛起来塞进包间为止,满店的客人除了忍不住笑了的,居然没有一个发出疑义。
    其中一个看着就很和善的大妈,还好笑的拍了拍园子的脑袋,然后送了她俩几瓶酸奶。
    那会儿园子呜咽着趴在兰背上,拿了人家的酸奶瞬间就卡壳了,红着眼睛愣愣的了句谢谢,跟按了暂停一样愣了一会儿,又像是突然启动一样瞬间恢复原状,然后抱着她的酸奶瓶子继续哭。
    毛利兰把她放在包间的座椅上捂好,拿着手机出去找安静的地方打电话。
    她先要通知铃木家来接人,顺便还要跟毛利五郎一声,她今晚可能要留宿园子家照顾她。
    兰一走,包厢里就剩下了园子一个,她痛快的哭高兴了,又安安分分的把酸奶喝完,等了半天还不见兰回来,懵着一双眼睛就出了包厢的门。
    她现在想上厕所。
    一般情况下,跟醉鬼讨论方向感是不道德的,铃木园子现在还能站的好好的走直线,就是已经礼仪课程出类拔萃的表现了。
    园子主要是沿着眼前的红地毯走,遇到岔道就跟着拐弯,因为脚步虚浮,速度也不是很好把控,再拐到不知第几个弯的时候,她迷迷糊糊的撞塌了一堵墙。
    一道外形崎岖、还雾蒙蒙的矮墙。
    那股反作用力嗑到脑门上的时候,园子的眼前瞬间就出现了一片的星星,但在她倒下之前,竖在她面前的这堵墙却像是泡沫一样,率先消弭的无影无踪。
    等园子蹲在地上缓过神来,眼前就剩一双穿着黑色西装裤的大长腿了。
    好长的腿。
    无奈园子的脑子现在被酒精灌满了,所以在失了智的情况下,她的第一反应与腿无关。
    她想的是:这家店的柱子真细啊……
    于是她一边嘟囔着“这么细的柱子不会压断吗”,一边慢悠悠的伸手准备去拽人家的裤子。
    先是试探着在膝盖的地方戳了戳,没等到任何反应,铃木园子眨了眨眼睛,慢半拍的开始感概:柱子虽然造的细,包的还是挺严实的,拿这么光滑的高档面料包柱子,真不愧是高级饮食店……
    如果园子此时是正常状态,那么只要她稍稍抬起头来,便能看到此时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的脸上的表情,正好是个大写的惊疑不定。
    铃木园子的脑筋放肆的绕着地球跑了一圈后,终于是去洗手间的意向重新占据了主流,此时她的脚已经蹲麻了,木愣愣的原地打个嗝之后,干脆伸手拽上了眼前的裤缝中线,卯足了劲就开始硬扯。
    靠着这股靠蛮力,分分钟都要把人家的裤腰带扯断了,然而脚软的园子还是没能站起来。
    眼见裤子要掉,一直毫无动静的受害者终于想起了需要自我拯救。
    于是,就在园子放弃站立准备干脆躺地上算了时,一双缠着绷带的手掌轻轻穿过她的腋下,用一种类似于姑娘捧洋娃娃的姿势,捏住园子双臂,轻而易举的就把她从地上托了起来。
    铃木园子两脚不着地的悬在半空中,看哪都觉得天旋地转,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面前有个人。
    她努力张着无神的眼睛对了半天的焦,终于准确的对上了举着她这人的双……单眼。
    醉鬼从茫然到面无表情,从面无表情到眉头紧皱,最后定在一个严肃认真的表情上。
    的场静司静静的与她对视着,准备听听这醉成了一团的家伙准备什么。
    事实上,沉默的时间远比他预料的长,醉鬼保持着严肃的表情打了个嗝,接着又打了个嗝,看样子再过一会儿,便能就着这个姿势干脆的睡过去。
    女性在这种姿态下肯定远远谈不上优美,但他手上这姑娘却洒脱的很,眼皮浮肿鼻头发红,反而衬出了种五官格外娇的感觉,让人看着只觉得真是委屈巴巴的不行,再配上这个四仰八叉还不停点头的姿势,反而和本身气场达成了微妙的一致。
    看样子她醒着的时候,应该是挺吵人的。
    猎妖师家的扛把子饶有兴致的观察了半天,越看越觉得自己手上托着的这不是个女孩,而是个昏昏欲睡的鹃莺幼鸟。
    真是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呢。
    的场静司神色不明的眯了眯眼睛:他这次本来只是来谈生意的,主要目的是确定这次的雇主身边是什么东西有古怪,等回去了,好把大单子合理派发给家族旗下的专业人士。
    ——哪知道这位财大气粗的雇主身上居然不是妖魔也不是鬼祟,而是不知道搁哪招回来的晦瘴。
    晦瘴这东西,就好比固化了的霉运,又或是灵异些的毒气,沾了就脱不掉,只能一路倒霉一路虚弱,最后生生把自己拖死。
    他们家不擅长干这活儿,倒是大和尚或是修行深了的巫女,能通过念诵经文一类的方式慢慢削弱祛除。
    稍微看出点眉目后,的场静司不动声色的拒绝了雇主的敬酒,满桌子的菜肴他一口都没敢碰,毕竟这东西的传播十分轻易,而且没有任何人数上限,他雇主一会儿喝多了情绪失控,搁这儿轻轻打个喷嚏,满包厢的人怕是都要被拖累。
    就在的场当家的思考介绍给哪家神社才能揽到更多的中介费时,雇主先生突然白眼一翻晕了过去,等那道能刺破耳膜的尖利叫声响起,他才哭笑不得的赶鸭子上架准备干活儿。
    祛晦瘴他根本不懂,能看出来这是什么东西,都是托除妖十家资料丰富的福了,驱鬼虽然不擅长,但将就着还能干——但此时此刻,是一只不知道哪来的女鬼,莫名其妙的和一团晦瘴融成了一体!
    你家的瘴气会成精啊?
    这到底还能打不能打了?!
    他本身算是半个武斗派,身上的符咒是全是七濑装给他备用的,没撑过一刻就被腐蚀了大半。
    依照记载,沾上晦气后,自身便会不断虚弱,一边虚弱还要一边倒霉,依照的场家的地位,他请求神宫的巫女出面祛瘴也是可以的,但虚弱意味着他的实力会减弱,压抑着眼睛的封印自然也会松动。
    如果这段时间内霉运上身,恰好被那追索的场眼睛的妖魔找上门来……
    简直画美不看。
    的场冷静惯了,这会儿也没什么后怕的情绪,只是越发稀奇的盯着这个女孩子。
    他将已经半睡着的园子揽在了怀里,拇指结着奇怪的手势卡在了她颈动脉上。
    的场静司感受着毫无异常的脉动,悄无声息的勾起了嘴角。
    这会儿看起来倒是个正常的酒鬼了,但在一刻钟之前,她踏进这方拐角时,那堆围了他将近半个时,连符咒都能腐蚀、人挨都挨不得的晦瘴,却在碰到她的一瞬间发生激变,像是烈日下哀嚎的细雪,被她身上那股突然涌出的汩汩白光,于无声间消融的一干二净。
    大名鼎鼎的猎妖师再次细细嗅了嗅空气中的余味。
    比起巫女燃香起舞时弥散出的微弱能量,那分明是更加精纯、也更加强大悠久的——属于神明的气息。
    凤镜夜,非私生非收养,长得同样十分高能,并且看起来就是个很会挣钱的“家族精英”。
    顺带一提,他搁家里排行第三,和神宫寺莲一样,是个【就算大哥出走】了,还有个二哥能顶在前面的超级安全人选。
    园子对此依旧持保留意见。
    凤镜夜和须王环完全不同,但铃木园子看见他就有种莫名其妙的心累。
    须王环偶尔会微妙的表现出一些缺爱的特质,虽然真的十分偶尔,不过因为他的日常状态过于灿烂,对比之下,那种孤单或是冷漠的神情就显得格外明显。
    至于这个凤镜夜……
    怎么这货看起来比须王环还缺爱?
    而且不是偶尔缺,是每时每刻都在缺!
    虽然靠直觉察觉到了某种异样的气场,但在园子跟他相处的前半年时间里,满脑子都是“花好月圆我们今天到哪浪去?”这类想法。
    当时,她只觉得凤镜夜人美心善身材好,能跟他过一辈子,简直就是人生最大的幸福了。
    而在半年后的某一天,兰参加了一个空手带表演赛。
    表演赛嘛,主要目的是展示自我,兰跟着同社的前辈从准备通道走出来的时候,园子可高兴可高兴的马上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她两手各举着一个红旗,兴高采烈的两步跑到栏杆前,半边身子都探出了观众席:表演赛前有个多校合宿训练,她都快半个月没看到兰真人了!
    毛利兰抬头正看到她在那一个劲的晃胳膊,当即被那个高难度的动作惊的一愣,不得不隔着遥远的距离使劲给她比划手势。
    【快站回去一点啊园子,心掉下来怎么办!】
    她俩这十几年下来,多少也点亮了那么点心有灵犀的技能。
    于是园子可大方的一挥手,示意她【放心吧,我自己看着呢!】
    兰无力的扶了扶额头:就你那零点五不到的战斗力,看着呢有什么用,你过马路不看车的时候还少了吗?
    可惜两个人之间离的太远,前辈已经开始做准备活动了,她也没法做什么大幅度的提示。
    只能踢一下腿看一下观众席,抬一下胳膊再看一眼观众席,寄希望于就算园子真的不心掉下来了,她也能及时奔过去稍微帮她挡一下。
    就在准备活动将要结束的时候,毛利兰终于松了口气,因为园子蹦跶着的那个前凸型露台上,似乎出现了第二个人。
    看身形,约莫是个男的。
    在踏进赛场前拿千分之一秒的不经意间扫视下,那个修长的人影似乎在园子身边停了停,然后等她从攻击的余裕再抬头时,台子上就已经没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和对手鞠躬问好时,毛利兰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刚才那下,园子旁边的那个人……似乎挺用力的看了她一眼呢。
    这一边的观众席上,凤镜夜不动声色的推了推眼镜,手上轻轻捏着没收来的红旗,安静的听铃木园子读保证书。
    “……室外及公共场合护栏高度,自踏步中心线量起至扶手顶端应不低于900mm,我保证将以完全符合规范的行为准则使用户外公共设施,不攀爬,不剐蹭,不刻意破坏——”
    读到这里,园子心翼翼的抬头,试图辩解:“镜夜。”
    “嗯?”
    少年清隽的面孔上带着和煦的笑容,若无其事的反问:“怎么了?”
    “我没攀爬……”也没剐蹭啊!
    何况这是体育馆吧?
    体育赛事期间稍微激动一点,完全在许可范围内啊!
    她只是高兴的摇旗子,又没有往场地里乱扔垃圾……
    “做出那种危险又让人担心的行为,”清亮好听的男声带着点惊讶:“园子完全没有想要跟担心你的人道歉一下的意思吗?”
    “可是……”
    ——可是我没觉得你担心我了啊?
    如果她的直觉没错的话,你刚才那会儿明明就是在生气啊!
    那种冷冰冰的心情和担心有什么明确的关系吗?
    当然了,她想是这么想的,但看着凤镜夜的笑容,莫名其妙的没敢出口。
    等比赛正式开始的时候,观众席这一周的灯便暗了下去,只有赛场中心和正中央的大屏幕是亮的,园子之前从兰那里看到过比赛的流程简章,所以提前准备了荧光棒,这会儿东找西找的居然找不到。
    眼见兰都快下场了,她打CALL的道具还不知道在哪呢。
    坐在她旁边的凤家三子像是才发现她超出普通幅度的动作,用恰到好处的关心口吻声问:“是东西不见了吗?”
    铃木园子咬着手指头开始回忆。
    她今天中午出门的时候……拿的是哪个包来着?
    然后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半年来,她出门其实就没带过包。
    就算收拾了包拿出了门,中途也会扔在车上或是让司机带回去。
    至于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凤镜夜什么都准备好了呀!
    于是她慢半拍的发现,她虽然在昨晚想着【去给兰加油】这件事的时候,准备了个装应援道具的包,但早今天中午出门时,因为下意识觉得【和镜夜一起我什么都不用带】,所以……
    所以她出门的时候两只手都是空的。
    之所以觉得自己一直拿着东西,是因为刚出门遇到凤镜夜的时候,他递给自己了一个鲷鱼烧,而在鲷鱼烧吃完了之后,他又给了她一杯奶茶。
    再然后……
    铃木园子敲了敲脑袋:这之后的事情她怎么没什么印象了呢?
    凤镜夜已经习惯了她偶尔像是突然死机了一样愣住,自然的将手背贴在她脸颊上探了探,确定她没发烧也没冷到,眼神不经意间扫过她的手指。
    手动上色的红旗似乎是她用水彩自己画的,杆子上黑色的颜料在白皙的指缝间留下了两道清浅的痕迹。
    啊,真的和孩子一样呢……
    未婚夫先生无奈的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捏着她的手腕轻轻擦拭起来。
    铃木园子在手掌温热平实的触感下回了神,正看到他半垂着眼帘帮她擦手的样子,瞬间顿悟了。
    对了,早上喝完了奶茶以后,凤镜夜就是用这个神态、这个动作,给她分别擦干净了两只手。
    等他把手帕收起来,车就已经开到体育馆了!
    原来是这样啊……
    园子松了口气,怪不得她一路上都没意识到自己手边少了个东西。
    黑暗却喧闹的观众台上,凤镜夜看到她暗沉的眼睛闪起了细碎的光芒,真个人像是突然放松了一样,长长的舒了口气。
    ——那感觉接近于看到一只萎靡不振的毛团子,突然精神的竖起了全身的绒绒。
    于是凤镜夜不动声色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半年的相处下来,他已经放弃去猜测她的情感变化都是出于什么目的了,不过这种轻易萎靡下去、却又能立刻明亮起来的变化确实蛮有意思的。
    铃木园子对未婚夫一直都非常配合,所以声的告诉他:“我忘记带给兰加油的荧光棒了。”
    凤镜夜同样配合的用的声音回答:“那确实有点可惜了呢……”
    园子真情实感的点头。
    凤镜夜于是安慰她:“这也不是你的错,下次要是想带什么东西的话,提前告诉我一声,我来准备吧。”
    在他话音刚的那一瞬间,铃木园子确实觉得这真是个好办法,于是心安理得的松了口气,并在对方安慰她等会儿出去吃东西的时候,认真开始思考自己想吃啥。
    陷入了选择困难症中的铃木园子姐犹豫了许久,不自觉的就把求助性的目光,转向了自己极其靠谱的未婚夫先生。
    凤镜夜被她亮闪闪的眼睛看的有点想笑,突然有生出了种想掏出点什么喂给她吃的冲动。
    于是他依照自己的这半年来的观察结果,选了园子潜意识里比较偏向但又不确定的门店,还体贴的问清了甜品所用的时令水果里,有没有她会过敏的杏子。
    灯火明灭下,清隽挺拔的少年带着安和的神色讲电话,通话主题还是帮你吩咐餐点,这本来应该是个浪漫又暖心的画面——但直觉系的铃木园子姐,却突然打脚后跟蹿起了一股凉意。
    虽然这两件事之间没什么关联,但此时此刻,她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之前的一件事。
    凤镜夜是个很周全的人,而且极其擅长在包容别人的前提下、不轻不重的强调自己的特质。
    事情的起因是园子爱好打游戏,而凤镜夜很体贴的要陪她,还兴致勃勃的很是研究了一段时间。
    因为战术眼光的问题,这个游戏没打多久,凤镜夜就完全上了手,但就在园子兴头正浓,三天两夜的熬夜肝装备时,戴着副金丝眼镜的凤镜夜先生,自己用眼疲劳了。
    园子从到大没近视过,但是看他眼眶微红的样子……似乎确实挺严重。
    于是在当天饭后消食的时候,她和凤镜夜去买了新的眼药水,然后照着明书的精准要求,一天三四次的给他上药。
    因为一开始就是当未婚夫妻相处的,所以园子对大多数身体接触呈无所谓状态,就这么三天两天的下来,她莫名其妙的就负责起了给凤镜夜滴眼药水的工作。
    有时候打游戏打到一半,坐她旁边的美少年就突然摘下眼镜,微微皱着眉头捏住了鼻梁,像是难受一样侧身倒在她腿上。
    每当到了这个时候,园子就自然的拉开抽屉掏出眼药水的瓶子,然后轻轻摸着凤镜夜的眼皮,给他上点缓解疲劳的药。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
    园子时常打游戏打到一半,就要甩开队友按暂停,给凤镜夜滴眼药水。
    游戏这种东西嘛,主要是虚拟社交,她虽然等级高,这种坑比事情干多了还是会被队友骂的,隔着一条网线,人家也不知道她有多少钱,刷屏喊坑都是意思。
    同样的事情发生的多了,铃木园子姐一方面觉得自己实在坑队友,另一方面也切实体会到了不友好的游戏环境确实容易湮灭激情。
    然后她莫名其妙的就把游戏给戒了。
    之后凤镜夜顺势删号,并且继饭后和她一起散步之外,又给两个人的日常里,添加了睡前互发邮件汇报日常的活动。
    就这样,原本的游戏时间悄无声息的从园子生活中消失了。
    现在想想……
    她注视着少年清秀的下颌线,面无表情的眨了眨眼睛。
    虽然没有明确过希望他帮自己带荧光棒的要求,但在前几天互相汇报日常的时候,她明明过:自己最近在为兰的表演赛组装应援的灯牌。
    连她随口一句话都能记得的未婚夫先生,真的会忘了她连续汇报了好几天的应援物制作日程吗?
    看到了那些制作日程的未婚夫先生,真的没搞清楚那些东西是什么时候用的吗?
    既然知道那些东西是为了谁、在什么时候用的,为什么中午出门的时候,却完全没有像提醒她加衣服一样,提醒她忘记带自己的心血产物了呢?
    园子不由自主的歪了歪脑袋。
    他是真的忘了……
    还是因为根本就不想看到那些东西呢?
    随着场馆内的灯光猛然间亮起,高挑俊秀的男孩扔下手边的旗子,站起来向铃木园子伸出了手。
    “走吗?”
    暖棕色头发的女孩怔愣着坐在原地,神色纠结的开始上下打量他,然后在凤镜夜忍不住要为这个神态笑出声的时候,突然发出了意味不明的感叹。
    “镜夜,”她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我怎么突然觉得你有点可怕呢?”
    被了可怕的男孩瞳孔有一瞬间轻微的收缩,然后像是忍俊不禁一样轻轻笑出了声,弯腰将手压在她耳侧轻轻蹭了蹭。
    “那应该是错觉吧?”
    嘴上着这样的话,可怕的凤镜夜却叹息着吻上了未婚妻姐明亮的眼瞳。
    在她因为痒痒闭上眼睛的时候,用额头抵着她的眉心,笑着:“我明明都对你这么好了,除了我可怕之外,未婚妻桑你偶尔……也多注意注意一下我的优点才好呀。”
    铃木园子个人觉得:得那一年根本称不上相亲,那明明是在补课!
    但不得不,当老师训人真的蛮爽的。
    对的,她也当老师,负责教那个考公务员的英俊青年好几国的外语。
    “宗象礼司先生,我能请你解释一下吗?”
    “好的听力练习时间,音频的进度条毫无进展就算了,我就当是机器坏了,” 铃木园子站在桌前,两根手指捏住拼图画面的一角:“但为什么在学习毫无进度的情况下,你居然把这么大一副拼图拼完了?”
    “拼图是再构筑的过程,只要找到规律,是很简单的事情。”
    “……我主要是想批评你不好好学习,并没有任何佩服你拼图水平的意思。”
    宗象礼司淡定的点了点头,哦了一声:“是吗。”
    “不过这拼图蛮可爱的,”他看着那副由铃木园子四岁时的手绘为主题的拼图,像是怕她听不懂一样补充:“这就是在夸奖你。”
    “我不需要夸奖了谢谢,”园子啪嗒一抬手,把拼好的拼图抖散了:“晚上把听力练习补上,我给你准备了新的电影,周末两天做好它。”
    ——他的作业是对着各国的原声电影一边听一边翻译,最后做成字幕卡好时间轴,等园子自己看的时候,就不用动脑子了。
    宗象一言不发的接过了那一沓盒子,同样轻描淡写的从椅子后面拎了个大包裹出来。
    沉的贼实在的箱子里整齐的码着一摞书,宗象礼司拍了拍箱子,面无表情的吩咐她:“这是你接下来一周的读书清单。”
    铃木园子:你都把书扛来了还什么清单,一张书单我可以撕了,这一堆的厚皮本子我怕是要直接死了。
    “读书笔记,观后感,相关资料整理,还有最近的俳句练习,再追加三分硬笔字帖,记得全部做完,下周末我要检查。”
    园子的作业方式五花八门奇形怪状,折腾人于无形间,而宗象礼司的杀手锏很简单——只要一直保持量变,早晚会产生质变。
    一倍不行两倍,两倍不行就十倍。
    宗象礼司有条不紊的布置完了接下来的功课,虽然面色一如既往,但园子看他那神情……这摆明了就是想要互相伤害嘛!
    互相伤害了大半年,多少也就熟了,一开始宗象就像正常的家庭教师一样,每周出现两到三次,每次两到三个时不等,帮园子安排读书计划,顺带给各种家长通知单签字。
    但到了后来,这个时间段就顺其自然的随意了起来,铃木园子在不需要参加任何考试的情况下,很是莫名其妙当了一段时间的年级第一。
    再后来,宗象礼司在铃木宅拥有了一件固定的客房。
    这天傍晚,吃完了饭的铃木园子拿着本散文集在阳台做功课,宗象礼司挂着一副耳机也出现在附近,两个被正在伤害着的人,只能通过对方毫无光泽的眼神来获得一点点微妙的安慰。
    等到太阳完全山,园子终于把书扔了,在宗象礼司出言教育她之前率先转移话题。
    “问我为什么会选择来铃木家当家庭教师?”
    园子见他的眼神终于从那本书上移开了,回头给他倒了一杯茶水,假作兴致勃勃的样子准备谈心。
    宗象礼司整理了一下思路,终于开口:“在现今的社会关系中,人情关系也是有着明确构筑体系的交流渠道,初见时,另伯父身边站着的人是面试部的主管,从主次关系上,明显能看出那位主管十分的在意他,这种情况下,答应另伯父的要求,明显有助于我给面试官留下印象。”
    “咦,好有心机……”
    “这与心机无关。”宗象礼司困惑的眨了眨眼睛:“我本来就是为了面试去的,为什么不关注一下掌握我命运的人的喜好呢?”
    “所以你就为了一个好印象,搭上了后面这大半年的时间?”
    “这只是第一点罢了。”
    他推了推眼镜:“我的成绩毋庸置疑,但录用后进入的部门全看分配状况,性格专业虽然有影响,但特长才是管理者关注的加分点,我的外表气质和性格都偏于谨慎古化,在按需分配的情况下,很可能会进档案室、户籍室、历史资料馆或是物品保管所一类的机构。”
    宗象礼司的语调一如既往的平淡:“但就我个人而已,还是比较倾向于有激情、有起伏的行政工作,比如外交、或是安全外勤。”
    “我以为决定这东西的,是你大学学了个什么专业?”
    “专业选择是个三方妥协的问题,”宗象礼司并不在意她挑出的问题:“梦想、成绩和家人期许缺一不可,人只有在正式踏入社会之后,才拥有彻底的人身自由。”
    “哦,”园子打了个哈气,懂了:“你选的那个专业你不喜欢是吧?”
    宗像没有话,看神态像是默认:“另伯父曾经详尽的向我介绍过他的后辈有多少优点,语言学习、尤其是纯正化口音的语言学习,需要正确的指导和足够的语言环境,我没有余裕和精力同时寻找四五个会讲日语的外国人,报学习班根本达不到我想要的学习目标。”
    到这里,他低头看了看铃木园子。
    园子很懂的跟着点了点头:“我就是个多功能语言培训师?”
    “我认为这是个互相进步的过程,”宗象礼司想了想,:“你意大利语完全没有口音。”
    “我英语也没有口音啊,”这是园子少数鹤立鸡群的优点:“从就会过去玩,话都是时候一句一句跟本地人学的。”
    “再有就是样板观察的问题了。”
    园子没听懂这句话的意思。
    宗象不紧不慢的解释:“社会由不同的阶层构成,相互融合又相互区分,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相辅相成,而作为社会的重要组成部分,各个阶级的各种家庭都有相对典型的特点,但有的样板多且容易找到,而铃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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