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魂兽和人类

    而姜辕本身，也是唯一一个有可能，有机会……成为魂兽与人类纽带的存在。
    所以，银龙王也打算和他好好地聊一聊。
    ……
    “所以说，是你的话……对待这个问题，你究竟会是什么立场？”
    银龙王这么开口道，她所问的问题，自然是和人类与魂兽有关。
    在这个方面上，姜辕本身，绝对是不能忽略的一角。
    跟着过来的小舞，似乎没什么存在感，完全不能引起她的注意。
    而小舞这边，也只是静静地站着，躲在姜辕身后，同样是不发一言。
    女孩那边，姜辕自然是注意到的，他拉了拉小舞，让对方可以离得自己更近一点。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说实话，魂兽和人类，本就是进化链上的两端，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谁也不是谁的主宰。”
    “而说到底，唯一能够决定地位的，依旧还是力量。”
    姜辕面色平淡地说着，这是斗罗大陆上，最为铁血且贴切的法则，从古至今从未有个例外。
    这点，哪怕是他，亦或是眼前的银龙王，都是需要遵守着如此规矩。
    而姜辕说的话，银龙王自然是认可的，但她这次对话，其目的可不是为了听这些。
    她是想要姜辕做个决断，给个答案，说明自己的立场，在这里道出来个分明。
    但是，姜辕并没有正面回应。
    “魂兽和人类，为什么要对立？”姜辕这么开口问道。
    随即，他便是自问自答起来，跟古月娜说着自己的答案。
    “万事万物，其存在即为合理，我们双方，其实都不缺乏理性，那为什么我们不能坐下来，好好地谈一谈呢？”
    身为斗罗大陆上，两方具有知性的存在，这种事情是可以的。
    但是……
    姜辕说的这些，本质上其实就是强词夺理。
    很多事情，可能看上去很简单，但不过只是纸上谈兵罢了，不具备真正切实的可操作性。
    银龙王很清楚这些，自然是不会与他争辩的。
    但是，她其实也知道，姜辕是真有这个本事的。
    所以，古月娜并没有反驳。
    她深深地看了姜辕一眼，虽然本身仍在湖底，没出现在这里，但目光却仿佛化作了实质，让某人有些莫名的感觉。
    有些事情，她还是记得的，眼神颇为复杂。
    “果然啊，你还是你，无论过去未来，都不会改变这套说法。”
    这番话，姜辕并没听见，但他也的确是感到了什么。
    并不是错觉。
    说实话，银龙王这边，她在过去见过姜辕的，所以对于这个家伙，多多少少也有些了解。
    至少，当斩斩还在的时候，她也是因此知道了一些。
    而姜辕，他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心底里面，却也是想着另一件事情。
    他想起来的，同样也是斩斩。
    当初，姜辕还是见过斩斩的，对她那时候露出来的模样，也同样是记忆犹新。
    “那应该就是……银龙王古月娜的面貌吧，按理来说，斩斩是我最后一颗葫芦，所以未来的某个时间点上，我还是会有次穿越的。”
    想着斩斩，想着古月娜的面貌，姜辕心中便是一荡，有些撩撩的。
    按照帝天当初所言，斩斩留下来的时候，正是星斗大森林上次亡灵天灾的时候。
    就和混沌一样，因为某些考量，葫芦被他留了下来，没有带离。
    所以，才会出现当时的事情。
    “也不知道，到底还要多久，我才能再见到斩斩她们。”
    姜辕知道，这是急不来的，毕竟因果循环尚未完善，他眼前的路还长着呢，依旧是任重而道远。
    他们两个人，毕竟都是心绪复杂，而小舞一直都没开口，所以这里却是变得沉闷起来。
    直到某人回过神来，这才发现气氛不对。
    这个时候，姜辕也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如果他真的回到过去，留下了斩仙飞刀，那古月娜自然是认识他的。
    对方之前问的问题，肯定是有因有果的，不可能是随口提起。
    姜辕目光渐渐深邃，他看着面前的生命之湖，眼神幽幽，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这个时候，古月娜也是反应了过来，清冷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其实我知道，无论我怎样问你，你都不会给予我一个真正的心里话。”
    毕竟，姜辕虽然存在特殊，但他也一直把自己当做人类。
    他自然不可能说一些反人类的话。
    “但是，我也希望你可以明白一件事情。”
    银龙王继续说着，声音有些严肃，似乎是真的关心着他。
    “或许，你一直都把自己当作着人类，但你本身却不可能一直混迹在人类当中。”
    “这是你本身存在所决定的。”
    拥有魂兽特性的姜辕，其寿命是无比悠久漫长的，和正常人类不同。
    身为短寿种，人类是很排异的……而姜辕，无疑就是异类！
    这点，是没有任何辩解余地的。
    哪怕现在体现不出来，但是到了后面，姜辕终究会格格不入起来。
    这些，姜辕都是不了解的，他毕竟没亲身经历过，没有切实感受。
    所以对于古月娜的话，他也是耸了耸肩，没太在意，颇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感觉。
    看着姜辕的反应，莫名地，银龙王却也是失笑，对自己轻声自语了一句。
    “也罢，像你这样二愣子的心态，也是挺好的，至少也会好过一点。”
    说起来，姜辕其实一直都没变，虽然有着很多小心思，但向来都是心如赤子，率性而为。
    某种意义上，他这是很合乎天人的心境，跟刚刚重修为人的十万年魂兽，有着异曲同工的妙处。
    ……
    最后，他们没再聊下去，对话就此结束，而姜辕小舞，也是在此告别。
    只是，临走之前的时候，姜辕却是说了一句话，朝着古月娜这样开口道。
    “我说，我知道你是魂兽共主，但有时候，我也希望你可以换个角度看待问题。”
    “作为人类，绝对不是那么不堪的生物，他们的存在，也同样是有着意义的。”
    姜辕声音铿锵有力地说道，似是坚定着什么意志。
    或者说，他这是在坚定自己的信念。